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王朝,在那繁華的京城,葉家府邸巍峨聳立,彰顯著家族的顯赫與榮耀。葉崢,這位朝廷的重臣,手握重兵,威名震懾四方。
這一日,葉家上下洋溢著期待與喜悅,因為葉夫人即將臨盆,為葉家添丁。府內的丫鬟仆人們忙碌地穿梭著,準備著迎接新生命的到來。
葉將軍在大堂焦急地踱步,心中既有即將為人父的喜悅,又擔憂著夫人的安危。“老爺,您莫要太過焦急,夫人定會平安誕下麟兒的。”身旁的管家寬慰道。
葉將軍長歎一聲:“我葉家世代忠良,隻盼這孩子能延續家族的榮光。”
此時,產房內傳出葉夫人痛苦的聲,葉將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突然,皇宮中一道聖旨傳來,太監那尖銳的聲音在府中響起:“聖旨到,葉將軍接旨!”
葉將軍心中一凜,趕忙跪地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葉將軍忠心耿耿,朕深感欣慰。然近日邊疆動蕩,需將軍速速派兵前往鎮壓。”
葉將軍心中疑惑,邊疆之事向來安穩,怎會突然動蕩?但皇命不可違,他隻得領旨謝恩:“兵馬先行,我隨後就到”
待太監離去,葉將軍正欲安排軍務,產房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生了,生了,老爺,夫人生了一位公子!”丫鬟興奮地跑出來報喜。
葉將軍大喜,暫時放下軍務,衝進產房看望夫人和孩子。看著繈褓中的嬰兒,葉將軍眼中滿是慈愛:“夫人,辛苦你了,這孩子天庭飽滿,將來定有大出息。”
葉夫人虛弱地笑了笑:“老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葉將軍沉思片刻,說道:“孩子,願你能在這塵世中堅守本心,成就一番大業。就叫葉塵吧”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場巨大的陰謀正悄然降臨。
新皇忌憚葉家的權勢已久,此次借邊疆之事調走葉將軍的兵馬,實則是為了鏟除葉家。在葉塵出生的當晚,京城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一隊隊黑影悄無聲息地朝著葉家府邸逼近。“殺!一個不留!”隨著一聲令下,殺手們如鬼魅般衝進葉家。
府中的守衛拚死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一時間,葉家府邸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葉將軍聽聞府中變故,怒發衝冠:“爾等竟敢犯我葉家!”他提劍衝入敵陣,奮力拚殺。
“將軍,快走,保護小公子!”忠心的將領們護著葉將軍往內院退去。
葉將軍來到產房,對葉夫人說道:“夫人,快走,葉家遭難了!”
葉夫人抱緊葉塵,眼中滿是決絕:“老爺,你帶塵兒走,我不走!”
“夫人!”葉將軍心急如焚。
“老爺,快走,我身子虛弱隻會拖累你們。”葉夫人推了葉將軍一把。
葉將軍咬咬牙,抱起葉塵,在親信的掩護下,從後門逃出。
一路上,殺手們緊追不舍。葉將軍身中數箭,依舊奮力抵抗。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之時,一個神秘人出現了。神秘人身著黑色披風,身形如鬼魅般,看不清麵容。
“跟我來!”神秘人低聲說道。
葉將軍跟著神秘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
“把孩子交給我,你快走!”神秘人道。
葉將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葉塵交給了神秘人。
“多謝!”葉將軍說完,轉身衝向了追兵。
神秘人抱著葉塵,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葉塵在繈褓中哇哇大哭,仿佛在訴說著這一夜的悲慘遭遇。
神秘人帶著葉塵一路奔波,來到了邊境的一個小村。
小村寧靜祥和,與京城的血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神秘人將葉塵交給了一戶善良的農戶,留下一些錢財和名字,便悄然離去,在葉塵的身邊,還有一把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鋒利。
農戶夫婦看著懷中的葉塵,心中滿是憐憫。
“這孩子真可憐,咱就當自己的孩子養著吧。”農婦說道。
農夫點點頭:“嗯,以後他就是咱們的孩子。”
從此,葉塵在這個小村中開始了他新的人生。
時光荏苒,葉塵漸漸長大。他生性活潑好動,卻又聰明伶俐,他不愛學習,隻對武功執迷不悟。
這一日,葉塵與小夥伴們在村外玩耍。
“葉塵,聽說你是被撿來的,是真的嗎?”一個小夥伴問道。
葉塵皺了皺眉頭:“彆胡說,我有爹娘。”
“可大家都這麼說。”小夥伴不依不饒。
葉塵生氣地推了小夥伴一把:“你再胡說,我就揍你!”
小夥伴們見狀,都嚇得不敢說話。
葉塵獨自跑回了家,他問農婦:“娘,我是不是撿來的?”
農婦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塵兒,彆聽他們胡說,你就是娘親生的。”
葉塵看著農婦的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可為何他們說我和你們長得並不像”
農婦有些遮遮掩掩的說道:“我和你爹啊是老來得子,你還小自然不像。”
夜晚,葉塵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想起小夥伴們的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從那以後,葉塵變得沉默寡言,他開始努力學習,希望有一天能走出這個小村,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
在皇宮深處的一間密室裡,燭光搖曳,映照著幾張陰沉的麵孔。新皇身著華貴的龍袍,卻難掩其眼中的陰鷙與不安。
“葉家如今權勢滔天,朕就寢食難安。”新皇率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憤怒。
丞相劉賀微微躬身,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陛下,葉家擁兵自重,若不早日除之,必成大患。”
一旁的太監總管王福尖著嗓子附和道:“陛下,老奴也覺得葉家不可留。那葉將軍在朝中威望極高,又有眾多門生故吏,倘若有一天他起了異心,這江山可就……”
新皇眉頭緊皺,握緊了拳頭:“朕又何嘗不知,可葉家在朝中根基深厚,要想鏟除談何容易。”
劉賀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道:“陛下,臣有一計。聽聞葉夫人即將臨盆,不如趁此機會調走葉將軍的兵馬,再暗中派人……”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新皇心頭一震,猶豫片刻道:“此計雖好,但萬一走漏風聲,朕恐難以收場。”
王福趕忙道:“陛下放心,此事隻要安排周密,定能神不知鬼不覺。老奴可以安排信得過的人手,保證萬無一失。”
新皇站起身來,在密室中來回踱步,最終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說道:“好!就依你們之計行事。事成之後,朕定不會虧待你們。”
劉賀和王福連忙跪地謝恩:“多謝陛下隆恩,臣等定當為陛下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新皇揮了揮手:“都起來吧,記住,此事絕不能有半點差錯。”
三人又密謀了許久,詳細商討了每一個細節。密室中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一場血腥的風暴即將來臨。
劉賀陰惻惻地說道:“陛下,待葉家覆滅,朝中那些與葉家親近的大臣也需一並清理,以絕後患。”
新皇點了點頭:“此事就交由丞相去辦,務必乾淨利落。”
王福諂媚道:“陛下聖明,此次定能永絕後患,江山永固。”
在這陰暗的密室中,一場針對葉家的陰謀就此敲定。而葉家,卻還沉浸在即將迎來新生命的喜悅之中…
時光荏苒,在葉塵十五歲這年,養父母先後離世,他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失去了支柱。在處理完後事後,他拿出家中一直藏在地板下的劍,葉塵決定一人踏上江湖。
他背著簡單的行囊,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小村。初入江湖,葉塵的眼中滿是對未知的好奇與期待。
沿途,青山綠水如畫,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葉塵行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路旁野花綻放,五彩斑斕,散發出陣陣芬芳。他忍不住俯身輕嗅,感受著這自然的饋贈。
路過熱鬨的集市,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葉塵好奇地看著各種新奇的玩意兒,街頭雜耍藝人的精彩表演引得眾人陣陣喝彩,他也駐足觀看,眼中滿是驚歎。
走進一家熱鬨的酒樓,裡麵賓客滿座,人們高談闊論。葉塵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一碗酒和幾樣小菜。
“你們可聽說了,那飛雲劍客一人獨戰黑風寨數十悍匪,那場麵,真是驚心動魄!”一位滿臉胡須的大漢繪聲繪色地說道。
另一位青衣男子接話道:“這算什麼,我聽聞絕情穀的穀主以一套絕情劍法,打敗了來犯的各路高手,保住了穀中秘籍。”
葉塵忍不住湊過去問道:“各位大哥,這飛雲劍客和絕情穀主如此厲害,不知他們是如何練就這一身絕世武功的?”
