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藍的賓利歐陸gt,顏色獨特絕美,阮初棠眼前一亮。
這車,她很喜歡。
穿著西裝的男人畢恭畢敬地下車,將車鑰匙遞給阮初棠,“阮小姐,這是江總送您的車。”
阮初棠接過鑰匙,心中微微觸動。
江時序對她是真挺大方的,這車落地得四百多萬了。
“謝謝。”阮初棠對來人道了聲謝。
“您客氣了,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男人微微躬身,態度恭敬。
“嗯。”
男人剛走,阮初棠就接到了江時序的電話。
“車還行嗎?”男人的語氣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閒散,就好似在問今天這頓飯合不合胃口一樣。
四百萬的車,在他口中就像那菜市場的大白菜一樣。
其實在他們這個階層的人,送這樣的禮物給未婚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可能是她這三年普通日子過久了,與原來的圈子脫節了,所以剛收到這輛車的時候有些適應不過來。
阮初棠道:“我很喜歡,謝謝時序哥哥。”
“喜歡就好,我記得你喜歡藍色。”江時序嗓音低沉,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溫潤。
阮初棠不禁微微驚訝,“你怎麼知道?”
印象中,她好像沒有跟江時序說過自己喜歡什麼顏色吧?
電話那邊的江時序似乎低低笑了一聲,“那年給你補課,你的筆記本文具盒都是淺藍色的。”
阮初棠沒想到江時序連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她確實很喜歡藍色,剛剛見到這輛淺藍色的賓利她著實被驚豔了到了。
“我看到這車的第一眼,心裡就想著你肯定會喜歡。”江時序溫聲道,“開開看?這車車型較小,很適合女孩子。”
“嗯,我一會兒試試。”
掛了電話,阮初棠坐上車,沒有馬上發動引擎,她手握著方向盤,心下五味雜陳。
阮初棠有駕照,這三年來也沒少開車。
但都是開的顧澤川的車,她自己的車還擱江城彆墅的地下車庫裡吃灰呢。
她跟顧澤川在一起這三年,很多時候開他的車都更像是代駕,而不是女朋友。
顧澤川喜歡玩兒,出去喝酒了不方便開車一個電話打過來,她就要去酒局上接他。
她也聽顧澤川的朋友說起過,顧澤川之前跟前女友分手,大手一揮就送了人家一輛八十多萬的寶馬。
顧澤川知道她這工作需要經常外出,去開庭去見當事人去談案子,可是他卻從來沒提過給她買輛車。
倒不是阮初棠稀罕他的車,隻是眼下將顧澤川和江時序放在一塊兒對比,在意與不在意實在是太明顯。
顧澤川的喜歡,真的很拿不出手。
阮初棠正神遊天外發著呆,忽地聽見一聲驚呼。
“哇!這車好漂亮!我之前就想買這輛車來著,最後還是沒舍得買。”是陳菀的聲音。
阮初棠透過車窗,看見不遠處的陳菀和顧澤川。
兩人正往車邊走來。
陳菀沒想到會在顧澤川的家門口看到她夢寐以求的冰川藍賓利歐陸。
這可是她愛而不得的夢中情車啊。
她家雖說跟顧家是世交,但是她家實在算不上什麼豪門,頂多算是小康家庭。
這幾年生意不好做,她爸的公司連年虧損,現在還指望著她嫁入顧家,讓顧氏集團幫他們一把。
陳菀看見這車,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愛,走上來伸手摸了又摸,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澤川,你幫我拍個照吧。”
陳菀站在車旁,對著車窗照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
這車窗的玻璃是單向玻璃,從裡麵可以看見外麵,但是外麵的人看不見裡麵。
駕駛座上的阮初棠側著頭看陳菀,跟看那動物園的猴一樣。
正當陳菀照鏡子照得入迷,阮初棠降下車窗,跟她來了個四目相對。
“哈嘍。”阮初棠笑著甜甜地打了個招呼。
陳菀愣住。
“阮初棠?怎麼是你?”陳菀的表情跟見鬼了一樣。
這時,顧澤川也走到了車邊。
他看見車裡的阮初棠,眉頭蹙起,“你租個賓利乾嘛?”
他甚至都沒問一句,就自顧自地以為阮初棠是租的車。
陳菀反應過來,調整好臉上的表情,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阮小姐,你租車拍照啊?據我所知,像這種豪車租來拍照也不便宜吧,一張照片應該要花費你一個月工資吧?”
顧澤川的眉頭擰得越發緊,臉上的嫌棄不加掩飾,“阮初棠,你租這玩意兒拍照?你瘋了嗎?”
陳菀笑道:“是呀,阮小姐,你掙多少錢大家心裡都有數,就算你拍了照發朋友圈,彆人也隻會說你虛榮,你這是何必呢?”
阮初棠好笑地看著陳菀,“你這麼了解是因為租過嗎?”
陳菀臉上的笑掛不住了。
因為她確實租過。
之前名媛圈裡那些女人曬車曬包,她眼紅,撒嬌讓她爸給她買一輛豪車,她爸說家裡現在沒什麼錢了,讓她不要跟彆人攀比。
她氣不過,一心隻想把朋友圈那幾個愛炫耀的女人比下去,於是租了輛蘭博基尼拍照打卡。
想到這裡,剛剛被看穿的尷尬和窘迫消失,陳菀又忽然釋然了。
她租的可是蘭博基尼,那車得一千多萬呢,比阮初棠租的這輛貴多了。
雖然陳菀確實租過,但是當著顧澤川的麵,她是不會承認的。
她揚著下巴,一臉高傲地回:“我不需要租,我在國外的時候開的那輛蘭博基尼比你這貴多了。”
“哦,是嗎?怎麼沒見你開?”阮初棠問。
陳菀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開膩了,那種跑車炫酷是炫酷,但不適合女孩子開,我前不久剛換了一輛帕拉梅拉,回頭我開過來給你拍照,不收你錢。”
話裡話外都是鄙夷。
她確實有輛帕拉梅拉,不過是買的彆人淘汰下來的二手車。
沒辦法,她家現在大不如前了,他爸做生意年年虧,現在連家裡的彆墅都抵押出去了。
要不是為了釣顧澤川,她也舍不得買輛車來充麵子。
“哦——”阮初棠拖長尾音,回她,“原來是這樣呀,你剛剛不是想拍照嗎?要不我借你拍?”
陳菀臉色黑了黑,“不需要。”
一旁的顧澤川又開口道:“阮初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