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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都怪天孤子這老東西,硬塞一頭應龍給陸長風養著,還說什麼要儘量放養,封印著不好。而寧虹玉還相信他,硬是要求陸長風照辦,然後陸長風真成了應龍的保姆了,這小東西吃喝拉撒全是他負責。大路上人來人往,沒法把應龍放出來,隻能走森林裡,正好給這畜生找食材。而應龍自從跟陸長風後,嘴巴是越來越刁了,肉稍微烹飪得味道差一點都不吃,偏偏食量還大,讓陸長風很是頭痛。
“呀,好累!”
走了一天的路,還得給做飯,喂飽了龍還得幫它洗澡。忙完之後,陸長風無力地躺在樹下昏昏欲睡。寧虹玉陪應龍戲耍著,教它說著話。
這小東西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偶爾陪寧虹玉散散步逗悶子,一個月不到它硬是粗壯了一圈,走路很穩健,腿不再打顫,模樣也變得憨厚可愛的得多,不像之前那瘦骨嶙峋的看著駭人。現在它脾氣也沒那麼大了,現在見了陸長風會咿咿呀呀地叫喚,還會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手。它對寧虹玉更是比親娘還親,連睡覺都黏著她,讓陸長風想做點壞事都沒有機會。
“來,阿黃,叫一聲‘娘’!”寧虹玉玩性大起,逗弄著應龍,她這是把它當成兒子養了。
“喔咿,”應龍抬起大腦袋,蹭了蹭寧虹玉的手,隨後真的叫了一聲“娘”。
這……寧虹玉吃了一驚。儘管應龍叫得含糊不清,但寧虹玉聽得真真的,它就是叫了一聲“娘”。為了確信自己聽得沒錯,寧虹玉蹲下身子,拍了拍應龍的腦袋道“阿黃,再叫一聲。”
“娘!”應龍再次開口,這次的聲音無比清晰,發音也跟人類一般無二。叫娘的時候,它乖巧地依偎在寧虹玉身上,像極了孩童靠著父母時候的神態。
“太好了,阿黃,你真的會說話了。風弟,你快過來啊!”寧虹玉大喜過望,她教應龍說話,無非就是希望它聽多了後能懂人言,就跟小狗能聽懂主人的話一般,沒想到它居然學會了說話。
此時聚魂鐘裡傳出天孤子淡漠的聲音“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阿黃身為神獸,本來就能口吐人言。”
陸長風挖苦道“那它先前怎麼不會說話了呢,難道是見了你這個不成器的主人,氣得話都不肯說了?”
“廢話,你試試十萬年不開口後還會不會說話!”
“哦,那倒也是!”陸長風點點頭,走到應龍麵前,撫著它的腦袋道“小東西,叫聲爹來聽聽!”
“喔咿,”應龍挪了挪身子,讓腦袋逃離陸長風的魔爪,隨後高傲地揚起腦袋,張口道“鬆……鬆……鬆嘚!”
陸長風怒道“什麼?我再給你個機會,給我好好叫!”
“鬆……兄……兄弟!”這次應龍發音標準,字正腔圓,是個人都不可能聽錯。
我尼瑪……
撲哧!寧虹玉笑得花枝亂顫,胸前搖搖晃晃,什麼儀態都不要了。數息之後,她強忍著笑容,摟過陸長風,猶如慈母一般在陸長風耳邊語重心長地道“兒啊,快叫娘!”
躲在聚魂鐘裡的天孤子也不忘落井下石“其實嚴格算起來,我也算是你的主人!”
“老王八蛋,給老子閉嘴,滾回去好好反省去!”陸長風忍無可忍,把聚魂鐘收回百寶箱,氣呼呼地衝應龍道“好你個小王八蛋,老子白養你了,給我等著!”
好在應龍雖貴為神獸,卻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如今它寄人籬下,也不得不低頭,畢竟得罪了陸長風,可沒好東西吃!經過陸長風一番調教之後,應龍還是叫起了“爹”,儘管它不是很情願。
有了會說話的應龍,這漫長的旅途就變得有趣多了。累的時候把這小東西放出來逗上一逗,它那副憨厚的模樣總能逗得陸寧兩人捧腹大笑,什麼煩惱都沒了,應龍仿佛真成了他們的兒子。
而應龍在陸長風的照料下變得越來越強壯,不但身子長大了一些,甚至都能跑了。陸長風會帶著它追野雞野兔什麼的,運氣好點的時候,它自己也能逮到一兩隻,然後交由陸長風烹製,最後基本上都進了它的肚子。
……
走森林裡很慢,一個月多月後,他們來到了寧遠帝國的黑水城。這是寧遠帝國和中州交界的一座城池,有百來萬人,規模跟東清帝國的蒼風城差不多,兩地相距不遠,民風和生活習性也差不多。
黑水城正是陸長風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原來十萬年前此地確實是叫黑水沼澤,但後來地質變遷,加上人為的原因,沼澤已經消失了,隨後多出來一座城池,叫做黑水城。而原來的沼澤已經退化成了一個臭水塘,孤零零地處在城外,快要被黑水城的垃圾填埋成平地了,但黑水沼澤這個地名一直保留著,指的就是這個臭水塘。
但天孤子很確信就是這裡,當年他兩師兄弟就是在此遭伏擊的。於是陸寧二人城裡城外都繞了一圈,那個垃圾場也去了,但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裡變化實在太大了,要說真有什麼的話,曆經十萬年,一切痕跡都被抹除了。
曆時半年,從南到北跑了上萬裡路,。今日一大早連早飯都沒有吃就趕過來了,結果得到的卻是這種結果。寧虹玉悶悶不樂,陸長風倒是無所謂。沒找到就沒找到吧,本來這事也沒抱多少希望。這一趟也沒算白來,畢竟路上解印了隻神獸,儘管目前還看不出它有啥用。
“沒事的!”陸長風安慰道“虹玉,我們先去城裡找家客棧,在這裡玩幾天再打算吧。”
既然來到此處,不如歇個腳吧,就當給自己放幾天假,之後該何去何從再從長計議吧。
“嗯!”寧虹玉意興闌珊地道。此時她也沒什麼主意,一切聽陸長風的就好。
陸長風暗暗長舒一口氣,總算有正當理由不用把應龍放出來了。這一路當爹很累的,應龍那小東西雖然好玩,終歸是太能吃了些,也很能折騰。孩子就算再好,可如果天天帶著孩子折騰也會厭的,如果突然有幾天不用帶,父母會感覺很放鬆……陸長風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二人重新進了城,找到一家客棧安頓下來,沐浴更衣後,陸長風興致勃勃地拉著寧虹玉到城裡最好的酒樓“歸林居”吃飯。
陸長風難得的奢侈了一回,點了很多菜。最近就沒怎麼走過大路,吃的都是自己動手,沒花什麼錢,而且多多少少有點膩了。
現在吃現成的,還是不一樣的味道,陸長風興致頗高,與寧虹玉談天說地,聊著此地的所見所聞。在他的開導下,寧虹玉緊鎖的秀眉漸漸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
此時一個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這位小姐,我家主人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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