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古皇臉色一黑。
媽的，感情你就是自己口中說的那個天資冠絕天下的妖庭聖子林境！
初代古皇之前感知到了林境修有潛龍秘術，還以為他是古國天驕，誰知道……
誰知道不是古國修士也就罷了，甚至不是人族勢力的修士，而是妖族勢力的聖子！
更可氣的是，林境好像還是從古國叛變到妖庭的！
“不必再說。”見林境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初代古皇道：“我大致了解了。”
“你乃長生之體，受各方覬覦，由於長生之體培養困難、保護不易，你在古國期間，古國對你的庇護程度並不算高……”
“但因你研究出了妖族化形之法，妖庭將你視為妖族複蘇的希望，願意以更高級彆來保護你，這也是你選擇加入妖庭的原因。”
“古皇陛下沒有猜錯。”林境點了點頭。
“那個廢物。”初代古皇罵罵咧咧，罵了幾句二代古皇，如果他沒記錯，真龍秘術中，應當有觀測天下英才的氣運潛力的秘術。
像林境這樣能從洞天獲得仙界功法神靈書的天驕，能研究出妖族複蘇之法的天驕，必然是時代的主角之一，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二代古皇沒能趁早識得英才，保護起來認真培養。
唯有一種可能，就是二代古皇根本沒在意底層的修士。
“難不成……”初代古皇忽然一怔，問道。
“我離開後，二代古皇可是頒布了眾多新政？”
林境點了點頭，道：“的確有諸多新政。”
初代古皇左右踱步，就算還沒去了解那些新政，也能猜測如今的古國，距自己在位時的古國變化巨大。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如今古國，可還會給每一個凡人百姓無償檢測修仙資質？”
林境搖了搖頭。
“如今氣運龍脈，可還是平均分布每一片地界？”
林境亦搖了搖頭。
初代古皇臉色再次一黑，道：“我知道了，這個臭小子，是完全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你叫林境對吧，我打算，先不回古族了。”
“你如果有時間，便帶著我在這古國之內轉一圈，本皇要來一次‘微服私訪’，看看我離開數千年後的古國變化。”
“呃。”林境道：“晚輩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晚輩時間十分寶貴，將陛下的投影召喚出來也會浪費許多力氣，隻要陛下能給出足夠的好處，彆說是在古國內‘微服私訪’了，就算陛下想去妖帝陛下的龍椅上坐一坐，晚輩也去想辦法。”
傳聞，初代古皇是從微末中崛起，乃是一個凡人在亂世中獲得奇遇從而踏上修仙路，因此，初代古皇比那些誕生、成長於修仙家族、修仙宗門的修士更為重視凡人。
眼下，猜測二代古皇可能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發展古國，初代古皇尤為不滿。
“我還沒死呢。”初代古皇氣道。
“您確實已經死了，被隕石撞死的。”林境糾正道。
“那我現在又活了。”初代古皇如今也是有求於林境，雖然他感覺，自己可以憑借一些手段，不受那個烏龜的控製，不會成為傀儡，但是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無法擺脫對方，單獨存在於世。
也就是說，他如果還想在天元界活動，就必須依賴林境和機關龜。
“那既然如此，陛下，接下來一段時間，您不如就以我身旁一個‘老仆’的身份，隨我一同看看如今的天元界好了。”
“您有什麼厲害的法術，也不必吝嗇，全部教給我就好。”
“我也會儘心儘力的，完成您的願望。”林境嗬嗬一笑，初代古皇也是一個灑脫的人，隨意揮了揮手，並沒有在意什麼身份。
在林境的注視下，片刻就幻化為了一個風塵仆仆的老奴形象，一副成天受苦受氣的模樣。
“聖子殿下，走吧。”
“好，不過回古國之前，本聖子要先去武帝城一趟，再複活一人的投影！”
初代古皇道：“是武帝嗎，他也死了啊。”
“沒，他還活得好好的。”
“那是去複活？”
“風家先祖。”
“誰啊。”
“一個空玄期的煉器師。”
“複活那玩意乾嘛，空玄期煉器師……你煉器上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本皇便好，我雖無法煉製出仙器，但還是煉製出過許多品相不錯的準仙器的。”
“跟煉器無關……與人鬼情未了有關。”
“……？”
林境和化為隨身老奴的初代古皇一言一語走出空空如也的龍脈地窟，外界，見到聖子殿下終於出來，石雞娘娘立刻湊了上來。
“聖子殿下，我的龍脈……嗚嗚嗚龍脈……”
林境看了一眼因為召喚初代古皇投影而乾涸的龍脈，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出現了一些意外，你這條靈脈……本聖子之後會補償給你的。”
“這樣，你就不要在這裡修行了，去青州吧，去妖庭，在那裡等待本聖子，十年之內，本聖子會為你安排上化形丹，準備一個新的修煉洞府。”
“好啊好啊。”石雞娘娘一聽，剛才的憂鬱一掃而空。
“呃，這位是？”不過，見林境是自己一人進入的龍脈，出來後身邊卻多了一個抱著烏龜的元嬰期的老頭，石雞娘娘不由得詫異問道。
烏龜可能是林境的寵獸，這老頭又是什麼，哪裡冒出來的。
“他叫老古，是平日給我做飯的廚子，廚藝很好。”林境道。
“我也會做飯啊，要不然我也留在聖子殿下的身邊好了！”石雞娘娘見一個元嬰期的糟老頭都能跟隨聖子，頓時心理不平衡道。
哪來的野雞……初代古皇瞥了一眼石雞娘娘。
“聖子殿下，我們快出發吧，我時間已經不多了。”初代古皇催促道。
“好。”林境婉拒了石雞娘娘，帶著初代古皇便要先前往武帝城。
望著林境他們離開的背影，石雞娘娘喃喃道：“算了，反正這老頭也時日無多了，等他死了我再去給聖子殿下當廚師也不遲，本娘娘拿手的爆炒鵝卵石，味道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