第(1/3)頁
> 老醜看了一眼雷老三,不屑的說道:“雷老三,光在這吹牛有個屁用,你特麼有五百萬,老子認你當爹!”
雷老三強忍著沒說出來。
因為他真的不敢說,怕被人弄死。
老醜歪著嘴說道:“沒錢就滾蛋!弄不到錢,明年你特麼也彆想上桌!”
雷老三當場就怒了,拍著桌子說道:“你特麼裝什麼大尾巴狼呢?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老子說自己有五百萬,那就有!等著認我當爹吧,龜兒子!”
然後,雷老三就憤然離場。
回到家裡,被老婆陰陽怪氣了一句,雷老三在家連十分鐘都沒待到,直接就朝著縣城走去。
他早就知道縣政那邊開出的五百萬懸賞了,隻不過一直不敢去。
因為他很清楚主使人是誰,何健!
那個家夥,招惹了他,自己全家都彆想好活。
但他賭桌上欠了幾十萬,外債還有幾萬塊,現在連家都待不了了。
想到老醜那看不起人的話,他肚子裡就感覺有一團火。
媽的,拿到五百萬就帶著全家跑路,他就不信何健還能滿世界追他去。
他之所以知道一些事,就是因為綠水集團上一任董事長的司機,跟他是玩伴。
前些年,就是何健安排人做局,讓他那個平日不打牌的玩伴,一晚上輸了一百多萬。
然後,他那個玩伴就出事了。
表麵上他那個玩伴老婆孩子都在家裡,實際上根本就不是!
他比彆人清楚,他玩伴外麵還有一個孩子,並且那個孩子的媽,手裡有不少錢。
以他簡單的腦子,都能意識到這件事肯定不對勁。
隻不過,他沒走幾步,一輛車就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老醜打開車門走下來,問道:“雷老三,去縣城?我帶你一段路。”
雷老三看了一眼前麵,去縣城還有五六公裡,索性就上了車。
隻是在上車之後,沒一會,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老醜,你帶我去哪?”
開車的老醜笑嗬嗬的說道:“帶你去見一個大老板,你跟他談談五百萬的生意。”
“什麼!不去!我不談……媽的,我沒五百萬,停車!”
雷老三一瞬間就慌了,他就隻是說了個五百萬,沒想到就被人惦記上,這個老醜竟然也是何健的人。
“伱放心,何老板會給你五百萬的。”
雷老三渾身哆嗦,哭喪著臉開口說道:“老醜,醜爺,我就是瞎說的,我不知道什麼五百萬。”
“嗬嗬,等會你就知道了,確實有五百萬在等著你!”
老醜猛踩油門。
雷老三神情從恐慌逐漸變成絕望,再從絕望變成了瘋狂。
他知道,落入何健手裡,自己絕對沒活路。
突然,一腳朝著車門踹了過去,但是愣是沒踹開。
老醜破口大罵道:“你特麼上了車還想下去?再拐個彎就到了。”
他就是看見快到何健的住處了,才跟雷老三攤牌的。
雷老三整個人已經驚恐到了極致,大吼道:“放我下去!”
說完這話,他直接不要命一般,朝著方向盤就抓了過去。
“給我拐!給我拐!”
“砰……”
突然間,一輛車從旁邊路過,他的車頭因為偏了一些,硬生生撞在了對方的車上,把對方的車頭擦掉了一大塊,隨後攔在了自己的車麵前。
兩輛車全部被攔停。
下一秒,從對麵車上就走下來一個腦袋發懵的男子。
……
李揚破口大罵了一句:“草,什麼破玩意,氣囊都不帶彈的,還特麼合資車呢,盒子車吧!”
他下車之後,直接來到碰撞的車子麵前,使勁拍了拍車窗。
“媽的,你們特麼怎麼開的車?趕緊給我滾下來!”
撞停之後,雷老三的副駕車門開了鎖。
而老醜則是在給何健的手下打電話。
老醜真的懵了,他敢發誓,剛剛絕對是旁邊那輛車硬蹭過來的。
而且他車速不慢,是後麵那輛車突然加速!
“草!快特麼開門!”
李揚再次捶了一下車窗。
就在這個時候,副駕門開了,一個大漢從裡麵爬出來就要跑路。
李揚破口大罵道:“狗東西,撞了老子的車就想跑!給我回來!”
雷老三慌忙喊道:“不是我撞的,不是我!”
他的力氣出奇的大,李揚剛抓住他的衣領,直接被他給掙脫了。
眼看著雷老三就要跑,李揚也不裝了,“你特麼再跑,何健弄死你個狗東西,彆特麼說老子不給你機會!”
