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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哄然笑了。
林十七……
沒想到，這小家夥身手敏捷靈活，力氣還不小。
這比狗子都靈敏的樣子。
好好好，總算有點作用了，幫忙看場子，比狗子強。
……
這個小插曲不影響生意的火爆。
一番哄搶，豆腐比豆芽菜還要先賣完。
第一板豆腐賣光之後，第二板的時候，林十七就每個人隻能限買一斤豆腐，保證更多人都能買到，這樣宣傳效果更好。
最後剩下十斤的時候，林十七自留了，她另有用處。
等豆芽菜賣到差不多的時候，她就收了攤。
出了市集，去給縣城裡幾個大酒樓采辦管事送去了。
豆芽賣錢，豆腐白送，說是新品免費嘗鮮。
賣完所有的東西，時間還早，林十七特意去看了一下縣城的門麵與房價。
她不打聽還發了，一打聽。
心裡涼了半截。
就憑她賣豆芽賣豆腐，猴年馬月都買不起一間，租一間也不劃算。
暫時歇了這個心思。
以後再說。
生意不錯，林十七回家的時候，買了不少的好吃的，豬板油割了好幾斤，糖，醬油，醋，都買了一些。
賺了銀錢，就改善夥食，這是準沒錯的。
人生在世，最簡單的幸福就是能吃上一口好的。
剛到家，周婆子就和林十七說，雜物房裡的小啞巴不見了。
就見小啞娘從牛車上的大籮筐裡鑽了出來。
周婆子……
“嗨，白擔心了一場。”兒子去學堂了，能乾的媳婦去做生意了，他們倆好不容易撿來的孩子，她給弄丟了，怕不好和兩人交代。
沒想到，這孩子是跟著去了縣城。
目前，四房還沒有孩子，退一萬步來說，真以後生不了孩子，這孩子也養大了，也可以給四兒兩口子養老不是？
在老周家，誰都沒有周婆子想得多。
孩子沒丟，周婆子才問起，豆腐賣得如何？
林十七盈盈笑，周老二代為回答的，“全賣光了，好多人還沒有排上呢，比豆芽菜賣得還要快！”
劉氏從屋裡出來，也笑道，“我們在鎮上也賣得很快，一下子就搶空了，我早早就回家來了。”
現在劉氏已經不用做全家的人飯了，每天去鎮上早早賣完了東西之後，就趕回家來，生豆芽。
林十七把生豆芽的法子已經完完全全地告訴她了，她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其實不告訴她，她天天看著林十七做事，她也心裡有數了。
因為是個非常簡單的活。
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多摸索幾次就行了。
不像做豆腐，要獨門的配方。
林十七從牛車上，一樣樣拿出了縣城裡買回來吃食，“咱們晚上把豬板油炸了，留一半豬油渣給孩子們當零食吃，另一半做豆腐油渣丸子吃，豬油炒菜……”
她的話未說完。
屋裡的孩子們就開始歡呼起來！
“好哎！好哎！”
“又有好吃的嘍！”
“我最愛吃豬油渣了，噴香噴香的……”
“四嬸嬸，豆腐油渣丸子我們沒吃過，是不是特彆好吃？”
……
大人們也有牙祭打了，都很高興。
周婆子心疼道，“老四媳婦，你賺點錢不容易，可彆慣著他們了。不年不節的，吃什麼豬油渣！太奢侈了！”
話雖如此，也高興。
豆腐生意能成了，將來會比豆芽菜賺得更多。
她們老周家真就踹了一個會下金蛋的好媳婦了。
老周家以前全靠周老漢在撐著，周老漢啥都會乾，可是他現在年紀大了。
幾個兒子們一個也沒有出息，孫子輩裡，大郎看起來聰慧會讀書，可是年輕小幫不上大忙，還讀書超級費銀錢。
老周家的日子走下坡路好久了。
現在好了，周四傻病好了，老四媳婦也這麼能乾，帶領全家人過上好日子……
這擱誰心裡不高興啊，不舒坦啊！
嘴裡說著奢侈，下回不許了，手裡把大塊板油就接過去了，說要親自去炸。
周琅也回家了，等周老漢他們在田間回來時，老遠就聞到了老周家，飄出來的豬油渣香味。
周老大的口水都流下了。
回到家裡，就看到家裡的孩子們，手裡都拿著一塊豬油渣在吃……
迫不及待地就上前把三郎手裡的那塊，搶過去喂嘴裡了。
三郎一聲號哭，“奶，爹他搶我的豬油渣吃……”
把林十七都逗笑了。
書裡寫這周老大沒出息，整天隻知道偷奸耍滑不乾活，不上進，得過且過，萬事不管，還貪吃，沒少搶他兩個兒子的吃食。
看樣子，真沒有寫錯。
也因為他這種性格，所以，他的媳婦王氏處處鑽營，謀劃，因為男人指望不上。他的兒子周啟南少年老成，也是因為父親指望不上，得自強。
此人並沒有什麼壞心眼。
就是不負責任，自私自利，好吃懶做，不上進。
……
三郎一聲哭嚎，換來了周婆子將周老大一陣怒罵。
又補償了三郎兩塊豬油渣。
其他孩子們一見，又紛紛去找周婆子要第二塊，鬨哄哄一片。
周婆子把他們挨個罵了一遍，什麼餓死鬼投胎，都吃光了不知道給長輩留一點，不孝順的狗東西們，生他們這幫討債鬼有什麼用……
然後，又給他們都分了一塊大的。
還用小碗裝了好幾塊，讓林十七拿去雜物房，給啞娘送去。
周幺姑都看得直羨慕，儘管她麵前也有一小碗。
開飯。
全家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豬油渣的那個大碗，每人都分了兩塊，吃得噴香。
後麵，林十七把豆腐油渣丸子端了上來。
眾人沒吃過，直喊奢侈。
“天啊！豆腐這麼好吃的東西，裡麵還包油渣，那該多好吃啊！”
“好想嘗嘗。”
林十七還是把分配權交給周婆子。
周婆子率先舀了兩個丸子，一個她自己先嘗，另一個舀到了周老漢的碗裡。
周老漢舍不得吃。
這輩子的習性都是好東西，讓給妻兒孫先吃。
周婆子不管他，自己先嘗了一口，如今，誰的麵子她都可以不給，但老四媳婦的麵子，她一定要給。
“好吃！又有豆腐香，又有油渣香，兩者混合在一起，好像更香，反正好吃……”她詞窮，無法形容出來，但就是好吃。
其他人早饞了，“奶，我們也想嘗嘗！”
“娘，先給我一個，我不怕燙……”
“你不要臉差不多，還不怕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