胡須大漢看了葉塵一眼,笑道:“小兄弟,這練武可不是一日之功,需得有天賦,還得有恒心和毅力,吃得了苦,耐得住寂寞。不過你這劍倒是看著不錯啊,”
青衣男子也說道:“是啊,而且江湖險惡,機遇也很重要。有時候,得遇名師指點,或者得到一本秘籍,那就能突飛猛進。”
“那各位前輩,飛雲劍客和絕情穀主他們都在哪呢”
“小兄弟,你這是想去找他們拜師嗎,他們遠在西南之地呢,不過你要是運氣好的話真能被他們指導指導”
顯然這是一句玩笑話,眾人聽後都哈哈大笑,但葉塵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和他們討論著。
他靜靜地聽著旁人講述江湖中的奇聞異事,那些英雄豪傑的故事讓他心馳神往。
黃昏時刻葉塵行至一座古老的寺廟,香煙嫋嫋,鐘聲悠揚。葉塵踏入寺門,虔誠地拜了拜,心中默默祈禱著自己的江湖之路能夠順遂。
夜幕降臨,葉塵投宿在一家簡陋的客棧。窗外月光如水,他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想象著未來可能遇到的挑戰和機遇,心中既有些許緊張,又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在葉塵的臉上時,他悠悠轉醒,睡眼惺忪間,他先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揉了揉眼睛,緩緩坐起身子,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桂花糕嘞,香甜可口的桂花糕”
“肉包子,香噴噴的肉包子,新鮮出爐的肉包子”
“小哥,看看這個香囊,它的香氣啊可以飄出十裡地呢,送女娃娃呀保證她喜歡”
葉塵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那些以前從未見過的食物和飾品,街邊的小吃攤飄來了陣陣誘人的香氣,他忍不住駐足在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前,那一串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外麵裹著晶瑩剔透的糖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小夥子,來一串啊,我家的糖葫蘆可是最好吃的”
老板滿臉笑容的說道
“多少錢一串啊”
“三綻錢”
葉塵看著眼前的糖葫蘆咽了咽口水隨後摸摸口袋住客棧後僅剩的銀兩艱難的開口道:“老板,我,我沒錢”
葉塵尷尬的撓了撓頭,老板則是大氣的說道:“不要緊,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以前沒吃過吧,來,送你吃”。
老板的舉動讓葉塵的心頭一暖,連忙道謝。
葉塵剛準備品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他轉頭看去,隻見一位蒙著麵的俠女正踉蹌著朝他這邊跑來,她的衣衫已被鮮血染紅,神色十分痛苦。而在她身後,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緊追不舍,口中還喊著:“彆讓她跑了!”
葉塵把剛要放入口中的糖葫蘆放下,挺身而出,擋在了俠女身前。
“小子,你是誰,彆多管閒事!”仇家惡狠狠地說道。
葉塵毫無懼色,朗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般追殺一個女子,還有沒有王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們不害臊嗎”說完葉塵指了指周圍一圈,卻發現那些攤主們早已被嚇跑了。葉塵也是尷尬的撓了撓頭:“就算沒人看到,我不是人嗎”
“聒噪”,帶頭的哪管那麼多,揮著刀就準備向葉塵重來,就在這時葉塵比了個停止的手勢:“停停停,你們都有武器,我的武器還沒拿出來,這不公平吧”
隨後就在對方的注視下將雙手伸到了背後,在背後把糖葫蘆從木簽上拿下,突然朝著對方扔去,並大喊:“雷火彈”
“散開”
仇家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葉塵趁機拉著俠女的手,喊道:“快跑!”
兩人在街巷中穿梭,途中還製造了一些障礙和一些迷惑對方的行為,直到擺脫了仇家的追蹤。
葉塵帶著俠女來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俠女虛弱地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葉塵關切地問:“姑娘,你傷勢如何?”
俠女苦笑道:“死不了,隻是傷勢有些重。怕是一時半會走不動了”
“人呢,跑哪去了,小子彆讓我抓到你,老子定將你千刀萬剮。”
仇家們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葉塵安慰道:“沒事的,他們應該找不到這裡”
俠女看著葉塵真誠的眼神,說道:“公子,小女子有一事相求,可否替我去抓一些外敷的草藥。”
葉塵道:“好,你等著,我現在去”
就在葉塵快走出門檻的時候,尷尬的回了回頭:“那個,女俠,我沒錢”
女俠從腰間掏出一袋錢丟給了葉塵:“我馬上回來”
就在葉塵在街道上尋找藥鋪的時候,發現了那群人還在尋找他們的蹤跡,葉塵連忙躲到一個店鋪裡,待那些人離開了後再出來。很快,葉塵就拿了兩幅外敷藥回到了他們暫避的地方,當他踏入那扇門時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不會是被抓走了吧,看那夥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抓到了,剛才不是還走不動嗎,這會功夫就不見了。”
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桌上靜靜地躺著一本逍遙劍訣和一張寫滿字跡的紙。葉塵心頭一緊,趕忙拿起那張紙,隻見上麵寫著:“恩公,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和買藥之情。我被我的師門姐妹救走了,她們發現我失蹤後一直在尋找我。不必為我擔心,這本逍遙劍訣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願能助你在江湖之路走得更遠。有緣自會再見,救命之恩自會相報。”
葉塵笑著說道:“字還挺好看,希望我們有機會再見吧。”
此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葉塵警覺地推窗望去,隻見兩個身影在屋簷下一閃而過。他連忙追了出去,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她們的蹤跡。
葉塵走在街道上,路過一個街邊的茶攤,葉塵覺得口渴難耐,便坐下要了一碗水。正喝著,旁邊兩個江湖人士的交談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聽說了嗎?剛才在街上被追殺的那個女俠,好像是絕情穀的人。”
“絕情穀?她們向來神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知道呢,聽說好像是為了尋找一件重要的寶物,結果走漏了風聲,被仇家盯上了。”
“那這寶物究竟是什麼?”