與此同時,駕駛位上的老醜,聽到李揚說的那些話,頓時也嚇懵了,打開車門就想跑。
然而,李揚抓不住雷老三,還抓不住老醜?
老醜的體型跟雷老三也差老遠了。
李揚一腳就朝著老醜踹了過去,“都特麼給我老實待著,一個都彆想跑!”
這兩條都是線索!
而他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前幾天他減持了股票,縣政那邊得知消息後嚇到了,於是李揚就找他們要了案件卷宗。
這個行為肯定違規了,但是縣政那邊不得不給。
畢竟縣政那邊就指望李揚保住綠水集團呢,彆人手裡根本沒錢。
李揚看了卷宗之後,關於帶著白晴老爹撞泥罐車的司機,所有社會關係都在上麵寫著,而他一眼就鎖定了雷老三。
隻不過他不太清楚雷老三是什麼情況,恰好他準備去上營村的時候,看見雷老三上了彆人的車。
他一開始是想要跟著看看情況,結果突然前麵車子失控,他就意識到是裡麵的人起爭執了。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說明雷老三跟幕後的人不是一夥的,這家夥手裡大概恰好掌握了一些東西。
雷老三聽到李揚的話,頓時也不跑了。
激動的說道:“兄弟,你是誰?”
“給我看好這個家夥,我就能保你的命!”
第(1/3)頁
第(2/3)頁
李揚說完,直接拿起手機報警。
老醜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就被雷老三給按倒在了地上。
一邊按一邊罵道:“老醜你個狗東西,想拿老子的命去換錢,老子非得弄死你們!”
老醜齜牙咧嘴的說道:“雷老三,你可要想清楚了,跟何老板作對的沒有一個好下場!弄了那小子,等會見了何老板,我給你說說話,不然……”
李揚過來就是一腳。
“就你這狗東西,也配在何健麵前說話?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想看何健是吧?他來了!”
就在前麵,何健下了車,身邊跟了兩個人。
李揚沒想過何健會來的這麼快,不過這個時候,也隻能硬撐著。
他已經報警了,也給白晴發了位置信息。
何健看見李揚之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而李揚笑嗬嗬的說道:“何老板,這麼巧。”
何健沉著臉說道:“原來是你啊,我手底下說是出了點車禍,沒想到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李揚,這件事我們私了吧,我賠你一輛新車,你讓我把兩個手下帶走。”
李揚笑著說道:“何老板真是好人呢,手下人這點破事,都值得你親自出麵了,不過我身上這傷……”
李揚撞車的時候,腦袋被撞了一下,然後胳膊肘也很疼。
雖然冬天衣服穿的厚,可肯定破皮了。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胳膊肘上麵的血液黏糊糊的。
何健:“這都好說。”
可他剛說完,掙紮中的老醜開口說道:“何老板,這家夥報警了!”
何健臉色又是一變,不過很快就緩和過來,“人家報警也是應該的,誰讓你們兩個狗東西撞人家的?”
不過他扭頭就對李揚說道:“李揚,咱們之間,好像也沒什麼恩怨,要不給我這個麵子?我肯定也不會讓你失望……”
李揚看見警車來了,說道:“你特麼有個屁的麵子,君盛資本的走狗而已,王君盛在我麵前我都不給他麵子,你算老幾?”
他的話音剛落,警車就停在了一旁。
“誰報的警!”
有人下車之後問了一句。
李揚趕忙說道:“是我,這兩個家夥撞了我的車,我懷疑他們是無證駕駛跟非法車輛上路。還有眼前這位,是他們老板,想要讓我私聊,這種違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隻是何健很快就走到其中一人身邊,喊了一聲:“張所……”
“何總?”
“哈哈,是啊,手底下的人闖了點禍,我肯定會照價賠償,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麼的也不會少的,您看這事……”
那人看了一眼李揚,又看了一眼李揚的車。
李揚笑嗬嗬的說道:“怎麼?您覺得我開個破車,又是個年輕人,就沒點關係了?”
對方臉色一沉,“你說的是什麼話,就我來看,你這件事應該直接聯係交警隊……”
“行,我明白了,不過這兩個人我要帶走。”
何健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說道:“你沒資格帶誰走,過來登記一下,該修車修車,該去醫院做檢查就去醫院,何總說了不會少你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嗬嗬……我,李揚,去年中原省的高考狀元,現在京大在讀學生,o職業選手,全網粉絲八百多萬,我老丈人是教育局的薑耀廷,你特麼在我麵前裝什麼呢?還想要啥關係?你跟我說,我現在給你喊過來!我把葉柄承給你喊過來怎麼樣?”
