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過來!”
陸晴雪冷著臉,轉身朝樓上走去。
圓潤的曲線一扭一扭,讓秦淮心頭微微火熱。
他朝發愣的蘇懷君笑了笑,鬆開行李箱,抬腿上樓,跟著陸晴雪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一進門,秦淮就嗅到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這股香味他很熟悉,不是什麼香水的味道,而是陸晴雪身上自然而然散發的體香。
陸晴雪把門一關,厲聲道:“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故意接近我閨蜜,到底想乾什麼?”
“什麼故意接近?”
秦淮不悅道:“機緣巧合罷了,要不是我,你現在應該哭哭啼啼的吃席,而不是在這裡嗬斥我。”
陸晴雪言語一滯,煩躁道:“你馬上給我滾,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那可不行。”
秦淮拖過椅子坐下,雙手環胸,翹起二郎腿,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提起褲子就想不認人,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你……”
陸晴雪銀牙磨得咯吱咯吱,像是老鼠在偷吃東西。
“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不信。”
秦淮斜眼看陸晴雪,笑嘻嘻道:“除非當場打死我,不然明天全城的人都會知道,陸氏財團的千金大小姐……不,應該是陸氏財團的新任董事長,睡了我之後始亂終棄。”
“王八蛋!”
陸晴雪眼珠子泛紅,氣得渾身發抖。
這話要是傳出去,且不管真實與否,輿論之下,陸氏財團的股價絕對會受到嚴重影響。
不僅如此,還會有很多自認為很有實力的狂蜂浪蝶,蜂擁而至。
他們會想,區區一個小酒保都能睡到陸晴雪,他們憑什麼不能?
“兩千萬!”
陸晴雪因呼吸急促,胸前酥峰急劇起伏,強行控製自己的情緒,說道:“這是我的底線,多一分都沒有!”
秦淮見陸晴雪激動地樣子,心底暗道糟糕。
刺激得有些過頭了。
這女人身中裂心之毒,情緒每一次劇烈起伏,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他收起吊兒郎當的表情,深邃的眼眸盯著陸晴雪,用低沉的氣泡音緩緩開口:“晴雪,你真覺得我是為了錢麼?”
陸晴雪微微一怔,表情變得不自然起來。
她本來就覺得秦淮的眼睛很好看,此刻秦淮那雙眼睛裡流露出的深情,更是讓她的芳心不由自主微顫。
撇過頭,不敢再看秦淮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陸晴雪道:“彆說什麼喜歡我之類的話,你不配!隻有門當戶對才是最好的歸宿。”
秦淮道:“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我們確實不算門當戶對。”
陸晴雪訝然,這死皮賴臉的家夥居然會同意自己的觀點?
還以為他會說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之類的話。
但緊接著,她就見秦淮思索著道:“在我京城秦家大少麵前,你一個小小的陸氏財團董事長,確實不值一提,但沒關係,我相信你會好好努力,總有一天能配得上我。”
這一瞬,陸晴雪腳趾頭差點把拖鞋底都摳穿。
她曾經見過很多男人,無論是什麼商業精英,還是富家才俊,哪一個在她麵前不是進退有度,彬彬有禮?
在認識秦淮之前,她永遠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陸晴雪笑了。
忽然覺得跟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底層小人物糾纏,是一件非常無聊且沒有意義的事情。
“我其實都有點佩服你,真不怕陳懷東查清楚你假冒豪門大少之後,把你沉江底喂魚?”
陸晴雪冷冷道:“彆說他不敢,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平等,有些陰暗麵,你這種底層的人,根本想象不到。”
“是是是,我底層,你高,三四層樓那麼高。”
秦淮懶得跟她爭辯,順口說道:“他什麼時候調查我,那是他的事情,反正在我被沉到江底之前,我得住在這兒。”
陸晴雪眼睛一瞪:“你休想!”
秦淮手一攤:“我昨晚說了,我離職了,租的房子也退了,你總不能讓我流落街頭吧?那我隻能把我們倆……”
“住口!”
陸晴雪怒斥一聲,情緒上已經沒太大波動了。
反正秦淮算是捏住了她的命門。
兩人荒唐一夜的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這裡是我閨蜜的家,不經過他的同意,你憑什麼住這裡?”
“簡單。”
秦淮反手擰開門把,探頭往外麵喊道:“蘇懷君,我沒地方住了,能暫時住你家嗎?”
蘇懷君坐在客廳沙發上,聽到秦淮詢問,愣了愣,幾乎下意識就點頭:“啊?啊,好。”
秦淮滿意縮回腦袋,朝陸晴雪笑:“你看,房子主人已經同意了。”
“君君!”
陸晴雪氣得跺腳,快步衝出房間,蹭蹭蹭下樓,拉著蘇懷君說道:“你怎麼能同意那個混蛋住下?他這個人猥瑣又無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會很危險!”
“不是還有你嗎?”
“那就是雙重危險!”
蘇懷君眨巴眼睛,盯著陸晴雪看:“晴雪,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被蘇懷君看得有些心虛,陸晴雪梗著脖子道:“反正不能讓他住在這裡!”
蘇懷君一展顏,露出笑容,拉著陸晴雪的手說道:“秦淮很能打哦,跟他在一起會很有安全感,你不是很煩有保鏢跟著你嗎?隻要有秦淮在,他一個人就能頂千軍萬馬。”
“還千軍萬馬……你是不是被他喂了什麼藥?”
“哎呀,真的啦,昨晚我親眼見到的,林叔他們十個人都不是秦淮一個人的對手,身邊跟著一個人,總比跟著一群人來得好吧?”
說著,蘇懷君俏臉微紅:“況且,他還挺帥,帶在身邊養眼又有麵兒。”
啪。
陸晴雪一巴掌拍在自己白皙光滑的腦門上,滿臉的無語。
心裡覺得蘇懷君肯定是經過昨晚驚心動魄的危險後,腦子已經壞了。
同時,又隱隱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
她已經跟秦淮有了夫妻之實,閨蜜又似乎對秦淮很有好感。
莫名覺得自己的東西要被人搶走。
陸晴雪的神色突然變的很認真,一字一頓對蘇懷君說道:“君君,你不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