“好像是一本失傳已久的武功秘籍。”
“怪不得會引來這麼多麻煩。”
葉塵心想這不就是剛才那位女子嗎
葉塵聽到兩人的交談,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忍不住開口問道:“兩位大哥,請問這絕情穀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兩人上下打量了葉塵一番,其中一人說道:“看你這小哥麵生,絕情穀啊,在西南之地,那是個全是女子的神秘地方。據說穀主當年為情所傷,於是成立了這絕情穀,立下規矩,穀中女子皆要絕情斷愛,一套絕情劍法專殺那些負心之人。”
另一人接著說:“可不是嘛,這次這女俠出來,估計就是為了那傳說中的逍遙劍訣。這本秘籍可是江湖中人人覬覦的寶貝。”
葉塵聽聞,心中頓感不妙,喃喃自語道:“這哪是給我秘籍啊,這分明是害我啊!”
想到此處,葉塵隻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不禁回想起與女俠相遇的種種,那染血的衣衫、急切的眼神,還有匆匆留下的這本秘籍。
“這可如何是好?”葉塵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葉塵聽了兩人的話,越發困惑,又問道:“兩位大哥,那絕情穀為什麼要從西南之地過來搶奪這逍遙劍訣呢?”
一人壓低聲音說道:“江湖傳言,逍遙宮的宮主墨雲風正是當年負於絕情穀主之人。據說這墨雲風當年與絕情穀主愛得刻骨銘心,卻最終狠心拋棄了她。絕情穀主因愛生恨,發誓要讓墨雲風後悔,這些年,絕情穀的人沒少來京城騷擾逍遙宮,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鬨罷了,至於這逍遙劍訣,哪個江湖之人不想得到啊。”
另一人接著道:“可不是嘛,如今這逍遙宮的人在京城的勢力大得很,甚至在朝中都有他們的靠山。現在出城之人都要被搜身,那位女子帶著秘籍又傷的那麼重恐怕是出不去了,唉。”
“這可如何是好?那女俠傷勢未愈,若是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葉塵眉頭緊鎖,心急如焚。
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小哥,這江湖險惡,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葉塵向兩人拱手道謝,辭彆之後,獨自一人在街頭徘徊,思考著自己帶著秘籍該何去何從。
在北邊城門,人來人往,喧鬨嘈雜。進進出出的人排成了長隊,個個神色緊張,因為每一個都會被嚴格搜身。守城門的士兵人手一張女子畫像,上麵正是那位女俠蒙麵的樣子。
這時,一輛簡陋的送葬馬車緩緩駛來。車上,三人扮作送葬的親屬,而那位受傷的女俠則躺在棺材之中。
士兵們照例攔下了馬車,“停下,檢查!”
一女子哭哭啼啼地說道:“軍爺,這是我家姐姐,不幸得了天花病故,我們要送她出城安葬,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士兵皺了皺眉,說道:“打開棺材,我們要查看。”
幾人連忙阻攔,“軍爺,這可使不得啊,死者為大,擾了死者安息會遭報應的。而且天花傳染性極強,怕是傷了軍爺您的身子”
就在這時,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說道:“開棺不吉利啊,會遭天譴的!”
“是啊,人家都已經夠可憐了,就彆為難他們了。”
“要是不小心傳染了周圍人可怎麼辦,還是趕緊入土吧”
那長官聽著百姓們的議論,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算了算了,趕緊走,彆在這礙事!”
幾人趕忙道謝,趕著馬車匆匆出城。
與此同時,逍遙宮裡,宮主墨雲風正氣得暴跳如雷。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墨雲風怒目圓睜,指著手下們大罵。
手下們噤若寒蟬,不敢抬頭。
“我養你們有何用?抓一個受傷的女人,居然還讓那女子跑了!要是讓絕情穀的人得到了逍遙劍訣,我們逍遙宮還有何顏麵在江湖立足!”墨雲風用力地拍著桌子,桌上的茶具紛紛跳動起來。
一個手下戰戰兢兢地說道:“宮主息怒,本來我們快抓到她了,但卻被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耍詭計得逞帶著她跑了,不過我們已經在各個城門嚴加搜查,隻是……”
“隻是什麼?”墨雲風怒吼道。
“隻是目前還沒有消息。”手下聲音顫抖地回答。
“再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都彆回來!”墨雲風一揮衣袖,轉身坐下,臉色陰沉得可怕。
幾人連滾帶爬的出了宮門,直奔城門而去。
一人連忙查看著進出的人,另一個手下趕緊去問守城的士兵:“今日可有可疑之人出城?”
士兵惶恐地回答:“沒有,隻有個送葬的隊伍出去了。”
手下一聽,頓覺不妙:“不好,可能有詐!”
一群人連忙朝著城門追去。然而,當他們追到城外時,隻發現了空蕩蕩的棺材和一些諸如殮服、喪冠之類的葬禮服飾,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可惡!”手下們咬牙切齒。
早已出了城門的三人已經坐上了回西南的馬車。
“蘇瑤,你沒事吧”
一位女子對著蘇瑤說道
蘇瑤搖搖頭,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師姐,我沒事,隻是我怕被查到,以防萬一我把劍訣給了救了我的人。”
“人沒事就好,劍訣隻要不在逍遙宮,都還有機會的”
另一位女子說道
“我相信他”蘇瑤微微一笑,想起了葉塵的臉和他風塵仆仆的模樣。
回到客棧的葉塵看著逍遙劍訣這個燙手的山芋,內心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
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撫摸著劍訣的封麵,喃喃自語道:“這可是眾人爭搶的寶貝,若交出去,或許能免去不少麻煩。可如此精妙的武學,就這般輕易放棄,實在心有不甘呐。”
葉塵眉頭緊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窗外的微風拂過,卻未能吹散他心頭的糾結。
“罷了罷了,我先自行修煉,估計也查不到我頭上。”葉塵終於下定決心,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從那一天起,葉塵便開始了刻苦的修煉。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他便早早起身,按照劍訣上的心法口訣,調整呼吸,氣沉丹田。“氣若遊絲,聚於膻中;力由脊發,勁貫劍尖。心守清明,不為外物所擾;意存高遠,方能劍破蒼穹。動靜皆宜,陰陽相生;剛柔並濟,無堅不摧。”他的額頭布滿汗珠,卻顧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煉之中。
白天,他除了修煉,也會到集市上采購一些生活所需。在集市中,他會留意著周圍人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自己身懷逍遙劍訣。有時,他會看到街邊的武者在切磋武藝,心中便暗自將自己所學與他人比較,思考著如何能更進一步。偶爾,他還會聽到關於江湖中各種秘籍和高手的傳聞。
夜晚,萬籟俱寂,葉塵仍在燭光下鑽研劍訣。“劍走空靈,意隨心生;虛實相間,變化無窮。以柔克剛,以巧破力;以靜製動,後發先至。劍如疾風,迅不可擋;劍若秋水,寒芒畢露。”遇到難以理解的地方,他便反複琢磨,不斷嘗試。
“這一式究竟該如何運力?為何我總是不得要領?”葉塵自言自語,手中的劍比劃了無數次,一次又一次地調整著身姿和力度。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渾然不覺,完全沉浸在對劍道的探索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葉塵漸漸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力有了明顯的增長,招式也愈發嫻熟。
這一日,葉塵如往常一樣在後院練劍。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心頭一緊,連忙收起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葉塵,是你在這練劍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動靜呢”原來是客棧的小二。
葉塵暗自鬆了一口氣,笑道:“閒著無事,活動活動筋骨。”
日子一天天過去,葉塵的武功日益精進,但他心中的擔憂始終未曾放下。他知道,這逍遙劍訣就像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不知何時就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宮主墨雲風並未放棄在城內尋找逍遙劍訣,他派出眾多手下,如撒網之魚般在大街小巷展開了嚴密且細致的盤問。
“你,站住!可曾見過有人修煉獨特且高深的劍法?”一名手下凶神惡煞地攔住一位身背佩劍、器宇不凡的武者,那淩厲的眼神仿佛能將人看穿。
武者眉頭緊皺,一臉不耐煩地回道:“不曾見過,莫要在此阻攔我趕路,誤了我的要事,你可擔待不起!”
