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的暖陽,冷淡又珍貴。打開門窗,想曬曬連日陰雪天的潮氣,陽光攜著有限的熱度總算給我這屋一點饋贈。
今日周末,羿競在屋裡忙碌,我坐在窗前,半讀半依,順帶欣賞窗外南湖的冰化雪融。突然,一個小蘿卜頭出現在我的視野。我站起身,探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四五歲小男孩正在窗下挪動,他的球掉在了湖冰上,他用樹枝撬動,球卻越滾越遠。
“羿競,你快來,需要人民解放軍的時刻到了,”我一邊呼喚著他,一邊製止小男孩,“彆動,小朋友!”
不一會兒,羿競連人帶球給提溜到屋裡,我趕緊拿熱毛巾擦拭小男孩的臉和手,又用吹風機烘烤他那濕漉漉的泥巴鞋。
小男孩樣貌清秀,大眼睛炯炯有神,仔細端詳了我一會兒說:“你是羿競叔叔的女朋友吧?”
這番問話逗得我和羿競哈哈大笑,“你真是個小鬼頭,猜得沒錯,可是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陳。”
“這是我們係陳教員的兒子。”羿競插道。
“哦,怪不得你這麼聰明,你媽媽就很棒,是我的偶像,”我摸摸他的頭誇讚。轉念一想,我又問羿競:“這孩子隨媽姓,陳教員不屑世俗,勇破陳規!”
“你個笨丫頭,”羿競嬉笑著批判我,“他媽媽姓陳,他爸爸也姓陳,沒聽他說叫‘陳陳’嘛。”
“歐——”我恍然大悟,傻樂著,感慨於自己的遲鈍。
送走了男童,羿競返回來問我:“你說,將來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
“討厭的羿競,這才哪兒跟哪兒?”我嗔怒又嬉笑。
“真的,我現在代表解放軍向你討教呢。”他摟住我繼續磨嘴皮,“你得給我個答複,不然人民不答應。”
“叫‘一一’如何?”
“小名還行,大名不合適。”
“那叫‘二二’?”我斜視了一眼,繼續挑釁。
“還‘三三’呢!”他把我搖倒在床上,摁著我的手,咬牙切齒般似怒非怒。
“那你說,叫什麼好?”我討饒,乞求釋放。
“子謙!”他一本正經地凝視著我,“謙謙君子,這是我對他的期待。”
“那要是女孩呢?”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女孩叫‘子衿’如何?”
“你偏心,重男輕女,女孩子也可以‘謙謙君子’嘛。”
“好,聽你的。不過嘛,我現在去探究一下,他在哪裡?”羿競一個吻,堵住了正欲繼續爭辯的我
屋內,輕幔搖曳,斜遮身影;窗簾,被陽光映射,溫暖四溢;屋外,水光瀲灩;遠方,樹影婆娑,水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