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方才止息。
老太道:“好,好,好,我從打三十歲開始,就一直在恨著黃玄然,一直恨了四十五年,我以為她也會這樣惦記著我,可沒想到,在她心裡我卻連提都不值得一提,哈哈,在她眼裡我就是個螻蟻啊。哈哈哈,在她眼裡,這滿天下的外道都是螻蟻,對不對,哈哈哈……”
我說:“師傅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不過要說你們是螻蟻卻也不見得正確。她其實很重視你們,所以才會傾全力來鎮壓你們。但她重視的是你們這個整體,整體中的某一個確實不值得她重視。你恨她,這是你的事情,與她無關。”
老太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聲低沉細弱,仿佛鬼魂在哭,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壓抑,“我恨了她一輩子啊,天天都做夢回到內地殺了她,給道首報仇,可我知道這隻能是做夢,因為她是大人物保安重重,我根本沒機會接近她,我……”
我打斷她說:“沒機會接近她,對你來說不是壞事,真要得到機會接近,那你就死定了,憑你的本事也想跟我師傅鬥?你連我都鬥不過。”
老太道:“小子,你這麼有信心,為什麼不進屋來,跟我麵對麵說話?”
我說:“我不進去的原因,跟你不出來的原因一樣,但我可以不進去,你不能不出來。我隻要站在這裡,就立於不敗之地。”
老太道:“要是黃玄然,一定會進來,正大光明的跟我鬥一場。”
我說:“這隻是你的想象。如果按師傅教的來做,我應該先放一把火,把你逼出來,然後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除掉你。你其實對師傅一點也不了解,無論恨的,還是信的,都隻是你自己幾十年來想像出來的一個靶子。”
老太又憤怒了,咆哮道:“我怎麼可能不了解黃玄然,我親眼見過她,雷皇帝的公審大會就是她主持的,我親眼看著她宣布槍斃雷皇帝,我見過她,我見過她……”
我說:“鬥法爭勝,輸了要心甘情願,不能輸不起。”
老太怒吼:“她根本沒跟我們鬥法,她甚至都不屑於親自出手,連道首都是被小兵一槍打死的,根本看不起我們。要是鬥法,我們不一定會輸。”
我說:“我師傅自打過黃河之後,就再也不跟人施術鬥法,當年挺進藏地,密教僧不知使了多少法術,她也一樣沒有同他們鬥法。那時候,她爭的是天下大勢,鬥法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小道。你不懂天下大勢,也不懂師傅,隻不過是個沉迷於自己想象出來的仇怨憤恨中不能自拔的瘋老太婆。說實話,我有點失望,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就不過來了。這隻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想釣出來的,可不是你這種沒有用處的老太婆。”
老太突然就不憤怒了,嘿嘿笑道:“你想用惠妙兒這個名字釣地仙府的真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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