手下卻絲毫不讓步,步步緊逼道:“那你且施展幾招,讓我瞧瞧你的劍法路數,若有半句假話,休怪我手中的刀不認人!”
武者無奈,隻得咬咬牙,抽出佩劍,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隨意舞了幾招。隻見劍花閃爍,卻毫無勁道與精髓。手下看罷,輕蔑地揮揮手,讓其速速離開。
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連客棧和商鋪的掌櫃也被一一盤問。
“掌櫃的,我且問你,這幾日可曾見過有行蹤可疑、用劍之術獨特之人?”手下雙目圓睜,那目光好似要將掌櫃的內心看穿。
掌櫃頓時嚇得麵如土色,聲音顫抖著連連搖頭:“客官,我這小本生意,每日裡忙得暈頭轉向,哪能注意這些啊。”
手下冷哼一聲,繼續走向下一家。
就這樣,盤問還在緊張地進行著。
當盤問到葉塵所在的客棧時,小二正滿頭大汗地忙著給客人上菜。
“小二,我來問你,這幾日可曾有在店內練劍的可疑之人?”手下大聲喝道,那聲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顫動。
小二心裡“咯噔”一下,手中的盤子差點失手掉落。他不禁想起前幾日偶然看見葉塵在後院練劍時那行雲流水的身姿,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如實相告,可麵對手下那凶狠如惡狼般的目光,他最終還是沒能守住秘密,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有,有一位叫葉塵的客官,我偶然看見他在後院練劍。”
很快,葉塵就被這些如狼似虎的人找上了門。
“聽聞你在此練劍,快快施展幾招讓我們過目!”手下語氣強硬,毫無商量的餘地。
葉塵心中暗叫不好,但表麵仍強裝鎮定,深吸一口氣,隨意地抽出劍,看似胡亂地舞了幾下。那劍式綿軟無力,毫無章法。
“就這點微末本事?也敢在這賣弄!”手下滿臉不屑,眼中儘是懷疑與嘲諷。
葉塵正暗自慶幸或許能蒙混過關,卻不想身體的肌肉記憶讓他不自覺地施展出了從逍遙劍訣中學到的精妙招式。
“這,這分明是逍遙劍訣的路數!”手下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高聲大呼。
葉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眾人如捆粽子般五花大綁,一路推搡著帶到了逍遙宮。
一路上,葉塵懊悔不已,心中猶如亂麻:“這次怕是在劫難逃,凶多吉少了。”
葉塵被帶到逍遙宮後,墨雲風高坐在殿堂之上,目光如炬,冷冷地審視著下方被綁著的葉塵。
“小子,你從何處得到的逍遙劍訣?”墨雲風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葉塵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地說道:“宮主,我隻是偶然在一個舊書攤上發現了這本劍訣,見其有些特彆,便收了起來,真的不知這是您逍遙宮的寶物啊。”
墨雲風冷哼一聲:“偶然?你以為我會相信如此荒唐的借口?說,是不是絕情穀派你來偷取劍訣的?”
葉塵連忙搖頭:“宮主明鑒,我與絕情穀毫無瓜葛。我隻是一個初入江湖的無名小卒,怎會與那些門派有牽連。”
墨雲風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來,怒喝道:“還敢狡辯!那你為何要私自修煉這劍訣?”
葉塵額頭冒出冷汗:“宮主,我一時被這劍訣所吸引,鬼迷心竅,想著若能練得其中一二,也好在江湖上有個立足之地。我知道錯了,宮主饒命啊!”
墨雲風臉色陰沉,在殿內來回踱步:“哼,饒你一命?這逍遙劍訣乃是我宮機密,豈容你這等小子隨意染指。來人,將他身上的劍訣搜出來,然後打入地牢,嚴加審問!”
手下一番搜索,卻未在葉塵身上找到逍遙劍訣。
“宮主,並未在他身上發現劍訣。”
墨雲風眉頭緊皺:“定是他藏在了住處,給我好好審!,帶人去客棧搜。”
就這樣,葉塵被拖進了陰暗潮濕的地牢。
地牢中,葉塵蜷縮在角落裡,心中滿是絕望和懊悔。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也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就在葉塵感到萬念俱灰的時候,地牢的另一邊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咳嗽聲。他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蓬頭垢麵、形容憔悴的老者正靠在牆邊。
“年輕人,你為何會被關在此處?”老者虛弱地問道。
葉塵苦笑著將自己的遭遇講述了一遍。
老者聽完,眼中滿是悲憤,長歎一口氣說道:“這墨雲風,心胸狹隘,剛愎自用。想當年,逍遙宮初成立,他那點武學見解在我麵前簡直不值一提。我好意指出他的不足,他卻驕傲自大,難以接受這事實,竟誣陷我偷學秘籍,將我打入這地牢。不僅如此,他還在我每天的飯菜裡下慢性毒藥,雖不至死,但會讓人的內功逐漸減弱,我若不吃就會被活活餓死。”
葉塵震驚不已:“前輩,他怎能如此狠毒?”
老者慘然一笑:“他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多年來試圖運功逼毒,卻也隻是延緩了毒性的發作。如今我內力十不存一,想要逃離這牢籠,已是奢望。”
葉塵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老者看著葉塵,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也罷,相遇即是緣。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可造之材,我便傳授你一門獨特的內功心法,這心法叫玄陽心訣,或許能助你逃出生天。但你需答應我,若有朝一日能重獲自由,定要多行善事,不可為非作歹。”
葉塵連忙跪地拜謝:“多謝前輩,我葉塵定當銘記在心。”
從那以後,葉塵便在老者的指導下開始修煉玄陽心訣,儘管地牢中的條件艱苦,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對自由的渴望,日夜苦練。這段時間裡,墨雲風的手下幾乎搜遍了整個客棧,都沒有找到逍遙劍訣。
“氣沉丹田,意守玄關,讓內力在經脈中緩緩運行。”老者不時地指點著葉塵。
葉塵按照老者的教導,努力調整著呼吸,感受著內力在體內的流動。
然而,他們的舉動還是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你們在乾什麼?”看守大聲嗬斥道,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揮。
葉塵連忙裝作虛弱的樣子:“我隻是太無聊,活動一下身體。”
看守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彆給我耍花樣,否則有你們好看的!”
