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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道之理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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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美娟道:“魏解手上有地仙府賜的秘法,可以隔絕受主與人蛟的影響,隻是受主延的壽數短去一半免不了。不過,我們不說誰又知道?隻要在發作之前把受主弄死就沒問題了。去年有三個到了期限,一個出車禍死了,一個被牽連進了當地的大案,跑路的時候掉水裡淹死了,還有一個在香港喝花酒跟人起衝突被當場打死了。延壽的時候說得明白,隻保壽數康泰,不保凶險意外。”

我點了點頭,道:“有點意思,這麼搞,魏解門下的排場得不小,肯定要養一批專門做這事的人,挺費錢吧。”

張美娟回道:“魏解自己調教了一批得用的手下,現在都在泰國,掛在他泰國公司的名下養著,每人每年一百萬生活費,要是做活刮了受主的家財,按一成提錢。”

我眯了下眼睛,道:“嘖,弄死之前還要謀人家的家財,夠黑的了。這個其實更賺吧,魏解一年能弄多少個?”

張美娟道:“這卻是不知道了。魏解在這事上把得嚴,不參與的人不許亂打聽。不過我前年參與一樁,當時是找了夥子專做噶念活的偽裝成綁架撕票,到手了贖金五十萬,我和另一個經手的,把綁匪滅口後,每人分了五萬,剩下四十萬交給了魏解。”

我嗤笑了一聲,“綁架啊,這麼糙的手段也用,真是給江湖術士丟臉。頂殼借神,迷神控念,哪個不能神不知鬼覺地把家產刮儘?還用得著綁架?”

張美娟陪笑道:“我們本事不行,做個樣子唬人還可以,真要淘弄家財,很容易漏餡走風,反倒惹出事端,而且主要目的還是收了延壽這事的手尾,刮家財是順帶的,隻要把人送走,能刮到多少倒也沒計較過。再說,早些年人都窮,也刮不出幾兩油來,也就近幾年富裕起來才算見著點正經錢,真要說能刮到大財,還得是魏解去了泰國之後,東南亞那幫子富人是真有錢。魏解跟我說過,他在泰國這幾年最少的一把都刮到了上百萬。”

我說:“到底是跑江湖的下九流,太沒見識,就東南亞那些富人的身家,才弄百來萬,說出去不得讓那邊的下九流笑話死。分人蛟一半壽的那些受主還剩多少個,最早是哪年買的壽,今年還有到期限的嗎?”

張美娟小心翼翼地抬頭瞅了我一眼,又趕忙低下頭,說:“還有多少個,哪個今年到期限了,這都得看名冊才能知道,魏解看得緊,不讓彆人留底子,從時間上來推斷,現在還活著的受主,最早應該是八四年左右買的壽,有四個人,兩個在國內,一個是香港來的,還有一個是台灣來的。”

我說:“那八五年的呢?既然隻保壽數康泰,不保凶險意外,那提前出意外死掉也沒問題吧。”

張美娟道:“八五年有兩個,都不是內地的,一個是日本來的,一個是台灣來的。”

我眯了下眼睛,不滿意地道:“怎麼這麼少?還都不是內地的?”

張美娟又悄悄瞟了我一眼,道:“虛子劫壽是按著常老仙留下的法盤來做,誰拿著信物來聯係魏解,就把虛子的壽給誰,八五年就需要兩個,也就來了兩個。”

我不動聲色地問:“常老仙能安排幾十年後的事情?他要有這麼大的本事,當年也不會讓人給抓去斃了。”

張美娟道:“我跟魏解聊的時候,也提過這事,魏解說很可能都是地仙府安排下來的,信物也不是常老仙的,而是地仙府的。”

我罵道:“特麼的,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安排?這幫王八蛋良心大大的壞了,全都特麼的該死!還有什麼,再說說。你怎麼知道那兩個是日本和台灣來的?他們自己表明身份了?”

張美娟道:“日本那個不會說漢話,一張嘴就伊哩瓦拉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帶了個翻譯,挺傲氣的,上來就說些有的沒的,魏解使了點小手段,他們兩個才老實。台灣那個倒是客氣,一口一個大師的叫著,見麵就給魏解磕頭,還說當年他在金城見過魏解顯神通,一問才知道,他是當年駐防金城的國軍,戰敗之後,被一路攆著南逃,最後從廣州那邊出海逃去了台灣。”

我不耐煩地擺手說:“說這些乾什麼,都叫什麼,是不是都很有錢?”

張美娟道:“叫什麼我卻不知道,得看名冊才行。”

我懷疑地道:“不知道?劫壽施術不在現場嗎?受主需要現場登記姓名出身由來,你能不知道?”

張美娟道:“施術的時候,都是封耳的,除了魏解,誰也不能聽。”

我問:“八四八五這兩年劫的虛子也都造畜喂了人蛟嗎?”

