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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李星雲與陸林軒兩人一道走在幽靜的密林之中。
陸林軒手拿寶劍,走在李星雲身後,李星雲背著包袱,將劍掛在腰間,走在前麵。
在三日前,陽叔子以“驚鴻”為陸林軒“開竅”,助其功力突破中星位,隨後,兩日前,以送信去藏兵穀為由將李星雲、陸林軒“趕”了出來。
“喂,師哥!”
走到半路,陸林軒再也忍不住了,停下了腳步,看著走在前方的李星雲道。
“師妹?”
李星雲正在沉思,接下來該如何,聽得陸林軒的呼喚,轉過身看向對方,靜候下文。
“喂,師哥,我,我,我不理你,你也就真不理我啊!”
陸林軒快走幾步趕上李星雲,伸手指著自己師哥的鼻子道。
從三天前開始,她就刻意的不理李星雲,畢竟這八年來兩人差不多都是這麼過來的,不過話說到一半,陸林軒也確實察覺到自己有些胡攪蠻纏了,略有尷尬的說完了後半句話。
“嗨,哪敢呢?
我這三天裡是在練功呢。”
李星雲見陸林軒誤會了,看向陸林軒解釋道。
這三天裡,他除了思考就是修煉“七星訣”,確實沒顧得上和陸林軒說話。
靠著三天苦修,佐以龍泉七星訣的精妙與自己上一世苦心修煉,領悟的奧秘,如今李星雲的功力已然突破中天位,雖然隻是剛剛突破中天位。
世間一切功法武學,皆需以強橫的內力為基礎,內力足夠強大,功夫差如花蝠子、鬼頭幺也能輕鬆致人死地,內力不夠,龍泉劍訣和華陽針法這樣天下絕頂的武學也發揮不出威力。
“你就糊弄我吧,你這三天練什麼了?
還有,我問你,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
我問師父了,師父說你的武功比我好!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還有……”陸林軒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這直接讓李星雲招架不住。
“誒誒誒,我的小祖宗,一個一個問,一個一個問,你這麼多問題我哪回答的過來啊。”
李星雲連連擺手,打斷了陸林軒源源不斷的問題。
看著陸林軒清麗的俏臉,李星雲又不由得想起那一日劍廬大火,拚上性命為他擋了蔣仁傑一掌的姑娘,這一路師妹為他做的太多了。
隻是這一次,不需要任何人在為他犧牲了。
“好,我問你,你這三天除了歎氣就是削竹簽,練什麼了?”
陸林軒雙手掐腰,看著李星雲問道。
“你真想看?”
李星雲看向陸林軒,麵色忽地有嬉皮笑臉轉向嚴肅之色,問道。
“嗯!”
陸林軒被他這神色轉變嚇了一跳,不過轉而還是雙目之中滿含期待的點點頭,看著師哥。
“好,那師妹你看好了,因為這一劍……”李星雲娓娓道來。
“如何?”
陸林軒點點頭,更加期待。
“會很帥!”
李星雲一甩赤色頭發,擺了個自以為帥氣的造型,道。
“去你的!”
陸林軒側過頭去,故作不屑的道,不過雙眸還是偷偷的看向自己師哥的方向。
李星雲也不再多說,左手掐動法訣,彙起道道金色氣焰,略一發力,以一身渾厚內力攝起掛在腰間的寶劍,手並未碰到劍柄,卻能將劍用的如臂揮使。
在一揮手,鋒銳的劍在七星訣金色內力的加持下,化作一道金色的閃光,電光火石之間,直插中數十米外一棵大樹。
而此刻,陸林軒已是漸漸轉過頭來,看向李星雲。
再見李星雲對著飛出去的寶劍做抓握狀,又靠著內力將劍隔空召回,插回劍鞘。
“哇塞!
師哥,你,你這一手怎麼練的!”
到底是剛出山時,還有些少女心性,陸林軒此刻早已將其他問題忘到了九霄雲外,眼中,心中,隻有李星雲這帥氣的一劍。
李星雲略帶賣弄的伸手一縷一頭紅發,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師妹。
讓至親之人看見自己的成長,如富貴還鄉,咱老李這心裡,舒坦呐。
隻是他還沒得意三秒鐘,陸林軒的動作,就讓他把持不住了。
隻見陸林軒癱倒在地上,直接開哭,那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師妹,彆哭啊!”
看著躺在地上裝哭的師妹,李星雲也是沒招了。
胸中千策,至親之人的眼淚麵前依舊隻能束手無策,哪怕他們兩人都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我跟著師父,師父手把手教了人家八年,八年啊,到頭來,我武功被你落下這麼多,師妹我不活啦!”
陸林軒帶著哭腔道。
“行了,師妹,彆哭了,這荒山野嶺的,萬一被那個砍柴、打野兔子的撞上,人家不定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李星雲試圖安撫師妹,隻是聽著陸林軒越來越大的哭聲,收效甚微。
話音剛落,一個砍柴的樵夫背著一筐柴火,走到兩人身側。
陸林軒連哭都忘了。
那砍柴的看看倒在地上的陸林軒,又看了看李星雲,帶著控訴的神色指了指李星雲,歎了口氣,搖頭晃腦的走了。
……
渝州城外。
靠近城門,城門外滿是擺攤做生意的小販,賣什麼的都有,城門處有幾個守軍,隻是他們……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彆。
李星雲尋了個賣糖葫蘆的攤子,買了兩串糖葫蘆,回來以後遞給了陸林軒一串。
“謝謝師哥。”
陸林軒從李星雲手裡接過糖葫蘆,甜甜的笑了笑道,隨後,開始細細的品味起來。
兩人就站在糖葫蘆攤前,吃了起來,不多時,一騎馬女子自渝州城城門內奪門而出。
那女子身材窈窕,一襲藍衣,雖然被麵紗遮住了臉,但憑其裸露在外的肌膚便可看出其膚若凝脂。
一麵之緣,李星雲又想了很多。
“這人在鬨市裡騎著馬狂奔,不怕傷人嗎?”
陸林軒咽下一口糖葫蘆,對姬如雪縱馬狂飆的行為略帶幾分不滿的道。
不得不說,這確實有些危險駕駛的意味。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
其話音剛落未久,隻見渝州城門內又有十數騎奪門而出,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一個裝扮,一襲黑衣黑甲,臉帶鬼麵,腰配彎刀,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以“鬼”的身份活在世上。
他們是……玄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