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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老頭的帶領下,我們倆來到另一個房間。
相比先前那房間,這房間顯得古色古香,居然還有個書架,但上麵布滿了灰塵,而地麵也特彆臟,好幾處地方還有積水。
柳老頭率先走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
進入房間,柳老頭徑直走到牆角的位置,敲了敲,很空洞,緊接著,他用力一摁,隻聽到哢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切斷了,緊接著,好好的地麵裂開一條縫隙。
漸漸地縫隙越來越大,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露出一道口子,隱約能看到下麵還有樓梯。
“小花!”柳老頭朝門口喊了一聲。
下一秒!
黑狗竄了進來,徑直朝下麵跳了過去。
“老人…,柳叔,您這下麵是地窖?”我好奇道。
他微微一笑,淡聲道:“這啊,那段特殊時間弄的防空洞!”
說著,柳老頭衝下麵喊了一聲,“小花,怎樣?”
“汪!汪!汪!”小花的犬吠聲傳來。
“好了,可以下去了!”柳老頭率先朝下麵走了過去,但僅僅是走了一步,他縮回腳,朝我看了過來,我立馬明白他意思,就說:“我背您下去!”
他點點頭,我則立馬背起他,小心翼翼朝下麵走了過去。
這下麵很潮,有股特彆重的黴味,氣溫比上麵至少低了七八度,這讓我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倒是柳老頭跟沒事人一樣,沒任何不適感。
來到下麵,算不上寬闊,但容納十幾個人應該沒問題,令我鬱悶的是,這下麵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我有點弄不懂他的意思了,他讓我來這下麵乾嘛?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柳老頭抬眼看了看上麵,好似擔心有人來,就朝旁邊的一塊石頭指了指,讓我去摁一下,我立馬照做了。
隨著我的動作,上麵的口子立馬合上了。
瞬間,整個地窖一片漆黑,我連忙摸出手機,就準備照亮地窖,哪裡曉得,柳老頭一把拽著我手臂,沉聲道:“黑著好!”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為什麼。
他說:“黑著就不算違背誓言了。”
違背誓言?
我被他這話弄的一愣一愣的,就問他什麼誓言,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我一句話,他問我:“你發現了麼?”
“發現什麼了?”我疑惑道。
“你為什麼來這?”他說。
我想也沒想,就把混子的話再次說了一次,就說:“柳叔,我有點搞不懂馬宏紳的真正意圖。”
“原來他沒告訴你!”柳老頭嘀咕了一句,繼續道:“你父親真漢子也!”
我被他的話,弄的一愣一愣的,就問他是什麼東西,他輕笑道:“你可知道萬宗?”
萬宗?
派係?
我立馬說不知道,他好似很滿意我的回答,又問我:“你可知道黃泉路?”
我去!
這不是問到我本家了麼,我現在好歹也算是黃泉路的引路人了,就說:“我現在是…。”
沒等我說完,他打斷了我的話,“老夫的意思是,你可知道黃泉路的由來?”
沒等我開口,柳老頭立馬說:“民間的傳聞就彆說了。”
聽他他這麼一說,我隻好說:“不知道!”
話音剛落,他爽朗的笑了起來,“真漢子,真漢子,長鬆老弟乃真漢子也。”
我被他徹底搞懵了,就問他到底是意思,他摸出一隻香煙給我,讓我給他點燃,我連忙摸出打火機滑燃,卻沒急著點煙,因為我發現柳老頭居然是背對著我,就準備挪到他前麵,柳老頭直接來了一句,“背對著好。”
好吧!
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隻好照做了,便替他點燃煙,然後摸摸索索的遞給他。
柳老頭接過香煙,深吸一口,便跟我講了一些關於我父親的事。
他說,他跟我父親認識的時候,我父親的功利心特彆重,每天想法設法要買走他的一樣東西,但一直被柳老頭拒絕,後來我父親也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麼回事,開始跟柳老頭拉近關係。
不過,因為有了先前的事,柳老頭一直不怎麼待見我父親,直至時間長了,柳老頭被我父親的行為打動了,這才開始跟我父親掏心掏肺,但柳老頭一直留了心眼,死活不願意把那東西賣給我父親。
用柳老頭的話來說,他覺得我父親靠近他,就是為了那東西,而這事也成了他倆之
間的隔閡。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柳老頭跟我父親看似很好,還成了忘年之交,但因為那東西的存在,柳老頭對我父親的防備心很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是想享受我父親送給他的物質。
直至我父親死後,柳老頭才恍然大悟過來,他覺得他誤會我父親了,還說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也正因如此,柳老頭才會在自己家裡給我父親弄了一個靈位,他也曾想過替我父親報仇,但因為年齡的原因,他最終隻能放棄了。
而他剛才之所以誇我父親,是因為他認為我父親肯定把萬宗的事告訴我了,結果卻是我父親什麼都沒對我說。
聽他說到這裡,我心裡的疑惑感更重了,就問他是誰弄死我父親的。
柳老頭笑了笑說了一句,“不可說,不可說。”
“柳叔!”我喊了柳老頭一聲,正準備說兒子應該替父親報仇之類的話,卻被柳老頭打斷了,他歎聲道:“今日,老夫讓你下來,有違祖宗誓言,也愧對列祖列宗,但老夫更愧對你父親。”
言畢,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柳老頭好似在尋找什麼。
足足過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樣子,他摸摸索索的把一個東西塞在我手裡,像是古籍之類的東西,但很薄,就聽到他說:“有道是萬法歸宗,宗不離陣,以陣禦道,方為大道也。”
“此乃萬陣之首,萬宗也,老夫今日將他交於你,還望你能子承父業,莫損了你父親的威名,也莫損了黃泉路的氣。”說這話的時候,柳老頭的語氣出奇的慎重,語氣中更是夾雜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滄桑感。
我緊了緊手中的古籍,心中疑惑的要命,一本古籍而已,至於這麼慎重麼,更重要的是,我壓根不懂陣法,更彆提萬陣之首了,這就好比一個小學生,忽然有人跟他說量子力學,這不是扯淡麼
我立馬說:“柳叔,我…我不懂陣法!”
“老夫知道。”他說。
我忙說:“您還把萬宗交給我?”
他哈哈一笑,“彆人或許看不懂這裡麵,但引路人肯定沒問題。”
“為什麼?”我忙問。
他解釋道:“路與陣相輔相成,路主山來,陣主水回,山囚則水流,山形則水散,山山水水,水水山山,不分你我,卻有主次,以路為主,以陣為輔,二者相輔而成,乃正道是也!”
說完這話,他好似站了起來,繼續道:“老夫一生資質平平,碌碌無為,這性子卻又見不得他人比我好,這才耽擱了大好前錦,還望你能引以為戒,切莫學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