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距離重城市區已經有近乎四十多公裡。
野草叢生,十分茂盛。
周圍渺無人煙,在黑暗籠罩下,死寂得讓人心底發毛。
靠近山腳下的地方,有微弱的亮光傳出。
是一棟廢棄的水泥廠房。
存在的時間應該很久了,老舊斑駁,在常年的風吹日曬下,水泥柱都被侵蝕,不少生鏽的鋼筋露在外麵。
秦淮悄悄而來,在廢棄廠房外並沒有看到人影。
但他清楚,一定會有暗哨隱藏。
秦淮蹲在那沒動,從懷裡掏出一副耳機戴在耳朵上。
滴滴……
耳機裡傳出輕微的滴聲,並不規則,時長時短。
秦淮眯著眼睛傾聽,隨後嘴角微微一勾。
組織上用摩斯密碼下令,摧毀女媧在重城的窩點,不留活口!
這意味著,他可以完全釋放自己。
一抹殺意從他眼中悄然綻放。
不知何時,秦淮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把木質匕首。
匕柄上印刻著一個凶狠的狼頭圖案,猩紅如血。
一雙深邃的眼眸敏銳觀察,很快,秦淮鎖定了靠近廢棄廠房的一棵大樹。
他貓著腰悄然無聲接近,在隻有十來米的距離時,猛地腳下一點,身形猶如鬼魅般衝去。
接近的瞬間,腰部用力一擰,右手迅速橫向揮動。
嗤。
匕首劃過,一個男人捂著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
至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血腥氣息緩緩彌漫。
秦淮看都沒看屍體一眼,快步而過,貼著牆靜靜等待幾秒,而後雙手扒著牆上的凸起,輕鬆翻越,動作矯健得像是一隻貓。
落地之後,他往前翻滾兩圈,貼在一根石柱後靜默而立。
所在的位置,剛好處於燈光照不到的陰影地帶。
微微側頭,秦淮打量前方。
破碎磚石遍地,鋪著厚厚的一層灰,上麵殘留著雜亂的腳印。
樓梯拐角處,有兩個男人正在小聲說話,時而發出猥瑣的笑聲。
其中一個,正是偷了出租車,假裝出租司機的男人。
“踏馬的,差點搞砸了。”
“嘿嘿,還好你聰明,否則我也隻能給你默哀了。”
“少在那幸災樂禍,我們是一組的,我出了事,你也逃不掉。”
“就是可惜的那個女人,長得是真踏馬漂亮,要是能爽一爽的話……嘿嘿嘿……”
“老子還想爽呢,等乾完這票,得去好好瀟灑瀟灑。”
秦淮抿了抿嘴。
很抱歉,你們沒機會了。
他抬腳把一顆碎石子踢了出去。
啪嗒……
“什麼聲音?”
兩人瞬間警覺,齊齊掏出武器,小心翼翼靠近聲音傳來的地方。
秦淮默默計算著二人的距離,在某一刻,繞過石柱,從兩人身後發動進攻。
撲通……
連續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響。
秦淮冷漠看著兩具屍體,在其中一人身上擦拭掉木質匕首上的血跡,抬腿朝二樓走去。
後續再無阻礙。
秦淮上了二樓,便看到右手邊有一道緊閉的鐵門。
淩亂的腳步蔓延直鐵門處消失。
他右手反握著匕首,大步上前,緩緩抬起腿,腳下蓄力幾秒後,用力踹出。
轟!
巨響震顫。
這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被秦淮一腳生生踹塌,整體倒下,濺起塵埃無數。
透過彌漫的塵埃,眼前的情景,讓秦淮眼中殺意越發洶湧。
整個房間像是一個屠宰場,空氣裡充斥著濃烈的福爾馬林味道。
正中間有一個池子,蓄滿了液體,幾具屍體浸泡在裡麵,浮浮沉沉。
男女老少都有,五官扭曲猙獰,雙目瞪大,保留著臨死之前的恐懼。
圍著這個池子,有五個簡陋的手術台,遍布暗紅色的血液痕跡。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上麵被剝奪了生命。
其中一個手術台上,躺著昏迷的蘇懷君。
被剝得不著片縷,堪稱完美的身材,讓人血脈噴張。
但在這到處都是血跡殘留的地方,卻又透出一種詭異的感覺。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持手術刀,看樣子正要動手。
“你是誰?”
房間裡一共八個人。
除了兩個白大褂之外,剩下六人全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衣服。
胸口處有一個血色的心臟圖案。
秦淮的出現,讓他們猝不及防,驚怒交加。
“你們這些躲在臭水溝裡,偷偷吃人的老鼠,也配叫女媧這個名字?”
秦淮咧嘴笑。
但在場眾人,都能從秦淮的笑容裡,感受到那濃烈至極的殺意。
“殺了他!”
一個白大褂怒喝出聲。
立刻,六人全都掏出武器,直奔秦淮而來。
可他們剛動,秦淮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嗤……
滾燙的鮮血飆濺。
三個黑衣人渾身一顫,手中武器掉落在地。
他們的瞳孔快速渙散。
脖子上有血痕清晰顯露。
瞬殺三人!
“你……”
下令擊殺秦淮的白大褂大驚失色,視線轉移到秦淮手中的匕首時,瞳孔猛烈收縮。
“血狼匕首!你是不夜!”
白大褂失聲驚呼,旋即轉身就要逃跑。
國際上短短時間裡崛起,又突然悄無聲息的不夜。
一把血狼匕首,成就了他駭人聽聞的威名。
多少國際上公認的強者,都死在不夜的手中。
認出血狼匕首的時候,白大褂就完全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隻想逃!
秦淮當然不會讓他輕易逃掉。
隨手拿起一張手術台上染血的剪刀,用力扔出,直直沒入白大褂的大腿中。
白大褂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秦淮不再理他,身形如鬼魅,凡是所至之處,必有鮮血拋灑,屍體倒地。
僅僅幾個呼吸,除了抱著大腿哀嚎的白大褂之外,其他五人全部殞命。
“不,你彆過來!放過我!無論多少錢!”
白大褂驚恐至極,連連往後退縮。
秦淮步伐很慢,欣賞著白大褂眼中清晰呈現的絕望。
“當時他們也是這麼哀求你的吧?可你們放過他們了嗎?”
秦淮居高臨下看著白大褂,緩緩將手放在他的腦袋上。
“不……不……”
再殘忍的惡魔,在自己麵臨死亡時,也會恐懼。
哢嚓。
秦淮雙手一擰,白大褂的腦袋生生轉動了一整圈。
氣絕身亡。
收起血狼匕首,秦淮注意力落在蘇懷君身上。
他拍了拍蘇懷君的臉,喊道:“蘇美女,你要不要穿衣服?”
蘇懷君當然不可能回應秦淮。
“是不喜歡穿衣服嗎?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秦淮咧嘴一笑,舔了舔嘴唇,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顆顆慢慢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