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琪!”
陸晴雪還沒來得及反應,陸澤年已經大步走出,麵色冰冷:“你也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蔑我陸澤年的女兒,冷家是想跟陸氏財團不死不休嗎?”
在陸澤年的冰冷注視下,冷思琪絲毫不慌,哼聲道:“我可沒汙蔑,不信你問問你女兒昨晚去了哪裡,乾了什麼。”
陸澤年側頭看陸晴雪。
“我昨晚去seven酒吧喝酒,然後去了我閨蜜家,不信我可以給我閨蜜打電話,讓她作證。”陸晴雪神色平靜的道。
陸澤年心裡悄悄咯噔了一下。
彆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知女莫若父。
他從陸晴雪那下意識捏裙擺的舉動中,看出陸晴雪撒了謊。
但眼下顯然不是追問的時候,對著冷思琪道:“聽到了嗎?我女兒昨晚在她朋友家裡。”
“狡辯就沒意思了。”
冷思琪咄咄逼人道:“我手裡可是有證據的,陸晴雪,我勸你還是自己坦白的好,不然等我拿出證據來,你們陸氏的臉,可就丟儘了。”
陸晴雪怒道:“證據是嗎?那你拿出來看看。”
她心裡很虛,但表現得很強勢。
而且可以百分之一百確定,冷思琪絕對沒有證據。
否則冷思琪根本就不會給她所謂‘坦白’的機會,直接就把證據拿出來,讓她徹底丟儘臉麵。
果然,冷思琪根本拿不出證據,咬著牙叫道:“陸晴雪,你敢做為什麼不敢認?”
“我什麼都沒做,認什麼?你不是有證據嗎?證據呢?”
“我……”
“好了!”
陳懷東冷冷開口:“這場鬨劇該結束了,冷思琪,彆再胡鬨。”
冷思琪和陳懷東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
“懷東哥哥,我真的沒騙你!她昨晚……”
“我說夠了!”
陳懷東麵色一沉:“如果你願意留下來喝杯酒,我歡迎,但如果你還要無理取鬨,就請你離開。”
冷思琪聞言臉色一白,眼眶紅了起來:“懷東哥哥,你趕我走?”
“我隻是不想你再鬨下去,否則丟人的是你自己。”
陳懷東暫時沒有跟冷家撕破臉的想法,否則就會直接讓人把冷思琪扔出去。
是真是假暫且不論,訂婚儀式上當眾說他未婚妻是破鞋,這也等同是打他的臉。
“好!我走就是!你會後悔的!”
冷思琪含淚說著,又咬牙對陸晴雪說道:“你彆得意!我一定會拿到證據,到時候看你還怎麼狡辯!”
說完,冷思琪含恨而去。
陸澤年適時開口:“各位,你們都知道我們陸氏跟冷家是競爭對手,冷思琪故意造謠汙蔑我女兒,我暫且保留追究的權利。”
“嗬嗬,小孩子之間胡鬨嘛,沒必要認真。”
“陸董放心,我們也不會亂猜亂說。”
眾人紛紛應道。
陳懷東再度開口:“晴雪,上台來吧。”
陸晴雪勉強笑了笑,提起裙擺沿著台階而上。
卻才剛走兩步,就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哎呀,好多人啊。”
陸晴雪腳下一僵,瞳孔瞬間收縮再擴大。
猛地轉頭看去,入眼處,穿著一身休閒裝的青年大步走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頭發黑白斑駁的中年男子。
當看清青年樣貌的時候,陸晴雪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是秦淮!
他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慌亂情緒,控製不住從陸晴雪心頭升起。
秦淮來乾什麼?
他如果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陸晴雪不敢想。
所有人都扭頭看向秦淮,微微皺眉。
很年輕,很陌生。
重城各界名流都在這,但凡是個有頭有臉的主,總有人會認識。
可這一位,他們完全沒印象。
陳懷東冷漠的雙眼中,有淡淡的獰意浮現。
好好一場訂婚儀式,一而再被人打攪。
這種超出他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腦子靈活的,想要巴結陳家的人,立刻站出來喝道:“你是乾什麼的?難道不知道今晚是陳少和陸氏千金的訂婚宴嗎?誰讓你進來的?”
“我是誰?”
秦淮遙遙看向陸晴雪,嘴角勾起,邪魅一笑。
陸晴雪眼前發黑,第一個念頭是把秦淮當場弄死,殺人滅口。
第二個念頭是自己撞牆自儘,一了百了。
可秦淮並沒有跟陸晴雪說話,而是打了個響指。
立刻,秦淮身後那身穿燕尾服,一副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扯著嗓子高呼:“京城秦家大少親臨!”
“京城?”
“秦家大少?”
眾人一愣,麵麵相覷。
陳懷東皺起了眉,很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角微微抽搐,開口說道:“京城第九豪門,秦家?”
聽陳懷東這麼說,一眾名流權貴也反應過來,紛紛驚得瞪大眼睛。
彆看在場這些人,號稱重城上層社會的大人物。
跟京城比起來,就是泥塘裡的小魚小蝦。
能夠在京城那種國際化中心都市,都能被稱之為豪門的,才是真正的巨無霸。
秦淮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笑眯眯地點頭:“京城能有幾個秦家?而我,就是秦家大少,秦淮。”
有人弱弱開口:“你……你怎麼證明你是京城秦家的大少爺?”
“本少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秦淮雙手背在身後,傲然開口。
陸晴雪看著秦淮裝模作樣,尷尬得腳趾頭都摳緊了。
彆人不知道,她能不清楚嗎?
一個領著幾千塊工資的小酒保,裝什麼豪門少爺?
還京城秦家……
好歹你把身上那地攤貨給換換!
還有你身後那人身上穿的燕尾服,不就是你的酒保服嗎?
陳懷東從高台另一端台階走了下來,目光灼灼盯著秦淮,說道:“原來是秦家大少大駕光臨,我叫陳懷東,幾個月前在京城峰會時有幸見過秦家三爺,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秦三爺手上的玉佛珠,堪稱稀世奇珍。”
秦淮嗬嗬一笑,搖頭道:“首先,我家人丁不旺,就隻有我跟我那不靠譜的老爹,沒有秦三爺這麼個人,其次,峰會什麼的,我秦家從來不參與,最後,玉佛珠在向家手裡,不會輕易示人。”
聽到這話,陳懷東臉上立刻浮現笑容:“秦少,是我冒犯了,快請入內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