“你……”
何健此時開口了:“李揚,差不多就得了,硬碰硬對誰都沒好處。”
“你特麼還不配!你不是會弄死人嗎?要不現在試試?”
何健沉著臉,走過來,對著雷老三說道:“雷老三,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他直接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李揚太天真了,以為雷老三知道點什麼,就能扳倒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
也就是他報警的快,報警慢點,今天就得留在這。
不一會,白晴率先來了。
葉柄承也緊隨其後。
白晴來了,就抱著李揚哭。
而葉柄承來了,簡單問了幾句,就來到了李揚身邊,說道:“李揚,隻是簡單的交通事故?”
李揚沒好氣的說道:“是啊,就是一個簡單的交通事故,剛剛何健還跑過來說要私了呢,能有多複雜?”
葉柄承一張老臉被說的通紅。
與此同時,李揚拍了拍白晴的肩膀,說道:“彆擔心了,我沒什麼事,江城容不下咱們,咱們還不能去彆的地方?以後去京城,什麼狗屁綠水集團,不要了。這些年的付出,就當喂狗了!也不貼切,喂狗了,至少狗還知道叫兩聲呢,就當喂白眼狼了……”
李揚總算知道為什麼調查這麼多年,一直都沒什麼進展。
這特麼怎麼可能有進展。
指不定自己找借口才拿到的卷宗,早特麼被何健翻無數遍了。
“嗯嗯嗯,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隻要你沒事。”
白晴在李揚懷裡哭了出來。
李揚來到白晴的車子麵前,拉著她上了車。
看見葉柄承,就說道:“之前說的那些,就當我沒說過,白家自認倒黴,咱們誰也不欠誰!”
同時,對著雷老三說道:“你叫雷兵對吧?彆開口了,把你的秘密藏在肚子裡,才能讓何健放你一馬。”
說完,他直接上了車,帶著白晴離開了這裡。
葉柄承從來就沒被人這麼羞辱過。
李揚走了之後,他直接一拍車門,咬牙切齒的說道:“把人帶上跟我回去,今天這事不算完!讓我查出誰吃裡扒外,都給我等著!”
……
“嘶……”
李揚脫掉了衣服,內衣胳膊那一塊,血液已經凝固了,把內衣跟皮膚黏在了一塊,撤下來的時候疼的厲害。
白晴雙手都在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這不算啥,能活著就算不錯了,沒想到何健那個狗東西勢力這麼強,來的人都站在他那邊,我差點都沒命回來。”
李揚說一句,白晴的心就揪起三分。
她一點點幫李揚弄掉帶血的衣服,然後就發現了一個至少兩厘米的傷口。
不是劃傷,而是戳傷。
是汽車的某個零部件硬生生戳開了一塊皮肉。
還有李揚額頭的青紫。
“老公,你在這等一會,我去樓下給你買點藥。”
白晴強忍著情緒,離開了家。
在下了電梯的第一時間,她就給葉柄承打了個電話。
第(2/3)頁
第(3/3)頁
她語氣冰冷,“我還沒死呢,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對我老公動手了?”
“白總,這件事你放心,我肯定給你一個交待。”
“嗬……交待?什麼交待?這件事的進度,全部都是一個大學生在推進的,你們有什麼好交待的?我也不配讓你們給我什麼交待,我已經決定要賣掉綠水集團了,我手裡的股份,隻標價三個億,從今以後,咱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掛斷電話,白晴快步朝著車庫走去。
而此時的李揚,就站在陽台旁邊,看著外麵。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應該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可同樣,他今天不陰陽怪氣,不把葉柄承逼到絕路,這件事有的拖。
何健的依仗是什麼?真以為是什麼狗屁手套?還不是有關係,到了那一步,自然會有人幫他。
他這一次,就要打掉何健的四肢,甚至是何健的命根子。
雷老三手裡的線索,確實不足以要了何健的命,可能他隨手推出一個替罪羊,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但那是以前。
如果這次何健還能安然無恙,他立馬帶著全家人搬走,遠離這個狗屁地方。
很快,白晴就回來了,買了碘伏,紗布,幫李揚胳膊那邊包紮了一下。
一邊包紮一邊說道:“你怎麼那麼傻啊,連我都不上心的事情,你為什麼總是揪著不放,你要是出事了,讓我怎麼辦?”