葉塵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老者看著葉塵,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我觀你這些時日修煉玄陽心訣,進展頗佳,想必內力已有一定火候。這地牢的鎖鏈雖堅固,但以你如今的內力,全力施為或可震斷。而且,這些年我也摸清了守衛換班的規律,每逢子時三刻,守衛最為鬆懈,出口處的巡邏也會出現短暫的空當。你可趁機逃離。”老者的話讓葉塵心中燃起希望。
一天夜裡,子時三刻,他深吸一口氣,將內力彙聚於雙手,猛地發力,隻聽“哢嚓”一聲,鎖鏈應聲而斷。
就在快要到達出口時,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葉塵心頭一緊,躲在暗處觀察。原來是一名巡邏的守衛。
葉塵深吸一口氣,猛地衝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守衛的嘴,帶著內功擰斷了守衛的脖子。
由於換班的間隙,他逃出了地牢。
但逍遙宮戒備森嚴,葉塵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隊伍,尋找著出宮的路徑。
在一個拐角處,葉塵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花瓶。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什麼人?”巡邏的隊伍迅速朝著聲音的方向趕來。
葉塵心跳加速,拚命地奔跑。他利用地形和自己的輕功,左躲右閃。
“在這邊,彆讓他跑了!”巡邏隊員們的呼喊聲在宮中回蕩。
就在他快要被追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間廢棄的屋子。他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躲在一個櫃子後麵。
巡邏的人在屋外搜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葉塵鬆了一口氣,繼續尋找出宮的路。
終於,他找到了一個防守薄弱的地方——那是宮牆的西北角。此處因一棵高大的古樹枝葉繁茂,部分遮擋了視線,巡邏的守衛經過此處時往往會有所疏忽。而且,這一帶的牆體因年久失修,有幾塊磚石已經鬆動,形成了可供攀爬的微小凸起和縫隙。
葉塵看準時機,借助古樹的掩護,迅速攀爬上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鬆動的磚石,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聲響。當他終於翻出宮牆,落到牆外的草叢中時,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稍稍落了地。
不過,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立刻起身,朝著客棧的方向奔去,葉塵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的追蹤。
確認沒有異常後,他趁著夜色漸深,客棧中的客人逐漸安睡之時,悄悄地走向廚房。
廚房裡一片漆黑,隻有爐灶中未燃儘的炭火還散發著微弱的紅光。葉塵小心地避開地上的雜物,憑借著記憶摸到了爐灶前。
他蹲下身子,顧不得爐灶的餘溫,伸手在裡麵摸索著。灰塵揚起,嗆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終於,他的手觸碰到了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心中一喜,連忙將其取出。
葉塵輕輕拍去上麵的灰塵,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確認正是那本他心心念念的逍遙劍訣。
他將劍訣貼身藏好,然後迅速離開了客棧,葉塵不敢在附近停留,順了客棧的一匹馬後一路疾行。等到墨雲風得到消息想要在城門攔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墨雲風來到地牢,用雙指摸了摸死去守衛的脖子冷冷的說了一聲:“玄陽心訣”,隨後朝著老者的方向而去…
一天後,葉塵來到了一個小鎮。
在小鎮上,葉塵找了一家客棧,想要好好休整一番。
“小二,來壺酒,再上幾個好菜。”葉塵坐在桌前說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應聲道。
就在葉塵吃飯的時候,旁邊一桌人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逍遙宮最近在到處追查一個叫葉塵的人,好像是因為一本什麼劍訣。”
“這葉塵也是倒黴,惹上了逍遙宮。”
“可不是嘛,逍遙宮可是相當於京城中江湖上的法堂,朝中有更是靠山無數”
兩人說完麵麵相覷,隨後看向葉塵。
葉塵察覺到他們的眼神,心中一緊,匆匆吃完飯,離開了客棧。他一路朝著西南而去。
與此同時,逍遙宮的人也如嗅到獵物氣息的惡狼,一路緊追不舍。他們逢人便問:“有沒有見到一個身材頎長,麵容俊朗,眉宇間透著堅毅的年輕男子?”
在一處路邊的茶攤,他們問到了那天在客棧與葉塵在另外一桌吃飯的人。
“倒是有這麼個人。”其中一人回憶道,“我當時隻能看見他的側臉,感覺身高和你們描述的相似。不過,我印象最深的是,當我們提到葉塵時,我能察覺到他的餘光在偷偷瞟我們,然後就快速吃完飯,匆匆離開了。”
說著,這人用手指了指葉塵離去的方向。
逍遙宮的人聞言,漏出凶狠的眼神:“看來真是去西南了,先回去稟告宮主”
墨雲風聽後,心中大怒,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在宮殿中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西南乃是古宸王的地盤,陛下和古宸王向來不和,逍遙宮和絕情穀也是勢如水火。這可如何是好?”
他停下腳步,陷入沉思,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與絕情穀主曾經的點點滴滴。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墨雲風在江湖中闖蕩,偶然間在一片桃花林中邂逅了絕情穀主。她身著一襲粉色羅裙,長發如瀑,眼眸如星,微微一笑,便讓墨雲風的心泛起了層層漣漪。
“公子,看你器宇不凡,定是江湖中的豪傑。”華紫陌的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穀。
墨雲風拱手道:“姑娘過獎,在下不過是一介武夫。”
兩人相視而笑,就此結緣。此後,他們一同遊曆江湖,賞遍名山大川,花前月下,傾訴著彼此的心事…
“雲風,若能與你這般相伴一生,我彆無所求。”華紫陌靠在墨雲風的肩頭,輕聲說道。
墨雲風緊緊握住她的手,許下誓言:“紫陌,我定不負你。”
然而,隨著在墨雲風在逍遙宮的地位逐漸上升,麵臨著宮主之位的抉擇。原來,他並不是真正的愛絕情穀主,而是覬覦她背後的力量和資源,妄圖借助她的支持奪得宮主之位。華紫陌全然不知他的心思,全心全意地幫助他。
當墨雲風終於如願以償坐上宮主之位時,他露出了真麵目,毫不猶豫地將華紫陌拋棄。
“墨雲風,你竟然一直在利用我!”華紫陌心如刀絞,淚如雨下,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恨。
墨雲風卻冷漠地說道:“這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你莫要怪我。”
華紫陌悲憤交加,她指著墨雲風痛斥道:“你如此無情無義,我與你從此一刀兩斷!”
