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世嚇得一哆嗦,差點沒原地跳起來,扭頭看是我,這才鬆了口氣,低聲道:“佛爺,康伊真死了?”
我不悅地道:“你不相信我?”
莫昭世道:“不是,我哪能不相信佛爺,隻是都傳說,降頭師死後會化為惡鬼,糾纏折磨殺死他的人,不光動手的人自己,血脈至親子孫後代都會遭到無窮無儘的詛咒折磨。不知道真假,誰也不敢動手啊。我聽說康伊這人疑心大,平時有好幾個替身,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佛爺你殺錯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說:“彆說這隻是個假貨,就算真是康伊,有黑佛爺庇佑,也不用怕他。難道他區區一個惡鬼,還能比你每晚身墜地獄更加可怕?開槍吧,如果對著一個假的康伊都不敢動手,等到了清萊,你的這些手下又怎麼敢聽你的命令進攻甘達大法師的老窩?將軍,想要潑天富貴,就要先要潑天的膽子啊!”
莫昭世咬了咬牙,高聲道:“我們有黑佛爺庇佑,不用怕他,開火,打死他們!”
喊完了,搶過身邊衛兵手裡的半自動步槍,舉起來就是一梭子。
戰鬥旋即爆發。
新蒙軍人多勢眾,火力凶猛,又是真正久經戰鬥的士兵,遠不是康伊那些槍手能相提並論,先前退回來,主要是怕康伊,現在被莫昭世一吼,登時想起自家也是有靠山的,尤其還有我在山裡顯聖賜福的經曆,登時膽氣大壯,不再畏縮。
不過片刻功夫,康伊一夥人被打崩,四散奔逃。
康伊在幾個槍手的簇擁下狼狽逃竄。
莫昭世大喜,道:“他連降頭術都沒使,果然是假的!”
無論對麵的康伊是真是假,他都使不出降頭術。
降頭術傳自蠱術,屬於外道術的一種。
戰場殺伐,煞氣盈天,什麼外道術都不好使。
康伊敢露麵,是仗著莫昭世所說的那個東南亞無人不知的傳說,認為對麵不敢朝他開槍,可一旦這個傳說不好使,他就沒彆的招法了。至於過後逃出去,使降頭術暗中害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微微一笑,說:“將軍這下放心了?黑佛爺已經先行派遣羅漢潛入清萊,等你部進攻甘達大法師老窩的時候,就會暗中護佑,讓降頭術傷不到你們。而我屆時也會隨行護佑,保你們安然無恙!”
莫昭世精神大振,一麵讓人追擊康伊一夥,一麵下令新蒙軍全部過河,不在大其力留一人。
我不乾擾他指揮軍隊,隻跟著追擊康伊的那隊士兵一同行動。
康伊一夥人且戰且退,意圖橫穿美塞鎮出逃。
我看清他們行動的軌變,脫離追擊隊伍,轉到街角,借牽絲上高,穿房越脊,從空中抄近路繞到康伊一夥人的上方,幾顆手雷扔下去,把他們炸得人仰馬翻,康伊也沒能逃過,當場被炸斷了一條腿。
他艱難地沿著街麵爬了一段後,意識到根本不可能逃掉,便乾脆不逃了,爬到街邊,靠牆坐下。
新蒙軍的士兵追上來,先對那些受傷的槍手補槍,最後才圍上來,紛紛舉槍對準康伊。
康伊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道:“我是甘達大法師的弟子,降頭師康伊,誰敢殺我,就要承受我所化惡鬼的糾纏,不僅自己會不得好死,所有親人朋友子孫後代都會生生世世受到詛咒。”
兩條閃著淡淡烏光的小黑蛇從他的雙耳中爬出來,向著新蒙軍士兵們張嘴吐信。
士兵們臉現恐懼,下意識放下槍,向後退卻。
我抓了一把香灰,混著化蠱水,對著康伊灑下。
那兩條小黑蛇被香灰化水一澆,登時滋滋亂響,變為兩縷黑夜的粘液順著耳孔流下。
康伊滿頭滿臉仿佛被沸水燙了一般冒出密密麻麻的水泡。
他放聲慘叫,抬頭向上看,吼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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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可以把這消息傳開,想要看我斬殺康伊鬼魂的,儘都可以來,不過人也不要太多了就是。”
莫昭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這還是為下步進攻清萊甘達大法師的老窩在做準備。
隻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在黑佛爺和他座下羅漢在,就不用擔心降頭師所化惡鬼纏身,才能讓他們安心發動進攻,而不是嚇到縮手縮腳。
於是莫昭世一麵安排部隊趁夜休整,一麵在各隊中挑選代表,聚到那房子四周,和他們這些高級軍官一起,現場觀看我斬殺康伊所化惡鬼。
我讓那幾個士兵聚坐在房間中央,盤腿合什,不停誦念“南無阿彌陀佛”,圍著他們擺了一圈油燈,最後用紅線做了個簡單的圍欄,告試他們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絕對不能出紅線所攔的範圍。
做好這些,我又將黑狗係在門口,裝了兩碗白米放在身側,盤膝坐在幾人最前方,低聲念誦地藏經。
接近淩晨的時候,我悄悄打出牽絲拽動門窗咣咣作響,又刺激黑狗狂叫。
幾個士兵嚇到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念佛聲結結巴巴。
我立刻提高誦經聲。
油燈忽閃忽滅。
幾人突然同時發出尖銳的慘叫。
幻覺中,他們已經看到了康伊出現在門口。
他們顧不上念經的,緊緊靠在一起。
我立刻抓起白米朝門口打去。
白米砸在門板上啪啪作響,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鮮紅點印。
我旋即用腹語發出哭泣般的瘮人嗚鳴。
“速速伏法!”
我大喝著,抓起兩碗,將剩餘的白米全都潑出去。
空中有血紅色交錯爆起。
地麵出兩枚血腳印。
黑狗悲鳴。
我衝到黑狗前方,按住它的腦袋,大聲快速念經。
悄悄把康伊的臉貼到它的臉上。
急切間做不到嚴絲合縫,隻能用傷口來掩蓋。
但這就足夠了。
我牽著那狗到幾個士兵麵前,嚇得他們在地上蹭著往後退。
還有兩個甚至當場尿了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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