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輕輕捏著人骨念珠,道:“惠念恩在金城宣揚他能劫壽續命,自然是要列在名單第一位。”
那五個正道大脈代表都是一臉茫然,圓道和宗興業若有所思,赫景卻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惠念恩又急著搞了個驗證劫壽續命是外道術的小會,這種外道術要是登上大台麵,他這外道術士的身份立刻就會被揭穿。所以他自己提前揭穿,就不用在論法大會亮出來。可名單既然列了他,他不敢得罪那家人,是要出席大會。大師這一局果然巧妙,隻一招就把他賺進了死地!佩服,佩服!大師布置得這麼巧妙,其實也用不著我們這些人幫忙了吧。”
我說:“惠念恩雖然隻是個外道術士,但手段詭異,陰險毒辣,我聽說京城本地有四位神仙,手段了得,又關係通天,要是能合作的話,自然是最好不過。就像赫先生你說的,殺他隻是一重目的,讓他身敗名裂,借此打擊高天觀,是第二重目的,把姓陸的小姑娘引出來是第三重目的,而借此引出黃元君將之斬除,則是第四重目的。這麼大的事情,沒有本地神仙合作,怎麼能做得順暢?”
這話一出,正道大脈那五個代表都是臉色大變,圓道、宗興業和赫景也是神色陰晴不定。
黃玄然威壓諸道四十餘年,哪怕再恨她提到的時候,也不敢直呼其名,而要尊稱一聲元君,就算是玄相仙尊謀劃的時候,也隻說擊殺陸塵音,引出黃玄然攪渾局麵,而不敢說擊殺黃玄然。
這大約是第一次有人直截了當地公然提出要擊殺黃玄然,真真是把在場眾人都嚇到了。
有個正道大脈,叫天福寺的代表和尚,顫聲道:“你們要殺黃元君,怎麼敢……”
我一抖袖子,緩緩起身下床,站到屋地中央,睥睨眾人,冷笑道:“黃元君清末出山,到如今少說也有百歲高齡,又多年不與人鬥法爭勝,還能剩多少本事?
連個垂死的老太婆都不敢鬥,還好意思在這裡說什麼登堂入室?說什麼扛旗?黃元君就是那麵旗幟!
隻要她還活著,這旗不倒,就沒人可能登堂入室,每個神仙大師,哪怕名聲再大,財勢再強,也依舊是夢幻泡影,隻要她一句話,就會被戳破!
三年前黃元君入京,哪怕她沒有管這些神仙大師事情的意思,可隻一露麵,就嚇得滿京城的神仙全都逃出京城,就是明證!
大勢輪回不假,可想要把握住這大勢,趁勢登堂入室,重現我輩榮光,就要先殺黃元君!”
一室皆靜,那五個正道大脈代表左顧右盼,一副想找路逃跑的架勢。
圓道低眉垂目,捏著手中念珠,嘴唇快速無聲蠕動,顯然是在默念經文平靜心情。
宗興業不自在地挪動著屁股,卻給赫景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赫景不自在地乾咳了一聲,道:“要不然,咱們還是先說解決惠念恩的事情,飯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步一步做,現在惠念恩還沒殺成,就考慮殺黃元君太遠了。大師,你既然已經謀劃妥當,成竹在胸,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我說:“當然是合作了。既然你們也有擊殺惠念恩的意思,那我們就有合作的基礎。怎麼動手我已經謀劃好了,不需要你們冒風險動手,但要讓惠念恩身敗名裂,還需要足夠的聲勢,等到我的人當眾揭穿惠念恩是外道術士後,還請各位站出來助一助聲勢,尤其是赫先生,圓道大師和興業道長,你們三位是坐地稱神仙的高人,在上層有人脈有關係,你們站出來當眾一起指認惠念恩,再有正道大脈跟著支持,足以把惠念恩外道術士的身份坐死,然後還可以快速在京城傳開,不給他們再找回場麵重新洗白身份的機會!”
赫景道:“這跟我們原來的計劃不謀而合,我是沒有問題的。”
圓道和尚思忖片刻,道:“可以。”
宗興業猶豫了片刻,道:“我也沒問題,不這樣的話,我們永遠也沒有出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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