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花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剛好就是蕭旭剛才站過的位置。要不是蕭旭回頭側開了身子,現在估計就腦袋開瓢了。蕭旭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一道人影快速閃過。“蕭旭你沒事吧?”安修文走了過來,剛才提醒蕭旭的就是他。他自幼習武,反應比一般人靈敏些。“剛才樓上有人。”蕭旭也是心有餘悸,地上摔碎的花盆足足有半米高,這要砸中了不死也得殘。緊跟著跑過來的徐同光往樓上看了一眼,窗戶還開著。“他娘的,哪個王八犢子,走,咱們上去找他麻煩!”蕭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國子監,他從國子監出來,是準備去太傅府上的。發現徐同光等人鬼鬼祟祟地跟蹤他,就換了條路去借口去買東西。而這上麵是一處茶樓,剛才那花盆就是從三樓掉下來的。“幾位客官要喝茶?”蕭旭帶著安修文和徐同光進了茶樓,店小二急忙過來招呼。“三樓,讓開!同光你在下麵守著,彆讓人跑了!”安修文和往樓上跑。掌櫃的聽見動靜急忙跑了過來,“客官這是怎麼了?小店哪兒得罪你們了?”“你說怎麼了,你們樓上掉下來一個大花盆差點把我朋友砸死!”徐同光氣急敗壞。掌櫃的跟著蕭旭到了三樓落下花盆的那間雅閣。窗戶大開著,原本窗台上擺的一盆滴水觀音不見了。走過去一看,摔碎的花盆還在街道上,掌櫃的立馬緊張地擦汗。“這……這不可能啊這……”安修文看了一下周圍,對蕭旭道:“來遲了一步,看來人已經跑了。”兩人往下走,蕭旭問掌櫃,“掌櫃的,剛才進這間雅閣的是何人?”“沒人上來啊?是不是被風吹下去的?”掌櫃迷茫地搖頭。話音剛落,樓下的徐同光聽見了大聲道。“掌櫃的你看我們像傻子嗎?這麼大的花盆你說被風吹下去了,你給我吹一個看看,再說剛才有風?”“可是真沒上來客人。”掌櫃的又問了一遍店小二,確實沒人上來。這就奇了怪了。“這幾位公子,這可能是個意外您看小店送你幾盒好茶葉當做賠禮如何?”掌櫃的態度良好,對蕭旭賠禮道歉。徐同光守在樓下也沒看見人,對掌櫃道:“我朋友命都差點沒了,誰稀罕你那一點破茶葉啊,看見我們身上穿的衣服了嗎,差點砸死的可是未來齊國棟梁之才。”“這……我再賠五十兩銀子,實在是不能再多了。”掌櫃的一看這幾位是貴公子,很不好惹,一咬牙做了很大的讓步。這要是鬨大了,影響茶樓的生意。“你……”“好。”蕭旭收下了銀子。“多謝你們了,我要回去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改日請你們吃飯道謝。”徐同光一下差點被噎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蕭旭,壓低聲音,“誰要他的錢啊,你命都差點沒了,怎麼能這麼沒骨氣,報官,告他們謀害國子監的學生。”一旁的安修文皺眉,“和茶樓沒關係,走吧,周圍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官差來了也沒辦法。”到底是誰和蕭旭過不去?三人從茶樓出來,蕭旭決定先回家,再讓影六跑一趟給太傅送個信,改日他再去拜訪太傅。剛走了沒兩步,迎麵又鬨哄哄的。“臭婆娘,你往哪兒跑,敢偷男人,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一個紅臉壯漢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嘴裡罵罵咧咧。前麵被他追著跑的婦人身形纖弱,披頭散發,較好的麵容上還有兩個巴掌印。“相公,我沒有偷,是你誤會了!”“老子親眼看見男人從你屋裡出來,你敢說你沒偷,你當老子是瞎子聾子嗎,老子在外辛辛苦苦賺錢,你在家裡偷男人!”“站住,彆跑!”蕭旭眼睜睜看著婦人朝他跑了過來,就要撲進他懷裡,急忙一個側身讓開,哪成想婦人卻摔倒在了他麵前,一把拉住了蕭旭的衣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救命啊!”“鬆開!”蕭旭如同躲瘟疫一樣一下踢開婦人的手。那壯漢已經衝了過來,拿起棍子就要往蕭旭頭上敲,“好啊!這小白臉是不是你相好的,老子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蕭旭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了木棍,順勢養前一捅,正好捅在了壯漢的心窩上。蕭旭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哪成想地上那婦人爬了起來,手中還握著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匕首。“你既然不讓我活,那我就不活了,我和你拚了!”刀尖是衝蕭旭來的。蕭旭一蹦三尺高,躲在了安修文身後,扯著嗓門就喊,“當街殺人了!報官,快報官啊!”安修文:……那婦人一下扔了刀子,哭哭啼啼的又要往蕭旭這邊靠。“公子,彆……彆報官,要是報官了我怎麼活,我剛才也不知怎麼了……”蕭旭躲在安修文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安修文:……婦人哭哭啼啼看著蕭旭,“公子……求求你,你救救我,我男人會打死我的。”“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離我遠點,有病!”蕭旭拽著安修文後退兩步依舊讓他擋在前麵。安修文:……大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話啊。“賤人!當著老子的麵還敢給老子戴綠帽子!”壯漢撿起棍子,惡狠狠地一棍子敲在女人的小腿上。婦人哭著慘叫著要往蕭旭這邊跑,蕭旭拽著安修文當擋箭牌,左躲右閃。安修文:……一通騷操作下來,負責京城治安的官差來了,婦人沒被打死,就是挨了好幾下,渾身都是傷。至於蕭旭,安修文為了避免被打到本身也閃得快,他躲在後麵好好的。壯漢和婦人都被製止住了,婦人還在哭,抬頭目光幽怨地看著蕭旭,似乎沒想到他這麼鐵石心腸,居然會見死不救。一旁看了一場熱鬨的徐同光忍不住點評。“蕭旭你這也太……太不憐香惜玉了吧?”蕭旭皺眉,“你喜歡憐你就憐,彆一不小心把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