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個想法是給方知微打電話,因為隻有她知道怎麼搗鼓。
當即,我給方知微打了一個電話。
令我鬱悶的是,當我把這邊的事說出來後,她破口大罵道:“你是不是傻,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放過麼?”
我被她罵的莫名其妙的,我什麼也沒乾啊,就問她原因。
她問我這事有危險沒,我說應該沒有,她又說既然沒危險,為什麼不自己琢磨呢!
我隱約有些明白她意思了,她應該是讓我自己慢慢琢磨。
想想也對,像這種沒危險,又能免費練手的事,確實比較少,這無異於給我送經驗啊!
說直白點,隻要牽扯到危險,或者事關性命的事,肯定沒辦法練手,畢竟人命大於天,而這事卻無異於給了我一次機會。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心神至此,我立馬來勁了,便開始慢慢琢磨這事。
我先是弄了一些符籙貼在門口,然後把排骨掛了上去,結果還是跟先前一樣,毫無任何作用。
我又弄了一些舌尖血塗在門口,結果也是這樣。
就這樣的,我把我能想到的辦法,悉數全部弄了一遍,到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我乾脆把方知微給我的那些書籍全部弄了下來,然後照著書本,慢慢搗鼓。
還真彆說,僅僅是搗鼓了一上午的樣子,我發現我在玄學這方麵好像挺有天賦的。
因為隻要是我親手搗鼓過的東西,我都能清晰的記下來,其作用也能悉數記下來,這比死記硬背要強多了。
而經過這一上午,我發現民間的土辦法對這畜生好似沒什麼用,反倒是陣法,對這畜生有一點點作用,但我對陣法這玩意完全是處於懵逼狀態。
不過,經過一上午的時間,我稍微懂了那麼一點點,能簡單的弄個三才陣。
也正是這個三才陣,讓我對這畜生有了一點認知,也僅限於有一點點認知。
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我近乎每天都跟那畜生鬥智鬥勇,而結果特彆顯著,我近乎摸清了那畜生的所有品性,就連它怕什麼,要什麼,甚至它出現所引起的氣場變化,我也摸得一清二楚。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我這段時間通過這畜生刷了不少經驗,這讓我學了不少東西。
不對,應該是精通了不少東西。
有一說一,我現在分分鐘鐘能製服那畜生,但我有點不舍得了,這免費的經驗怪,一旦製服了,以後還去哪找呐!
按照我的想法是,這免費的經驗怪,應該還能練兩個月的樣子,可惜的是,那畜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來我店子的時間沒以前那麼頻繁。
剛開麻將館那會,這畜生是每天都會來,可後來我的經驗慢慢足了,這畜生隻有晚上過來了,衍變到現在,隔一天來一次。
這讓我很是鬱悶呐,天天就盼著他早點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半個月時間,黃鳴岐在我的勸說下,每隔三天才會去蹲龔千山一次,而李富貴這半個月時間是真的忙,這倒不是說我們鎮子死了不少人,而是隻要有錢賺的地方,這家夥削尖了腦袋往裡麵鑽。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拚命,他說,那天晚上輸的錢有點多,得想辦法賺回來。
這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彆看他賺錢的樣子挺狼狽,但賭錢的時候,還是挺瀟灑的。
也正是考慮到像李富貴這樣的人挺多,所以我在麻將館又弄了兩張桌子,打的挺小,五毛一番,台費則是象征性的收三塊錢。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這麻將館僅僅是我生活中的調劑品,我現在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引路人的身份上。
可惜的是,我現在也算是空有一身本領,壓根沒地方施展。
對了,還有個事值得提一提。
這半個月時間,我跟周扒皮關係變得挺好,這狗東西看到我就是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弄的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我們倆年齡相差有點大。
結果這家夥告訴我,他才三十歲。
我一直以為這家夥四十幾歲了,用他的話來說,常年待在鄉下,看著顯老。
再就是…我發現他跟陳翰林的關係,好像有點不簡單。
在我再三的追問之下,周扒皮才說了出來,他說,陳翰林以前是他妹夫。
知道這一消息的我,震驚的壓根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正因這層關係的存在,陳翰林找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用他的話來說,他
心裡還有周扒皮的妹妹,讓我幫著說點好話,我倒是想幫這個忙,但周扒皮把話說的很死,就說他妹跟陳翰林這輩子是不可能和好了。
“兄弟,幫哥一個忙唄!”這天下午,我正在二樓研究我父親的那本手劄,周扒皮走了進來。
我笑著問了一句什麼忙。
他在我旁邊坐了下去,就說:“護欄修好了!”
我一怔,這家夥速度挺快的啊,就說:“這不是好事麼?”
他苦笑道:“好個屁,搗鼓了差不多一個月,就賺了兩萬塊錢。”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兩萬一個月,不少了。”
周扒皮瞪了我一眼,“那可是一百萬啊,我作為老板,居然才賺兩萬,這…這…這太虧了。”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就問他想讓我幫什麼忙。
他猶豫了一下,連忙從包裡摸出一條華子朝我遞了過來,就說:“一點心意,你先收下!”
“先說事!”我沒接他的東西。
“也沒什麼事,就是黃土鎮那群雜碎說我現在跟你穿一條褲子,不讓我回去當引路人了。”周扒皮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塞在我手裡,繼續道:“放心,引路人的規矩我還是懂的,肯定不讓你過去幫忙,就是…就是…。”
“說!”我催了一句。
“想借你的車子過去威風一下!”周扒皮開口道。
我立馬明白他意思,這家夥是打算借車子去裝場麵,我也沒猶豫,直接把車鑰匙丟給他,就說:“記得給我加滿油!”
說著,我把華子還了回去。
他嘿嘿一笑,就說:“咱們兄弟倆還整這套啊,這煙是我哥賺錢了,送給你抽的。”
說罷,周扒皮立馬過去朝樓下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樣子,他停下腳步,然後朝我看了過來,“對了,兄弟,你以前在羊城是修路的,對吧!”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怎麼了。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說:“我們鎮子來了一個從羊城下來的引路人。”
我一怔,下意識道:“叫什麼名字?”
他立馬說:“好像叫馬宏紳。”
馬宏紳?
我腦海立馬浮現一道人影,這人四十幾歲的年齡,長的特彆猥瑣,但特愛裝大師,至於他的本事,我曾找人問過,懂一點偏門的東西,但屬於半桶水那種。
在羊城那會,我曾跟他打過一次交道,當時我剛進公路局沒多久,被這家夥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差點以為他就是大師了。
沒想到他這次居然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