從那以後,華紫陌傷心欲絕,離開了墨雲風。她憑借著自己的堅韌和智慧,創辦了絕情穀,立誓與墨雲風的逍遙宮勢不兩立。
如今想起這些,墨雲風心中五味雜陳。但逍遙劍訣乃是宮中密寶,絕不能隨意落入他人之手。
墨雲風猶豫再三,最終心一狠,決定親自帶人前去。“哪怕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將劍訣奪回!”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第二天,墨雲風在逍遙宮內召集眾人,麵色凝重地說道:“此次西南之行,諸位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逍遙劍訣關乎我宮榮辱,絕不容有失。若能成功奪回劍訣,本宮主定當重重有賞。”眾人齊聲應諾,眼神中充滿了決心。
一路上,墨雲風眉頭緊鎖,思緒萬千。他不斷揣測著葉塵的目的,擔心他已經與絕情穀達成了某種協議。“鬼影叟,你對這西南之地可有了解?”墨雲風轉頭看向身旁的高手。
鬼影叟輕撫胡須,緩緩說道:“宮主,西南之地地形複雜,多山林險阻。那絕情穀更是隱藏於深穀之中,易守難攻。不過,有我在,闖入絕情穀,料想也不會有太大阻礙,隻是絕情穀主還需要宮主您出手”
墨雲風微微點頭,心中卻依舊忐忑不安。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眼看一場暴雨即將來臨。隊伍不得不加快腳步,尋找避雨之所。
“宮主,前方有一座破舊的廟宇,或許可以暫避風雨。”一名弟子前來稟報。
墨雲風揮揮手,示意眾人前往廟宇。進入廟宇後,眾人紛紛擦拭身上的雨水,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此次行動,切不可掉以輕心。那葉塵能從我逍遙宮裡逃隻是我一時疏忽罷了,我們的強敵是絕情穀。”墨雲風打破沉默,嚴肅地說道。
眾人齊聲回應,表示定會全力以赴。雨勢漸小,墨雲風帶領眾人繼續踏上征程。道路泥濘濕滑,行進速度大受影響,但他們依舊不敢停歇。
終於,西南之地的邊界近在眼前。墨雲風望著這片陌生的土地,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一定要奪回逍遙劍訣!”
另一邊葉塵一路馬不停蹄,向著西南方向狂奔。數日的奔波讓他疲憊不堪,但心中的緊迫感卻驅使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終於,他踏入了西南之地。此地山巒起伏,雲霧繚繞,與他之前所經過的地方大不相同。葉塵找到一家簡陋的客棧,打算稍作休息。
他剛走進客棧,便引來眾多異樣的目光。葉塵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些食物和茶水,一邊吃喝,一邊向客棧老板打聽絕情穀的位置。
“客官,您打聽絕情穀作甚?那可不是個好去處。”客棧老板麵露難色。
葉塵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有要事求見穀主。”
客棧老板搖了搖頭:“我勸您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那絕情穀向來不歡迎外人,尤其是男子。”
葉塵心中一緊,但並未放棄。他在客棧休息片刻後,便繼續上路。一路上,他逢人便問絕情穀的位置,卻大多得到的是冷漠的回應或搖頭不知。
就在葉塵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他遇到了一位砍柴歸來的老者。
“老人家,你這是去哪砍的柴啊。”
老者指了指身後的山說道:“不遠,就在那,小兄弟你是有什麼事嗎”
葉塵朝著老者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後麵的那座山的樹木更加茂盛:“為何不去後麵那座更加蔥鬱的山呢?”
老者湊近葉塵小聲說道:“那座山前可是絕情穀啊,誰敢去那砍柴啊,我活了幾十年了也沒有踏進裡麵一步。”
葉塵心中一喜:“那老人家,從哪進絕情穀呢”
老者聽聞他要找絕情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年輕人,看你這麼年輕,可不能以身犯險啊,絕情穀可是不歡迎男子啊,特彆是像你這種血氣方剛的男子。”
葉塵連忙說道:“老人家,你誤會了,我這次去是去找我姐姐,她是絕情穀的弟子,家裡托我給她捎點東西,你放心我不進去,我隻把東西讓人給她帶進去就好。”
老者聽聞也隻好說罷:“那我便告訴你,以前我聽人說過,在那座山後有一條小溪,順著小溪走接著小溪會發生分叉,你繼續跟著右邊分叉走就能看到一片茂密的竹林,穿過竹林就走到後山了,在後麵的我就不知道了,據說那竹林啊,恐怖的很,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
“多謝老人家”
在老者的指引下,葉塵的麵前出現了一片竹林,這片竹林看上去幽靜而神秘,翠綠的竹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然。
葉塵剛踏入竹林沒幾步,便感覺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周圍大霧四起。
“是瘴氣”,起初葉塵試圖憑借著記憶和直覺來辨彆方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然而,隨著深入竹林,瘴氣愈發濃重,實現變得模糊不清,周圍的竹子仿佛都在不斷的變換位置,讓他很快迷失了方向。
葉塵停下腳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抬起頭,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點微弱的黃光,那是太陽,於是他開始四處尋找較為高大的竹子,運用自己的內力爬上了一顆相對高的竹子。
葉塵感受到了微弱的氣流流動,他判斷出氣流吹來的方向應該是瘴氣相對薄弱的地方,或許也是走出竹林的方向。
葉塵從竹子上下來,順著氣流的方向艱難前行,經過一番艱苦的摸索,葉塵眼前豁然開朗,很快,他來到了絕情穀。
“絕情穀不歡迎男子,速速離去!”守衛語氣嚴厲。
葉塵急忙說道:“我是帶著重要的東西來見穀主的,煩請通報一聲。”
守衛冷笑一聲:“哼,我如何能信你?”
葉塵急切地說道:“是逍遙劍訣,我帶著逍遙劍訣來的。”
守衛依舊不為所動:“休要胡言,若再糾纏,休怪我們不客氣。”
就在葉塵準備拿出劍訣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時,蘇瑤正好外出歸來。
“恩公?”蘇瑤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背影問道。
葉塵轉過頭,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你是?”
蘇瑤想起了當時自己是蒙著麵的,於是從腰間拿出麵紗帶在了臉上:“你救過我的,你忘記了?”
葉塵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日被追殺的蒙麵女俠:“原來是你啊,你不帶麵紗我還認不出你了。”
蘇瑤連忙問道:“恩公,你不是在京城嗎,怎麼來到這,當時見你並沒有多少內力,你是怎麼出這竹林陣的”
葉塵長話短說把過程都說了一遍,隨後從懷裡掏出逍遙劍訣。
蘇瑤上前查看,正是那本自己帶出來的逍遙劍訣。
“恩公你等等,我先和穀主彙報”
“你確定是逍遙劍訣?”
