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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除了蕭瑩和孟嬋,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就這修為最低的廢物,他居然完好無損地活到了最後!
這有點像是一個王朝完蛋了,前朝餘孽死的死,叛的叛,獨留一個除了吃喝嫖賭隻會痛哭流涕的廢物太子……現在沒人對他出手,在混戰中,殺死他是有功的,可現在去殺他太刻意了,而且太掉價!
陸長風對旁人的視而不見,隻是默不作聲地將夏明珠的屍身收起,木然地道“孟師叔,這是何意!”
“唉!”孟嬋一聲歎息,有些不忍地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宗門大勢已去,少宗主,投降吧!”
看來孟嬋選擇了活下去,陸長風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反不反水都不影響戰局。再說他陸長風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彆人呢?彆人打上門了,身為少宗主,他乾了啥沒有?啥也沒乾,他隻是個需要被人保護的廢物而已,還連累夏明珠身死!
“哈哈哈哈……”陸長風狂笑不已,轉身看向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人群最前麵的蕭瑩,平靜地道“蕭大聖女,依你看,在下該死還是該降?”
“你……”蕭瑩一時語塞。沉默半晌之後,她哀婉地開了口“你投降了吧!”
陸長風慘然一笑,隨後麵無表情地道“行,那就投降吧。不過我有個條件,你丹鼎宗拿八抬大轎來抬我,弓木一把宗主的位置讓給我來做,再把你獻給我當個陪床丫頭!你看如何,這條件不過分吧?”
蕭瑩手腕一抖,短刺已經橫在陸長風頸間“你……彆逼我動手!”
“怎麼,平日治病救人的蕭大聖女今夜要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嗎?”陸長風直視蕭瑩淚目,冷冷地道“來吧,殺死我,你丹鼎宗自此天下無敵,一統畜生道!”
“哐當!”
蕭瑩手中短刺滑落,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她能聽出來,陸長風肯定怪她了。她甚至懷疑陸長風這麼說話,目的是想要激怒她把他殺了……
“哈哈哈,這小子怕是失心瘋了!”
“就是,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估計他是受了刺激,接受不了宗門覆滅這個事實,唉,這也太脆弱了……”
眾人哄然大笑,這就叫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這就這麼個人,居然會是天星劍宗少宗主,說出去誰敢信?話說這極品到底哪裡來的?
孟嬋抱憾地看著陸長風,臉上有不忍之色。陸長風卻無視了眾人的恥笑,自顧自地走到火師傅旁邊,把他抱起來,接著又把司馬蒼鬆抱來放在一起。整個過程中,眾人都以一種圍觀小醜的神態看著他,所以他所到之處,眾人紛紛給他讓出通道。
“好了,除了司馬蒼鬆,其他兩個要活的,都帶回去吧!按計劃,這裡的事,暫時由久祥執掌,餘人協助。至於沒用的人,那就都殺掉吧!”弓木一大概是受夠了陸長風的表演,他也無意去跟一個看似瘋癲的螻蟻計較,於是下達了最簡潔有效的命令。
眾人躬身道“是!”
就在這塵埃落定之時,天星劍宗末代少宗主突然抬頭朝上,輕蔑地喊出了丹鼎宗宗主的名字“弓木一!”
弓木原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你怎敢直呼師父名諱?師父,讓弟子殺了他!”
陸長風斜眼瞟著弓木原“連爹娘都不認的雜種,滾下去吧,我懶得搭理你。”對於弓木原,陸長風此刻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可惜他現在拿他沒什麼辦法。
弓木原一聲冷喝“找死……”
隨著弓木原一掌拍出,陸長風重重撞向身後的碎石,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頓時塵土飛揚。可誰也沒有注意到,陸長風此時站在了上風口……
看著陸長風嘴角溢出血跡,弓木原鄙夷地道“真是廢物,連我五成力都經受不住。”
“原兒,退下吧!”弓木一喝退弓木原,轉向陸長風道“陸少宗主有何指教?”
陸長風雙手一攤“指教沒有,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想罵你兩句而已!”
“哦!”
弓木原很草率地瞟了陸長風一眼,不想再搭理他了。可能在他看來,陸長風這種行為太過幼稚,像極了三歲孩童在揮舞著拳頭挑釁一個壯漢。這也正常,司馬蒼鬆那麼厲害都敗給了弓木一,偌大一個天星劍宗也沒了,他弓木一有必要跟這麼個瘋瘋癲癲的遺孤少宗主一般見識嗎?
“你看你看,裝起來不是!”陸長風朝弓木一豎了個中指,瘋瘋癲癲地道“我來猜猜,你自以為運籌帷幄,算無遺策,一舉覆滅天星劍宗,很了不起是不是?哈哈哈,偽君子,你繼續裝啊!丹鼎宗濟世救民,拯救天下蒼生,啊呸,今夜你們殺了這麼多人,臉疼不疼呐,嗯?”
“嗬,把他帶走!”弓木一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雖說陸長風的幼稚舉動改變不了什麼東西,可弓木一不想再聽下去了。
“是!”兩名丹鼎宗的人走上前來,就要將陸長風押走。
餘人唏噓不已,這好好的一個人,說瘋就瘋了。也是啊,從少宗主淪為階下囚,女人也死了,正常人都難以承受。
蕭瑩閉上眼睛,不忍直視。各為其主,她也沒辦法,她更清楚弓木一的性格。但不管怎麼說,他的命好歹是保住了,這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且慢!”舉止瘋癲的陸長風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之色,衝弓木一道“弓木一,你不是能耐嗎?我和你打個賭如何?”
弓木一啼笑皆非“打賭?賭什麼?”
陸長風一字一頓地道“如果今夜你抓不住我,在場的畜生每隻輸我一個狗頭,如何?”
“哈哈哈哈……”
在場諸人捧腹大笑,這瘋子的行為果然不能以常理來推測。不是,你憑什麼呀?一個剛踏入武聖境界的廢物,在這眾多高手環伺的觀星台上,你還能飛了不成?而且聽他這話的意思,他還想殺這裡所有的人呢……
彆笑都在嘲笑,蕭瑩卻在心底莫名地生出喜出望外之感,因為她注意到,陸長風的眼神清澈而犀利,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以她對陸長風的了解,她確信,他壓根沒有瘋,而且應該是有了脫身之策,方才隻是為了拖時間。可他到底想到什麼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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