“那你就再找個人嫁了唄,反正咱倆沒領證,不影響你後續嫁人。”
白晴聽到這話,很想咬人。
“你要是敢出事,我就敢當天死在你後麵!就算死了,我都得纏著你!”
李揚歎了一口氣,“不過我這次真的得罪人了,哎……正好京城那邊有人招攬我,我準備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了,你說你是想讓我入贅活著還是整天擔驚受怕?”
白晴沉默了。
她相信,真的有人會稀罕李揚,即便是京城那些人,也不會拒絕。
而李揚靠上那些勢力,鐵定不會有人再對他有想法。
“如果……那樣可以讓老公生活的踏實一些,我希望老公可以去。”
李揚說道:“那他們肯定會查我之前的事,肯定不會讓我再跟你有任何來往。”
白晴點點頭,“那都是應該的嘛,不過我會一直等老公的。”
“那你要等多久?等到七老八十啊?”
“嗯,能活多久就等多久……”
“那我真去了,我怕死的很……”
白晴沉默了一會,說道:“嗯,去吧。”
“給我穿一下衣服。”
“嗯,好。”
白晴一點一點幫李揚穿好衣服,等穿好之後,李揚認真說道:“我真有點累了,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的夢想就是掙點錢,二十歲之前退休。我什麼都不想管,我知道綠水集團的問題,我也知道你的身份,可我就是想從你身上借點錢花花,沒想過去管彆的事。我想等有錢之後,慢慢去找一個喜歡的人。找不到也沒關係,我可以去會所,反正我有錢嘛……
我平日是多麼和氣的一個人,與人為善,從來不跟人發生口角,遇到麻煩能避就避……這點吳天齊最清楚,整天同學覺得我是個混子,天天和社會青年在一起。實際上呢,我就是偶爾翹課去打個籃球,時不時偷偷摸摸去抽根煙。
我這麼老實的一個人,現在變得爭勇鬥狠,放眼身邊,全部都是在針對我的。老老實實做個直播,被人下套。好不容易我以為解決了,現在又整天讓我抽獎,一副不把我弄進去不罷休的感覺。可我又沒得選,誰讓我當初為了錢,選擇跟他們簽合約呢?我現在賬戶有四個億,本來想著過段時間找機會重新進入綠水集團的,因為我有預感,君盛資本堅持不了多久,哪怕他們拿走了董事長的席位,也不可能支撐住。
隻是我突然間感覺一切都沒有意義了,那四個億,我留給你吧。是你給我的錢,讓我賺了那麼多,現在全部給你,以後我想找個踏實點的身份,我想當一條不用操心的鹹魚。”
白晴紅著眼睛,說道:“對不起啊老公,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其實早就應該考慮自身的情況,早點識趣離開。”
“嗯,那我走了,再見。”
李揚伸出手,結果伸錯手了,受傷的胳膊抬不起來。
隻能換了另外一隻手。
主要是這件事,他根本參與不進去。
重點在兩個人身上,一個是葉柄承,一個是白晴。
如果白晴不狠,同樣也不會有結果。
跟葉柄承,他靠陰陽怪氣,譏諷。
跟白晴,他隻能打感情牌,畢竟白晴也是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人。
反正這次,總要死人!
江城,大抵是要變天了……
李揚沒想過自己十九歲的年紀,能夠參與到這種事當中來,雖然他是個邊角料,沒有左右局麵的能力。
……
白晴拿著李揚帶血的衣服,這是剛剛換下來的。
其實她不是特彆了解綠水集團,但是她知道綠水集團背後牽涉的人非常多,包括……她從未見過麵的爺爺。
她手裡一直都有一個號碼,是她姥爺留下來的,傳到了她爸媽手裡,最後又傳到了她手裡。
隻不過,號碼是一次性的。
要麼認祖歸宗,要麼一拍兩散,隻能選擇一個。
她找到那個沉寂二十多年的號碼,打了過去。
她知道肯定能打通。
“您好,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白晴知道,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麻煩幫我接一下白敬軒。”
“您好,請問您找老爺有什麼事嗎?”
“你讓他接電話。”
大概幾分鐘後,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老人的聲音。
“你是哪位?”
“我是白晴,我爸爸是白慶陽,你應該不會忘記。”
電話那邊沉默了。
過了良久,那邊才說道:“時間還沒到。”
“我打電話過來不是想要回去的,我也不稀罕回去。我一輩子不會登你們白家的門,但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交待,那我就把門給拆了,大家都彆想好過!”
“你想要乾什麼?”
“收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