“我確定”
蘇瑤將葉塵到來的消息告知華紫陌後,華紫陌心中充滿了疑惑。她思索片刻,決定讓蘇瑤將葉塵帶入穀中。
葉塵被帶入穀內的一間書房,隻見華紫陌端坐在書桌前,神色清冷。
“說吧,你為何帶著逍遙劍訣來我絕情穀?”華紫陌開門見山地問道。
葉塵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緩緩說道:“穀主,實不相瞞,我本無心涉足這紛繁複雜的江湖紛爭。然機緣巧合之下,我救了蘇姑娘。蘇姑娘離去之時,將這逍遙劍訣留予了我。我亦曾略有耳聞絕情穀與逍遙宮之間的嫌隙糾葛。後來,因我自行修煉了此劍訣中的劍法,竟被抓入逍遙宮那陰森的地牢之中。在那地牢之內,我結識了一位老者,他向我詳述了墨雲風的為人品性,更是助我從那暗無天日的地牢成功逃出。也正因如此,我遭到了逍遙宮無休止的追殺。這逍遙劍訣,乃是當時蘇姑娘幾乎以命相搏換來的,我想於你們而言,想必極為重要,所以便將其帶來了。”
“實際上,這逍遙劍訣我們女子無法修煉。我獲取這逍遙劍訣,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我不會讓他過的如初舒心的,卻未曾料到,這險些將你和蘇瑤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華紫陌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
葉塵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
華紫陌繼續說道:“我出身於京城名門華家,父親華正淳曾是權傾朝野的朝廷戶部尚書,華家在京城那是聲名赫赫,墨雲風初涉江湖,那時的他風度翩翩。我與他偶然相遇,那時的我太過單純,被他的花言巧語哄騙,竟以為那便是愛情。我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對他毫無保留,
我用我父親在朝中的關係助他登上逍遙宮宮主之位,怎料,他的虛情假意待到他坐上逍遙宮宮主之位後,便徹底暴露無遺。為了鞏固他那所謂的宮中地位,他竟與那居心叵測的丞相以及他的黨羽暗中勾結。那丞相一直與我父親不對付,他們二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朝堂之上,風雲驟變。父親被他們汙蔑貪贓枉法、結黨營私,聖上龍顏大怒,一道旨意將父親革職查辦。而這背後,皆是墨雲風在推波助瀾,他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利益,絲毫不念及曾經的情分。父親因此一路被貶,最終竟淪為西南之地的一個小小縣令。”
我去找他理論,可他對我說:“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曾經的榮耀與輝煌,瞬間化為烏有。華家也因這無妄之災遭受重創,門可羅雀,昔日的繁華不再。當我知曉這一切竟是墨雲風的陰謀時,我的心徹底碎了,隻覺世間再無真情。我對他恨之入骨,毅然與過去決裂,跟著父親到這西南之地創立了絕情穀。我發誓,定要讓墨雲風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拚儘我一生的力氣。”說到此處,華紫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葉塵說道:“穀主,墨雲風此人心術不正,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華紫陌微微點頭:“這逍遙劍訣於你也是有緣,就自己留著吧。”
葉塵恭敬不如從命,兩人又交談了許久,華紫陌心中的怨恨仿佛在傾訴中得到了一絲舒緩,而葉塵也更加了解了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隨後,華紫陌派人喊來了蘇瑤,讓蘇瑤帶著葉塵四處轉轉。
“恩公,跟我走吧”
“你還是叫我葉塵吧,我可擔不起恩公這個名號”
“你擔得起,那我就叫你葉公子吧”
蘇瑤帶著葉塵在絕情穀裡漫步,之間穀中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溪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宛如一條流動的銀河,溪邊,各色野花爭奇鬥豔,紅的似火,粉的如霜,白的像雪,微風拂過,送來陣陣芬芳。
遠處,山巒連綿起伏,青蔥的樹木覆蓋著山坡,仿佛一片綠色的海洋,其間,時又飛鳥穿梭,清脆的鳥鳴聲在山穀中回蕩。
蘇瑤指著一處瀑布說道:“葉公子,你看那瀑布,從山頂飛瀉而下,猶如一條白色的巨龍,氣勢磅礴,每當清晨的時候,瀑布周圍還會升起一層薄霧,宛如仙境一般。”
葉塵不禁感歎道:“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蘇瑤微微一笑:“絕情穀雖地處偏遠,但這自然風光卻是獨一無二。”
他們沿著小徑繼續前行,路過一片桃林,此時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如同下起了一場美麗的花雨。
葉塵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說道:“這桃林真是美啊。”
蘇瑤說道:“每到春天,穀中的姐妹們都會來此賞花嬉戲。”
蘇瑤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古亭說道:“那古亭是穀主平日裡喜歡來的地方,在此處可以俯瞰整個絕情穀的美景。”
葉塵看著眼前的景色感慨道:“絕情穀雖與世隔絕,但也落得一份寧靜與自在。”
墨雲風一行人也匆匆來到了西南。鬼影叟望著四周的山巒起伏,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和植被走向,片刻之後,他指向一處說道:“宮主,依屬下判斷,絕情穀的方位大概率就在那邊。”
墨雲風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走!”
眾人跟著鬼影叟很快來到了那片神秘的竹林前。剛踏入竹林沒幾步,那濃重的瘴氣便如惡獸一般撲來,眾人頓感呼吸困難。
“宮主,這瘴氣厲害得很,恐怕不易穿過。”一名弟子緊捂著口鼻,聲音有些顫抖。
墨雲風臉色一沉,斥道:“怕什麼!本宮就不信這小小的瘴氣能奈我何!”說罷,他雙足輕點,身形躍起,雙掌快速翻轉,內力如洶湧的波濤般從掌心湧出。
隻見他掌風淩厲,所到之處,竹子被強大的內力震得劇烈搖晃,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墨雲風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在竹林中左衝右突,每一次揮掌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跟上!”墨雲風大聲吼道。
弟子們緊跟其後,小心翼翼地避開倒下的竹子。
“哎呀!”一名弟子不小心被一根倒下的竹子砸中腿部,痛苦地叫出聲來。
墨雲風回身,一把將其拉起,怒喝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打起精神!”
此時的墨雲風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內力源源不斷地湧出。他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
“宮主威武!”眾人見狀,紛紛大聲呼喊,士氣為之一振。
墨雲風咬緊牙關,加快了破陣的速度。他的雙掌如同閃電一般,快速地擊打在竹子上,發出“砰砰”的巨響。
終於,當最後一人走出竹林時,整個竹林裡的竹子已經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哼,就這點小把戲也想攔住本宮主!”墨雲風喘著粗氣,臉上卻滿是不屑。
“多虧宮主神功,我等才能順利通過。”鬼影叟趕忙說道。
墨雲風望著前方絕情穀的入口,冷冷的說道:“絕情穀,本宮來了。”
就在逍遙宮的人踏入西南邊境的那一刻,一座宏偉府邸內,一名身著黑衣的探子急匆匆地跑進大廳,單膝跪地,神色緊張地稟告道:“王爺,京城逍遙宮的人來了,正朝著絕情穀的方向去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王爺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他身著華麗的錦袍,腰間係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麵容剛毅,透著久居高位的威嚴。此刻,他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沉聲道:“京城的人?他們來此作甚?”
王爺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在廳內來回踱步,他停下腳步,目光掃向探子,“備馬,隨本王去看看。”
探子領命而去,王爺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心中暗自揣測著逍遙宮此行的目的。
不多時,王府門口,駿馬嘶鳴。王爺翻身上馬,身後跟著一眾隨從。馬蹄揚起陣陣塵土,一行人風馳電掣般朝著絕情穀的方向奔去,他們出來的府邸中央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古宸王府。
而在王府的屋頂上,一個黑影如鬼魅般穿梭而過,速度極快,瞬間便將王爺的隊伍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此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他在屋頂上跳躍前行,身姿輕盈,猶如一隻敏捷的獵豹。
墨雲風一行人來到絕情穀入口,被守衛攔下。墨雲風並沒有理會她們,對著山穀吼道:“穀主,逍遙宮墨雲風前來拜訪!”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在山穀中回蕩。
華紫陌清冷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你來此送死不成?”
墨雲風冷哼一聲:“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你敢!”
