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北中學。”
徐五手指點在三所老學校中唯一位於江北那個上。
“這鎖眼位置,在這裡的江邊做一場法事,以生口祭江。
如果這法陣的目的是養風水勝地,就可以吸聚幽怨鬼怪,讓它們不再江上作祟,隻是這樣一來就會導致江口北中學周遭風水敗壞,幽怨陰煞積重,自殺、凶殺、意外死亡頻繁出現,日常無端口角鬥毆不絕,病患殘障大量增加,有傷天和。
如果這法陣是為了養東西,生口祭品就能把這東西引過來,到時可以預先準備鎖柱,把那玩意鎖在江口北的江麵上,讓它以吞噬孳生妖鬼精怪續命,江上自然就會太平,隻是這樣的話,養出來的那玩意免不了會心生怨惡,不時出來作祟,過江船隻經過這一段的時候,一定要拋擲生口祭禮來求取平安。
但不管怎麼樣,都比現在整個江麵不安份,晚上連船都不好過的強得多。”
我鼓掌稱讚,“徐五爺這金城風水第一果然厲害,佩服,佩服,有這一手本事,京城魔都甚至是香港,都無不可去。你這段時間先考慮著,三個地方任選其一,無論去哪裡,我都保證能幫你站穩立住。你隻需要考慮風水事,其他的我來幫你解決。”
徐五不由驚喜,“香港也能去嗎?”
這個驚喜確實是發自內心了。
我問:“五爺對香港感興趣?”
徐五道:“香港得天時地利,雙龜戲海,捧珠東南,聚東南亞財富於一地,真正的寶氣盈天,富貴溢門,風水術在那邊又是登堂入室的顯學,不像在內地這邊明不正言不順,天天擔心讓公家當封建迷信活動給打擊了。不過香港那邊的風水圈子封閉抱團,比京城還要排擠外來人,當年黃伯郎以三合法正傳的身份從內地去香港,跟本地風水師鬥法,十戰十勝,卻依舊被排擠得不能立足,最後隻能去了美國。我跟黃伯郎的水平差不多,但他公麵上還有個建築學教授的身份,連他都站不住腳,我實在是怕啊。”
我笑道:“香港的風水師比來少清怎麼樣?放心,到時候我先去幫你打個響呼場麵,讓你就跟葛老一樣,出場就有大施主撐。”
“那敢情可太好了。”徐五樂得合不攏嘴,“對了,在江口北做法事的時候,最好多叫些人,聚攏足夠的人氣能對衝水脈。要是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去現場幫忙。”
“五爺願意出場幫忙,自然再好不過,那你就準備一下,等我電話,平了江上事,苗正平的孝敬都給五爺做辛苦費。”
“辛苦費就不用了。”
“要給的,規矩不能壞了。”
“那,那我就受著了?”
徐五笑眯眯地走了。
我先聯係小五,讓他通知苗正平,在江口北中學對麵的江灘上做法事,要多帶人去現場,轉頭又給薑春曉打電話,告訴她三天後就可以安排人收網拉徐五了。
雖然陳勇自殺,胡東風跑了,可案子依舊在暗中深挖。
薑春曉安排的人想借這個案子立功,光有個陳勇頂罪不行,隻有把整條線都捋乾淨才算大功。
他們早就已經挖到了徐五頭上。
隻不過薑春曉跟我有約定,所以才暫時沒有動徐五。
挖線拉人清案底也要講究時機火候。
得到我的知會,薑春曉問我是不是準備收網趕絕地仙會。
我告訴她還不到時候,抓徐五隻是為了敲山震虎。
薑春曉就沒再多問。
掛了薑春曉的電話,我轉對又給張寶山打過去,問他知不知道張美娟最近的情況。
張寶山告訴我,上次去看守所幫忙審了尤二那幫手下手,張美娟的關押等級就提高了,彆說他這個區刑大隊長,就算是**也打聽不到具體情況。
雖然還有姚援這條線,但我沒有聯係他。
因為他是薑春曉的人,我聯係了他,薑春曉馬上就會知道。
吃晚飯的時候,陸塵音沒過來,三花卻來了,叼了個兩根木芙蓉樹枝。
枝上花開正豔。
我摸了摸三花的頭,接了樹枝,說:“回去吧,師姐的心意我領了,隻是這不是我的道,我不會用。”
三花甩了甩尾巴,喵喵輕響兩聲,掉頭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瞧了我一眼。
更多內容加載中...請稍候...
本站隻支持手機瀏覽器訪問,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節內容加載失敗,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模式、暢讀模式、小說模式,以及關閉廣告屏蔽功能,或複製網址到其他瀏覽器閱讀!
人各有命。
一整天,我隻接到了這一個電話。
曲大江沒打來,小興子也沒打來。
下午,我去找陶支書,在村裡買了頭豬,讓賣家仔細清洗乾淨了,四蹄綁好送到屋裡來。
陶支書勸我,想吃新鮮豬肉,可以讓村裡人幫忙殺了處理好送過來,沒必要弄口活豬回來自己動手,味太大,還不好收拾。
我告訴他,明天要去做個法事,需要生豬一口做祭品。
陶支書問在哪裡做什麼法事,他能不能去看個熱鬨。
我告訴他當然可以去,想帶朋友一起去也沒問題。
陶支書興致勃勃的走了。
屋地裡的肥豬哼哼直叫。
我提筆在它肚皮上寫了一篇太上老君常說清靜經。
全當是做晚課了。
直到最後一筆最後一劃,都端正無礙,沒有絲毫走樣。
這一篇字,我終於還是寫完了。
午夜十一點,小五上門。
江口北是繁華地帶,白天人多眼雜,公然搞大型法事祭祀,容易被舉報打斷,必須在天亮之前做完。
“周先生,水龍王那邊已經帶人過去開始擺布了。這兩天晚上我一直按你吩咐在做,嘿,昨天晚上扔了雞進去後,江麵打著旋嘩嘩直響,還有東西在水窩裡麵嗷嗷直叫喚,嚇得我腿都軟了。”
小五挺興奮,進門一直在說個不停。
我拿出一套吉黃八卦道袍行頭扔給他,“穿上試試,做法事得穿法袍才像樣子。”
小五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問:“我不是給你打下手嗎?也需要穿法袍?”
我說:“做法事得像個樣子,所謂法儀威嚴,講的就是穿戴儀軌都不能短了。”
小五穿戴整齊,便催我,“周先生,快走吧,都在那邊等你呢。”
“不急,先上香祈福。”
我示意小五跟我走進診室裡麵。
一進診室,小五臉色就變了,掉頭就想跑。
桌上擺著麵圓鏡,鏡上貼著小五被陰煞釘釘穿雙眼的照片。
照片前供著三香兩燭。
這東西原本在房外後牆角放著,我特意收回的了,為的就是這一刻。
本來要拜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奏效。
但事態進展得比預想要快,不能再等足四十九天,隻好采取彆的手段了。
我抬手在小五腦袋上一拍。
小五的身子僵在門口。
“周,周先生!”他顫著聲音問,“你要乾什麼?”
“來給自己上炷香吧。”
我走到桌前,拔起插在香爐裡的當中一炷香,遞給身不由己跟著我走過來的小五。
更多內容加載中...請稍候...
本站隻支持手機瀏覽器訪問,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節內容加載失敗,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模式、暢讀模式、小說模式,以及關閉廣告屏蔽功能,或複製網址到其他瀏覽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