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
烏刺諾斯和哈卡的對轟。
隻能用毀天滅地之威能在形容。
舉手投足間都有澎湃的氣息奔騰而出,那大開大合的招式仿若暗含乾坤,啥時間天地變色,山搖地動。
兩人身下方圓百米的地方,竟形成了一片完整的真空地帶。
這情況,啊比達爾和艾薩拉兩人似乎也不夠格正麵參戰,隻能遊走觀望找機會,時不時補兩刀來配合烏刺諾斯。
從一開始。
怒氣爆發的烏刺諾斯便是全力儘出,那手中長矛猶如一頭黃金巨龍,奔騰咆哮之際每次命中哈卡,都能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口子。
哈卡雖說同樣不甘示弱。
但本就不是巔峰狀態的他再加上和江白兩個師父的一番惡戰之後,此刻再應對烏刺諾斯,怕是有些心有餘力而力不足。
場麵多少有些被動。
“乾起來了!乾起來了!!!”
混沌周宇激動的仰望著激戰中的哈卡和烏刺諾斯。
好像那偉岸的身姿是他自己似的,激動的尿流了一地而渾不自知。
江白雖說自知幫不上什麼忙。
但還是撐開長弓對著半空中的哈卡一箭又一箭的瘋狂掃射。
儘管回應江白的依舊是一道道“miss”。
“你在乾嘛?”
身旁,龍騰傲一臉懵逼的望著江白,狠狠地撓了把褲襠。
“你不能以為你已經變態到能破掉哈卡的防禦吧?”
“你懂個蛋。”
江白無暇顧及龍騰傲,繼續掃射。
終於。
就在江白幾近精儘人亡,射出成百上千箭之後。
哈卡的腦袋上,一個鮮紅的“-1”數字緩緩飄了起來。
“臥槽!”
盯著飄起的數字,江白這才鬆了口氣,而後收回長弓。
這並不意味江白破掉了哈卡的防禦。
而是江白在命中哈卡之後,係統給的強製性-1。
設定本就是如此,儘管係統會給出強製性-1傷害,但同時boss超出玩家等級越高,被玩家命中的幾率就越低。
一旦玩家無法命中boss,自然強製性-1都不會給。
從哈卡滿是問號的等級和逆天的屬性看得出來,它的等級超過江白太多太多,所以被命中的幾率低的可怕。
而江白要的就是這個-1。
因為這便意味著江白參與了與哈卡之間的戰鬥,最終隻要哈卡被擊殺,參與戰鬥的江白就有獎勵的份兒。
當然很可能係統按勞分配,江白並不會獲得過於豐厚的獎勵。
但以哈卡的等級來看,就算是湯湯水水,也足夠他大發一筆橫財了。
望著依舊看不明白的龍騰傲,江白忍不住還是實情相告。
“你踏馬跟著我打啊,隻要能命中傷害,一旦哈卡死亡,你就是吃經驗都能吃好多!”
“臥槽!”
龍騰傲猛地一愣,而後連忙掏出長弓對著哈卡射了起來。
射的很多。
但他的命中幾率絕對比江白還要低。
至於能不能射中,這就要看龍騰傲自己的造化了。
……
做完這件事兒之後。
江白便開始在戰場中尋找起死兆星的身影來。
他必須要找到小醜。
且不說他是個後患,最起碼江白要弄明白,小醜為什麼會知道空中聖地的進入方法。
此時。
正麵戰場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異魔大軍雖然被烏刺諾斯的近衛軍以及聖地戰士死死的壓製一頭。
但所謂困獸猶鬥,自知打不贏就要滅亡的他們對巨人族戰士發起了瘋狂反撲,大有破釜沉舟的氣勢。
誰都知道,這是異魔最後的瘋狂。
而作為玩家陣營,江白這邊和死兆星那邊的人通通沒有參戰。
因為這種超級大場麵下,他們雙方的大幾百人很難對戰場起到決定性作用。
最多也就相當於巨浪中的一道水花。
有和沒有沒什麼區彆。
但兩個公會的暗鬥並不會停止。
不過現在是九天在明,死兆星在暗。
而小醜在江白身上連續兩次吃癟之後,他很難再輕易現身。
以小醜的能力,除非他願意,否則這麼大的地圖找他一個人,就是江白也乾不來這事兒。
“讓兄弟們小心點,彆再被死兆星坑了。”
江白本以為藏在暗處的小醜會卷土重來。
畢竟截至目前,小醜的目的,一個都沒達到。
可隨著小醜在地圖頻道發出一段紅色文字,江白發現自己似乎是有些高看這個家夥了。
“空城舊夢,今日算是你我的第一次交鋒,你放心,總有一日,我小醜會讓你後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的,我要成為你的夢魘,成為你整個九天的夢魘!”
望著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
江白收起長弓,笑了。
“嗬嗬,怕了?堂堂帝王州第一刺客這麼慫?”
“嗬嗬。”
“你說什麼都行,希望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你還能笑出來。”
回完這句話,小醜便沒有人任何音訊。
他們真想走,也就是一張回城卷軸的事兒,江白想攔還真攔不住。
雖然很慫。
但不得不承認,能屈能伸才是乾大事兒的必要品質之一。
江白抬頭忘了眼仍在酣戰的烏刺諾斯和哈卡。
戰鬥已經度過**階段,此刻的哈卡,已經逐漸被烏刺諾斯逼入絕境。
而正麵戰場,在抗住異魔最後的反撲之後,潰敗,已經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這種情況下,小醜若是還不明就裡的衝進來送死。
那他可真就屬於沒腦子的存在了。
隻是江白有所不甘,小醜身上,應該是藏了很多秘密。
想到這裡,江白突然打開了和薛曉蕾的私聊界麵。
“在乾嘛?”
“喲。”
隨著聊天框“滴滴滴”的一陣抖動,一張黑色大長腿的照片突兀的竄進了江白的腦子。
“好看麼?”
“好看。”
“想摸摸麼?”
“不想。”
“為什麼?”
“因為熊貓比我更想摸。”
“咯咯咯……”
另一頭,性感又高冷的薛曉蕾笑的猶如一隻剛剛下了蛋的老母雞。
“說正事兒吧,弟弟。”
“我是想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解除我和創世之心的靈魂綁定?”
“不可能!絕無這種可能!”
薛曉蕾的語氣斬釘截鐵。
“你知道靈魂綁定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就是它,它就是你,你和創世之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可能被解除?”
“可偏偏有人告訴我,有人可以。”
“誰?”
“我也不知道,但他應該不會騙我。”
“長點心吧姐姐,我感覺你們這個組織並不嚴謹啊,你再想想到底有沒有這種可能。”
“這……”
優雅的薛曉蕾放下手中的紅酒杯。
眼眸中光芒閃爍。
猛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一個被自己遺忘已久的一個代號。
而後,便是薛曉蕾不可思議的語氣。
“難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