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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擦黑,我就開始行動。
照舊先在院周做好布置,焚起三柱香插在院門前,然後蒙上臉從後麵翻過柵欄進院。
所有窗戶都遮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亮透出。
我貼在後門外側耳聽了片刻。
房內無人,有狗。
我點上三柱香插在門前,稍等片刻,撬開房門走進去。
一隻躺在地上的黑背猛得站起來,仿佛在滴血的通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衝它招了招手。
黑背眼神變得迷茫,搖著尾巴跑到我跟前。
我拍了拍它的腦袋,往屋裡指了指。
黑背立刻跑進前屋,停在西北角,用爪子往地上刨了刨。
地上有個暗門,用瓷磚鋪麵偽裝,黑背爪刨的位置掀開有個拉環。
我按住黑背的後頸,把它的脖子扭斷。
吃過人的畜牲不能留。
黑背倒在地上抽搐不停。
我把它拎到旁邊放下,下了傀儡術,貼到暗門上聽了聽,掏個藥包拿在手上,掀開暗門抖開扔進去。
沉悶的倒地聲傳來。
我又等了十分鐘,聽到了第二聲摔倒和鐵器墜地的響動。
這兩聲近在咫尺。
我這才進入暗門,順著扶梯下到地室。
挨著牆角擺放的鐵籠子全都空空蕩蕩。
地中間有張鐵床。
鐵床上鎖著那個做壽材的男童,眼睛瞪得大大的,無神地看著上方,一動也不動。
地下有兩個人,一個倒在鐵床邊,黑黑胖胖,圍著皮裙,好似屠戶,手裡拿著剝皮刀,另一個則倒在入口扶梯旁,臉上有道斜長的幾乎把整個張臉都劈開的可怖刀疤,一身肌肉如鐵般精實,用濕毛巾捂著口鼻,身邊有把砍刀。
床邊那個聞藥即倒,而扶梯旁這個則及時屏住呼吸,擋住口鼻,埋伏在入口旁想要偷襲。
可他不知道,這藥會通過皮膚毛孔進入身體,隻遮掩口鼻沒有用。
我給男童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還沒傷到身體,但迷藥用的量有些大,十有八九是會對神智造成影響。
我沒立刻解了男童的迷藥,把他放到一旁,將倒在扶梯旁的刀疤臉綁在鐵床上,解開迷藥。
刀疤臉清醒過來,立刻猛力掙紮。
我靜靜地看著他。
刀疤臉掙了兩下,意識到無法擺脫,扭頭看向我,道:“老合,兄弟慢大砍,靠的神仙碼頭,耍興討噶先抬帆子照船底,不要黑麻漏眼拐大窩……”
我說:“我問你答,給你三次機會。”
刀疤臉道:“老合,帆子不同跑海同,都是踩浪撲水討命,紮手子……”
“答錯了!”
我踢了倒在床邊的黑胖子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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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胖子的手突然動起來,又給了刀疤臉一刀,掀起好大一塊皮。
刀疤臉慘叫。
黑胖子叫道:“真不記得了,有時候好幾個月不送一個來,有時候一個月送好幾個,都不讓我多問,隻管造畜,造完就帶走,這都快十年了,我真記不住了,真沒騙你啊。”
我問:“那八六年之前誰做這活?”
黑胖子道:“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他手中刀又舉起來。
刀疤臉叫道:“我知道,彆剝了,我知道。”
他痛哭流涕,“彆剝了,給我痛快,求你給我個痛快。”
越是凶殘的人,其實越怕死。
他們的凶殘,隻是在掩飾自己內裡的軟弱。
黑胖子手中刀放下。
我給自己點了顆煙,“說吧。”
“還另外有一夥人,在做我們這事。之前龍老仙爺缺人,我在他身邊跟了一段日子,陪老仙爺見過那夥人。他們是專門做這個的,不獨接老仙爺的生意。後來生了事,他們一個重要的頭目不明不白地死了,好像因為懷疑是老仙爺那邊走了風才導致的,他們跟老仙爺鬨崩了,不接老仙爺的生意,老仙爺才自己安排人來做這個。”
“他們從龍孝武那裡接了幾單生意?”
“就兩單。”
“都做成了?”
“死了一個,成了一個,成的那個賣給了跑棚子車的,活了三年。”
“造畜傷陰德,沒有多大的買賣,他們能專門做這個?”
“他們跟花眼張那起拐子和南北的花子幫都有聯係,花眼張拐的孩子裡出問題沒法倒手的,就都扔給他們。造畜、折割、做祭、結陰親,什麼都做。”
“千麵胡手底下也有這麼一幫人,是不是就是他們?”
“我沒見過千麵胡手底下的人,不過那夥人當初跟花眼張也是合夥,不是自家兄弟。那夥人,應該自有根底。”
“就這些?你知道的也沒有多少啊。”
“我,我,還有,還有,讓我想想……對了,有一回我聽龍老仙爺抱怨,說什麼那家夥什麼都要摻一手,選材他家的,施法他家的,斷因他還摻和,拿他這個老仙爺當什麼了,哪有這種美事?那次抱怨之後,沒多久,他就和那夥人鬨崩了。”
“那夥人現在還在乾這活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被老仙爺派到這邊後,我平時也很少出去,對江湖上的事情很多都不清楚。”
“特麼的,姓龍的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被當老犯一樣關著也還死心塌地的替他賣命?”
“當初我快死了,是龍老仙爺救了我一命,我這是在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你特麼的還挺高尚!”我嗤笑了一聲,“姓龍的這種外道術士信人的恩義?他給你使了什麼手段?”
刀疤臉這才老實說:“他給我種了妖蟲,要是敢不聽他的,立馬就會妖蟲噬心而死。跟我一起的,還有四個夥計,都是起了歪心思,被妖蟲給活活咬死了。我親眼看著他們一點點被咬死,那麼大隻蟲子從胸口裡鑽出來,長著他們的臉,還在衝我笑!”
說到這裡,他的臉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
顯然這件事情給他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我問:“你知道那夥人在哪兒不?”
刀疤臉道:“不,不知道。那夥人行蹤詭秘,自打八五年那事發生後,就不怎麼露臉了。想找他們做生意,可以在金城日報中縫上登廣告,隻說一句,自家養的山豬患缺頭症求個能治的獸醫,再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他們第二天準會主動來聯係。”
我點了點頭,問:“你還有彆的要說的嗎?”
刀疤臉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道:“真沒有了。求老神仙給我個痛快。”
我低沉地笑了笑,對黑胖子說:“繼續吧,做了造畜一回,哪能不試試難度最高的魚蛇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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