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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不見,張寶山顯得有些憔悴,頭發更亂,衣服更皺,神情間顯得有些陰鬱。
我過去打招呼。
“張隊長吧,進屋說話。”
張寶山一怔,但沒多說什麼,默不作聲地跟我進了診室。
高瘦老頭那一幫手下都被他安排出去了。
房間裡也收拾得整整齊齊。
“坐吧,張隊長,昨晚剛到,隻有白水,就不給你上了。”我坐到張寶山對麵,“火車上的高同誌給你傳消息了?”
張寶山點了點頭,問:“你故意的?”
我笑道:“要不然,我沒必要在車上揭穿那幫子老千,不過是騙幾個閒錢,又不傷人害命,不值當我出手。”
張寶山認真打量我,從頭到腳反複看了好幾遍,這才說:“你來的真快。”
我攤手說:“離得不遠,師兄一出事,我感覺到就趕過來了。”
張寶山問:“既然剛到,你怎麼就說周成是被人害死的?太武斷了吧。”
我說:“前天我已經來過一次了。不知道張隊長聽沒聽說前天晚上江麵上出事了。”
張寶山說:“聽說了,苗正平的正發公司又搞什麼祭江神,結果出事故翻船,說是死了三個人,情況已經報上去了。在水上討生活的都信這些,這些年沒停過,公家這邊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現在不是從前了。這次的祭江神,是你搞的?”
我冷笑道:“什麼狗屁江神,那是用裁人造畜的法子造的人頭蛇。有人在故弄玄虛,靠這法子嚇人斂財。這種玩意,憑我師兄的本事,一個小指頭就能按死,彆說一個,再有十個也傷不到他!必定是有人在暗算他!”
張寶山不禁皺起眉頭,“人頭蛇?尤二那夥人的手筆?”
我問:“尤二是哪個?”
張寶山道:“周先生提供線索抓到的一夥拐子,把拐去的孩子弄成各種殘廢畸形賣錢,還會把人用牲口皮包了裝成人頭動物。省裡有個專案組,正在順著這條線深挖。這人背後是張美娟,周成出事後,裝病逃出看守所,後來被在江灘上發現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她背後的人是魏解,不過魏解已經死在了江裡一條船上,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臟,一擊斃命。據她說,這事背後的另一個人龍孝武也已經死在了四十九中的操場大坑裡,被人燒死的。”
我道:“都是地仙會的老仙爺啊,那徐五和葛修呢?跟這事有沒有關係?”
張寶山說:“現在沒有線索指向葛修,徐五因為前陣子一樁走私販賣文物的案子已經被收押,現在還在看守所裡審著。聽張美娟交代,他同這事也有些關係,似乎那晚也和魏解龍孝武一起到過現場。可按時間來算,當時徐五已經被抓了。”
我道:“要麼張美娟撒謊,要麼張美娟也被騙了,要麼就是徐五用了替身,你們抓的很可能是假貨。”
張寶山道:“做過指紋腳印和相貌比對,可以確認是徐五本人。”
我說:“徐五是個江湖術士,手段多得很,你找人安排一下,我去驗驗他是真是假。”
張寶山為難地道:“徐五的案子跟彆的事情攪和在一起,不光省廳建了專案組,部裡也下來人了,我一個小小的區局隊長安排不了這事。”
我說:“你隻管跟他們說有我這麼個人可以幫他們破案,其他的不用你管,等薑春曉來找我的時候,我讓她安排下一步。你不提這事,她不好直接插手。”
張寶山愕然,“薑主任也會來找你?”
我說:“師兄答應她的事情還沒辦完人就沒了,她現在沒了抓手,隻要聽說我到了金城,肯定會來找我。”
張寶山問:“需要我找人給她透個信嗎?”
我說:“不用了。我讓人給你透信,是因為師兄信裡說你是個好人值得信賴。我師兄是跑江湖的出身,一輩子魔劫不斷,苦難重重,從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既然說你值得信賴,那我肯定信你,所以才讓你第二個知道我來金城。至於薑春曉,這種京城下凡的大家小姐,跟你不一樣。她需要把來金城的事情圓滿收尾,我需要她的背景實力來給師兄討還公道,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張寶山點了點頭,有些煩躁地摸出火機點煙,連按了幾下都沒有點著,反應過來,抬頭看向我。
我淡淡地說:“我不抽煙。”
張寶山訥訥地把煙和火機收了起來,說:“不透信的話,薑春曉可能得很久才會知道你來金城,她這種大人物事情多。”
我道:“最遲明天她就能知道,不光是她,整個金城所有知道周成的人,都會知道他有個師弟叫惠念恩的,已經到金城了!師兄的所有承負,我都會接下來!”