張美娟遲疑了一下,道:“八五年有一個出了點岔子,負責造畜的師傅被人給吊死了,孩子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我一挑眉頭,“不造畜斷承負,這受主固不了壽,不趕緊處理掉,還能留著?”

張美娟道:“不知道魏解怎麼想的,都是他做主,我不敢亂說。”

我不悅地“哼”了一聲,道:“跑掉的那個既然沒能造畜喂人蛟,那壽數全都給了受主?”

張美娟道:“分壽是在給壽主之前做的,先給人蛟一半,然後才拿出來賣。隻是這虛子的承負沒能斷掉,對人蛟和受主都有掛礙,當時為了解決麻煩,不得不又處置了一個虛子做為補償,才安撫了人蛟。”

“哦,也分了一半給人蛟啊。”我點了點頭,問,“我要收人蛟,點化他做這大江龍王,會不會有掛礙?”

張美娟道:“不會有掛礙,當年用補的虛子做了替身,一切如常。”

“那就好。”我說,“聽好了,人蛟是我的了,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能去見他,更不準祭祀。”

張美娟低聲道:“他化蛟太久,已經失了人性,隻認我這個血脈至親的姐姐,真人你想點化他做真龍,我能幫得上忙,不然他獸性難馴,隻怕耽誤真人的事情。”

“獸性難馴?哈哈哈……”我大笑,“在我麵前,沒有什麼獸性難馴這一說。要是讓我知道你敢私下去找人蛟,後果你自己想。”

張美娟伏在地上,不敢再吱聲。

我說:“回頭去把徐五剩下的分身都除掉,這金城地仙會從今以後隻能有一個仙爺,那就是我惠念恩真人!地仙會劫壽的買賣從此全部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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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江湖術士,永遠也不能忘記這一點,永遠也不能把殺戮本身當成目的。

殺張美娟容易,想滅由此而生的心魔卻是難如登天。

煉養氣功夫,就是為了克製激動的情緒。

可我沒能全部克製住。

要不然,這隻蚊子不會死,我可以看著它吸走我的血而不動。

如果能邁過這一關,便可更上一層樓。

人間修行磨難的意義就在於此。

這次,我沒能過關。

當然,主要是本心也不想過這一關。

窗邊突然有一聲輕響。

我心裡一跳,慢慢側頭。

陸塵音正蹲在窗台上歪頭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地問:“大晚上的,不睡覺,蹲窗台乾什麼?難道三花上身了?”

三花從陸塵音身後探頭腦袋,衝我咧了咧嘴。

陸塵音說:“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感應到有殺氣,就出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我說:“有蚊子,殺了。”

陸塵音問:“心情不好啊。”

我回道:“還好,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七八,無所謂心情好與不好。”

陸塵音肯定地點了點頭,說:“你心情不好!”

我說:“睡覺去吧,睡一覺醒了,心情就好了。”

陸塵音說:“不睡了,看星星去。三十無月,正好觀星。觀星也是我修行的一部分,可是我修行還不到家,隻能看不能摘。師傅說過,等到我能舉手摘星,修行才算有成。”

我說:“舉手摘星,那是神仙的本事吧,黃仙姑想讓你修成神仙?”

陸塵音笑道:“可不是嘛,她明知道這世上沒有神仙,卻想讓我修神仙,擺明了不想讓我出徒,隻想讓我乖乖聽她的話。我這個做徒弟的雖然尊師重道,可想讓我乖乖聽話,那是門都沒有,所以我就跟她說,我一定能修成舉手摘星,到時候她就管不著我啦。”

我問:“黃仙姑怎麼說?”

陸塵音道:“她說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

我沉默片刻,說:“山在那裡,才能登攀,可要山塌了,還怎麼攀?”

陸塵音哈哈一笑,道:“海到無涯天作岸,山無絕頂我為峰。”

我說:“難!”

陸塵音說:“師傅一身本事天下無敵,可麵臨浩蕩大勢,卻有力使不上,那時候她難不難?不也沒像你一樣垂頭喪氣!”

我說:“黃仙姑是正道大脈高人,我隻是個外道術士,比不了。”

陸塵音一臉奇怪地看著我,“為什麼你會認為一個學了守一修煉法,掌了雷法竅要的人,會是外道術士?拋去各種施術法門和沒什麼用處的經文,正道大脈的弟子學的也不過就是這些啊。再說了,師傅最後鎮壓天下正外諸道,靠的可不是她學的道家法門。她策劃指導打擊**會道門的時候,可沒用過任何法術。”

我說:“黃仙姑又不是自己一個人做到的。”

陸塵音問:“難道你是自己一個人?”

我一怔,不由笑了起來,“是啊,我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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