說罷,他不再廢話,運起內力,瞬間將守衛放倒在地,然後一步一步踏上樓梯。
當他走到一個大平層時,華紫陌帶著人從上麵走了下來。她麵容冷峻,眼中滿是恨意,死死地盯著墨雲風。
墨雲風率先開口,笑著說道:“紫陌,彆來無恙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
華紫陌怒喝道:“彆這麼叫我,墨雲風,你這無恥小人,還有臉來見我!”她右手一揮,內力激蕩之下,一片翠綠的樹葉從旁邊的樹枝上飄落,緊接著那樹葉便如有了生命一般,朝著墨雲風疾速飛去,破空之聲尖銳刺耳。
在樹葉快接觸到墨雲風的時候,他冷哼一聲,側身一閃,右手兩根手指輕輕一夾,便將那淩厲飛來的樹葉問問接住,他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此時,蘇瑤和葉塵在得到消息後也匆匆趕了下來。
墨雲風掃了一眼葉塵,指著他說道:“你小子果然躲這來了,把東西速速交出來!”
葉塵怒目而視,罵道:“墨雲風,你個陰險狡詐之徒,為了權力欺騙感情不擇手段,還有臉說我偷東西!”
墨雲風冷笑道:“那又如何,在這江湖之中,強者為尊,隻有權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當年之事,要怪就隻能怪她太天真。”
華紫陌雙眼噴火:“正好,你來了省的我找上門去,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今天這筆帳我就跟你算清楚。”
葉塵也繼續罵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墨雲風臉色陰沉,說道:“少廢話,把逍遙劍訣交出來,否則今天誰也彆想活著離開!”
華紫陌冷笑一聲:“哼,就憑你?休想從我們這裡拿走任何東西!”
墨雲風眼神愈發凶狠,向前邁了一步,威脅道:“華紫陌,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華紫陌大喊一聲:“絕情劍陣!”
墨雲風將手中樹葉狠狠一甩,大喝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罷,他身形如電,瞬間化作一道黑影衝向華紫陌,雙掌齊出,內力洶湧澎湃,帶起一陣狂暴的狂風。
華紫陌嬌斥一聲,蓮步輕移,身姿曼妙卻又靈動至極,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輕盈地避開墨雲風那淩厲無比的攻勢。她玉手輕揮,一條粉色綾帶如同靈動的蛟龍從袖中飛射而出,呼嘯著纏向墨雲風。墨雲風側身一閃,以極其巧妙的角度躲過綾帶,緊接著反手一揮,一股強大而陰寒的掌風如排山倒海般直擊華紫陌。華紫陌不慌不忙,腳尖輕點地麵,借力向後飄然飛起,綾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而淩厲的弧線,再次如閃電般襲向墨雲風。
隨著華紫陌的一聲令下,絕情穀的弟子們迅速變換位置,組成了一個奇妙而嚴密的劍陣。隻見他們劍影交錯,寒光閃爍,配合得天衣無縫,向墨雲風及其手下淩厲地攻去。
墨雲風的一名手下剛氣勢洶洶地衝上前,就被幾把劍同時刺中要害,慘叫著轟然倒了下去。墨雲風見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雙掌連拍,一道道黑色的掌力猶如猙獰的惡蟒呼嘯而出,試圖一舉打破這個看似堅不可摧的劍陣,就在劍陣的弟子躲閃分心之時,墨雲風的弟子們蜂擁而上,劍陣被衝散。
華紫陌在空中輕盈地旋轉,手中綾帶揮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道絢麗的屏障,將墨雲風那狂暴的掌力一一巧妙化解。她看準時機,綾帶猛地纏住墨雲風的手腕,用力一拉。墨雲風吃痛,另一隻手迅速揮掌向華紫陌狠狠打來。華紫陌側身躲避,抬腿如疾風般踢向墨雲風的胸口。
另一邊,葉塵施展出自己所學的劍法,與鬼影叟展開激烈的交鋒。鬼影叟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難以捉摸。他時而如幽靈般瞬間消失在葉塵的視野中,時而又從意想不到的角度猛然出現,雙掌帶著陰森的寒氣拍向葉塵。
葉塵咬緊牙關,手中的劍如清風般舞動,試圖跟上鬼影叟的節奏。但鬼影叟動作極其敏捷,他一個側身,巧妙地避開葉塵的劍刺,緊接著雙掌如幻影般連續拍出,葉塵隻能倉促抵擋。
鬼影叟突然高高躍起,在空中翻轉一周,雙掌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葉塵狠狠拍下。葉塵躲避不及,被雙掌拍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此時,華紫陌漸落下風,形勢危急萬分。
華紫陌滿心不甘,美眸中燃燒著怒火,再次奮不顧身地與墨雲風顫抖在一起。她手中綾帶翻飛,每一招都淩厲至極,直取墨雲風要害。墨雲風也毫不留情,雙掌如雷霆萬鈞,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鬼影叟見葉塵倒地,怪笑一聲,也加入了戰場。他身形如鬼魅,與墨雲風一左一右,同時對華紫陌發起進攻。華紫陌以一敵二,漸感不支,卻依舊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墨雲風看準時機,猛地一腳踢出,華紫陌躲避不及,被這一腳重重踢飛,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摔落在地,隨後便暈厥過去。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悄然加入戰場。隻見他如鬼魅般閃現而出,手中長劍出鞘,寒光一閃,瞬間向墨雲風和鬼影叟刺去。
墨雲風和鬼影叟一驚,連忙回身抵擋。那黑影劍法淩厲,身姿矯健,每一劍都蘊含著無儘的威力。
墨雲風臉色陰沉,怒喝道:“來者何人?”
黑影並不答話,隻是劍勢愈發凶猛。他眼神冰冷,麵部肌肉緊繃,透著一股決然之意。隻見他手腕一抖,長劍挽出數朵劍花,直逼墨雲風麵門。
墨雲風側身躲過,雙掌運足內力,朝著黑影拍去。黑影身形一閃,巧妙避開,反手一劍刺向墨雲風的手腕。
墨雲風急忙收手,心中暗自驚詫這黑影的身手。
鬼影叟趁機攻向黑影後背。黑影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一個旋身,長劍橫掃,擋住了鬼影叟的攻擊。
鬼影叟怪叫一聲,再次撲上,雙手成爪,抓向黑影的肩頭。黑影側身避開,長劍上挑,直刺鬼影叟的咽喉。鬼影叟急忙後仰,卻不想黑影劍招突變,改刺為劈,狠狠砍在鬼影叟的肩頭。
鬼影叟慘叫一聲,踉蹌後退。黑影得勢不饒人,劍勢連綿不絕,如狂風暴雨般攻向鬼影叟。
鬼影叟左支右絀,漸漸難以抵擋。黑影看準一個破綻,一腳踢在鬼影叟的胸口。鬼影叟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流雲劍意,你是飛雲劍客!”鬼影叟艱難地說道。
飛雲劍客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轉而繼續與墨雲風激戰。
墨雲風與飛雲劍客打得有來有回,一時間難分勝負。但飛雲劍客劍招越發精妙,內力也源源不斷。他一個縱身躍起,長劍自上而下劈砍,帶著一股毀天滅地之勢。
墨雲風雙掌交叉,硬接這一劍。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墨雲風被震退數步,手臂微微顫抖。
飛雲劍客趁勝追擊,劍劍緊逼。墨雲風左躲右閃,狼狽不堪。
整個戰場劍氣縱橫,內力激蕩,周圍的樹木被劍氣削斷,土石飛濺。兩人的打鬥驚天地、泣鬼神,讓在場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