張寶山問:“還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說:“當初師兄跟你們有什麼合作或是計劃,我都接下了,不過公家這邊麵上我隻會跟你聯係,其他人一概不見,也不會承認。你也不用擔心,我這人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就算為師兄討公道,也不會違法犯罪。”
張寶山點了點頭,下意識又想摸煙,好在及時反應過來,手在衣襟上蹭了兩把,站起來說:“那沒事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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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急,先把眼前何強兵和潘金鳳的婚禮辦了。這事你來操作,要足夠轟動,消息要傳得開。到時候,我會奉著師兄的相到婚禮上接受新人謝禮,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惠念恩,周成的師弟,到金城了!那個誰!”
“在呢,在呢!”高瘦老頭小跑著進屋,“道長,有什麼吩咐?”
我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潘貴祥,“包家的婚禮由潘老板負責,你安排幾個人過去給他打個下手。”
“好嘞!”高瘦老頭應了一聲,轉頭看向潘貴祥,神情毫無異樣,笑嘻嘻地說,“潘老板,咱們抓緊點,這眼瞅到晌午,時間不多了。”
潘貴祥從地上爬起來,先對我說:“道長,那我就先去做事了。”
我擺了擺手,沒再說話。
潘貴祥和高瘦老頭一前一後往外走。
高瘦老頭殷勤地問:“潘老板,你打算怎麼操辦?”
潘貴祥道:“既然要轟動金城,場麵必須得大,我這就聯係幾家專做大席的,擺個十裡長的流水席麵,席麵多長,鞭炮就放多長,接親的車隊全都用美佳,憑我的臉麵借二十台沒問題,可著主道多繞幾圈,到時候我聯係金城電視台派人出個現場,爭取上晚間本地新聞節目……老哥一看就是份老買賣,碼頭比我這半空子熟,跑海圈裡的大小掛響就看老哥的了,抿個星條?”
“呦,潘老板真人不露相,原來是坐地老爺當麵,我招子不亮,失敬,失敬。”
“坐地老爺可不敢當,做個鐵肩子扳些毛口爛頭,戳點幾頭,班門弄斧,倒讓老合笑話了。”
兩人幾句話探出對方是溜子,沒等走出院門就嘮得熱乎起來,隻差勾肩搭背哥倆兒好了。
中午飯是潘金鳳送過來的。
八個菜,四個是包玉芹的手筆,四個是潘金鳳的手筆。
她把菜在桌上擺好,也不走就在旁邊站著,一副隨時侍候的架勢。
我也不理她,簡單夾了幾口素菜,扒了兩碗飯,便停下筷子,道:“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以後每餐一菜一湯就可以,以清淡為主,不要太過油膩葷腥。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晚上和明早你就不要過來了,好好準備結婚吧。”
潘金鳳有些局促地應了,小心翼翼地把桌子收拾好,猶豫了一下,才說:“有個事兒,我不知道當不當跟您說。”
我挑了她一眼,說:“覺得不當說就不要說,覺得當說就說,你既然問出這話,其實就是想說,隻不過想從我這裡聽到我讓你說的話罷了。以後不要跟我耍這種小聰明。”
潘金鳳有些慌,往屋外看了一眼,這才說:“周先生出事之後,潘老板背著老嬸跟我說,要是不想跟何強兵結婚,他可以送我回老家,之前答應我的條件都不變,隻是不能再給我按月開錢了。”
我點了點頭,說:“類似的事情,以後不要再跟任何人說。嫁了何強兵就安心過日子,能從大山裡跳出來,是難得的福分,做人要惜福,潘貴祥的圈子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沾惹的,過於強求,何強兵就是放在眼前的例子。”
潘金鳳深深垂頭應了,聲音中帶著不安。
還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此後無事,直到晚間。
高瘦老頭一夥人隻回來三個。
其他人都在跟著潘貴祥連夜準備婚禮。
高瘦老頭帶兩個人回來,也是怕我身邊沒人使喚不方便。
他跟我詳細講了這多半天裡潘貴祥的總總安排,完事之後,豎起個大拇指,對我說:“道長,說老實話,潘老板在金城絕對是這個,辦事麻利乾脆,花錢不眨眼,而且人頭精熟,方方麵麵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下麵辦什麼有為難的找到他,都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明天這婚禮的場麵肯定小不了。有這麼個人在您手底下,倒顯得我們這些人沒用了。”
我說:“各人有各人的用處,我既然收了你們做門下,而不是進金城直接去找潘貴祥,就說明你們對我來說比他好用。你叫什麼名字?”
大約是沒想到我會瓿他的名字,聽到這句話,老頭感動得都要流出眼淚了。
“我叫叢連柱。”
卻是多一句都不說。
我說:“老叢,你要清楚,你們是我的門下,潘貴祥是我師兄的門下,嚴格說起來,他對我是外人,懂了嗎?”
叢老頭連連點頭,說:“懂,我懂,以後我們這幾條性命就都是道長您的,絕對不會有二心。”
我說:“明白就行,今晚好好休息,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起來偷看,不然的話必死無疑。”
叢老頭神情一凜,立刻應了,夜裡果然帶著兩個手下老實在客房呆著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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