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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不對啊,我在公路局那會,也曾遇到過這種情況,當時我們修路挖到了一窩眼鏡蛇,當地人也弄了一些硫磺跟石灰撒在那,但麵對生命危險時,那些眼鏡蛇何止不怕硫磺跟石灰,還往那裡麵鑽了進去。
可現在…這些彩色的蛇的反應,好像有點反自然了。
我立馬把這個朝陸老怪問了出來。
她給我的解釋是,硫磺跟石灰破壞了裡麵的某種平衡,又說此時山帽裡麵或許更危險了。
我有些不信,便探身朝山帽裡麵看了一眼。
一眼,僅僅是一眼,我眼神再也挪不開了。
隻見,山帽裡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彌漫著一層幽綠的霧氣,且伴隨著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這嚇得我,連忙朝後退了一下,陸老怪問我怎麼了,我說山帽裡麵有異味。
她微微一笑,就問我戴了口罩沒。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得不佩服她了,因為在這之前,她曾特意招呼過我,讓我一定要帶點口罩,我當時挺疑惑的,就問她為什麼要戴口罩,她說帶著就行。
而現在看來,陸老怪估摸著早就想到這個環節了。
當即,我連忙把口罩弄了出來,又給陸老怪跟李富貴弄了一個。
我們三剛戴好口罩,陸老怪皺著眉頭問我,有沒有在山帽裡麵看到屍骨。
我說裡麵霧氣繚繞的,什麼都看不見,她又問我找過女朋友沒,我說沒有,她好似還想問什麼,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支支吾吾的,也沒問出來,倒是李富貴,他直接來了一句,“前輩意思的是,你還是雛兒不!”
我老臉一紅,彆看我在公路局那會挺喜歡去夜店之類的場所,但也算是一直守身如玉,就說是。
這話一出,陸老怪立馬來了一句,“弄點童子尿進去!”
我一怔,還沒得及來開口,李富貴立馬反駁道:“不行,這山帽…。”
沒等他說完,我連忙拉了拉他,就指了指地麵那些落石,李富貴哪能不明白我意思,就吱吱嗚嗚地說:“你奶奶說,山帽是神聖不可侵犯,不…不能…。”
說到這裡,他沒再說下去了,但眼睛一直盯著我,意思是讓我彆按照陸老怪的吩咐來做。
說實話,讓我往山帽裡麵弄童子尿,我真心做不到,因為手劄上麵寫的特彆清楚,童子尿不可亂用,就問陸老怪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它辦法麼,她冷冷的說了一句沒有。
一時之間,我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陸老怪見我沒動靜,聲音不由冷了下去,就說:“怎麼?怕老嫗害你?”
我笑了笑,“前輩,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呢,我怎麼可能會懷疑您呢,就是覺得我們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
說話間,我從包裡翻出一疊黃紙,然後照著山帽死勁煽了煽,就想著把那些霧氣煽出去,可惜的是,那些霧氣就跟定住了一樣,無論我如何使力,那些霧氣一動不動。
這讓李富貴連連稱奇,就問我要不要用童子尿試試。
我搖了搖頭,又找了一些東西,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無奈之下,我隻好把主意打到踏陰幡身上了,於我而言,這東西是我目前最大的利器。
當我拿出踏陰幡後,李富貴有些急了,就問我是不是要塞進去,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你覺得我有那麼蠢麼?”
他尷尬的笑了笑,就問我拿踏陰幡乾嘛,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踏陰幡試探性地煽了煽那些霧氣,奇怪的是,我這麼一煽,那些霧氣立馬旁邊湧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欣喜若狂,連忙再次煽了幾下,不到一分鐘時間,那些霧氣散開了,露出一條小蛇。
這小蛇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約莫八十公分長,個頭隻有筷子那麼粗,但它身上的顏色卻特彆多,我仔細數了一下,足有七種之多,或許是察覺到我的眼神,它刷的一下抬起頭,不停地朝我吐信子,眼神儘是冰冷。
“李叔!”我朝李富貴喊了一聲,他立馬湊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失聲道:“這…這是大凶之兆啊!”
大凶之兆?
我有點不明白他意思,就問他怎麼了,他緩緩吐出兩個字,“走蛟!”
李富貴說的走蛟,我聽說過一些,說是某個時間段,母親河那邊曾發過水災,再後來從裡麵在河床的位置發現了一具蛟龍的脊椎骨,民間說是這玩意渡劫失敗了,死後的骨頭留在母親河了,而之所以會發生水災,說是跟這玩意渡劫有關,久而久之,也就有
了走蛟的說法。
再後來,走蛟成了災難的代名詞。
隻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這彩色的小玩意,跟蛟有什麼關係?
我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李富貴稍微想了想,就說我祖母曾跟他提過這種彩色蛇,說是這玩意邪的很,千萬彆亂碰,還說看到這種蛇代表著大凶。
至於為什麼不能碰,為什麼是大凶,李富貴說他也不知道。
對此,我真心無語了,就問陸老怪知不知道這種蛇。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讓我把這彩色蛇弄死,我下意識問了一句怎麼弄死,她說童子尿。
我又猶豫了,對於童子尿這東西,我有著忌諱,就說我再想想辦法。
憑心而言,對於這彩色蛇,我是真心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是因為手劄上沒記載這種東西,二是因為我那時候剛入行,無論是見識,還是知識儲備量,都少的可憐。
無奈之下,我隻好一直盯著那彩色蛇,實不相瞞,我那時候有個特彆幼稚的想法,我希望那彩色蛇能被我盯死。
事實證明,我那想法確實幼稚的可笑,因為我盯著那彩色蛇看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那彩色蛇沒半點反應,一直盤著身體趴在山帽裡,一對蛇眼則直勾勾地盯著我。
“漢青!”李富貴喊了我一聲,就說:“直接用石頭砸死算了。”
我有過這個想法,但我覺得石頭應該沒用,便想著用先前的辦法,把這彩色蛇逼出來,可無論我撒多少硫磺跟石灰,那彩色蛇一直一動不動,這把我急的,差點沒直接把汽油倒進去了。
咋辦?
咋辦?
這彩色蛇一直盤在這,也不是個事啊!
我足足鬱悶了差不多三四分鐘的樣子,最後沒辦法了,就把踏陰幡套在手上,然後活動了一下,除了有些不好把握力度,其它方麵的感覺還行。
我也沒遲疑,立馬把手伸進山帽,就準備用這玩意把那彩色蛇抓出來。
哪裡曉得,剛把手伸進去,我手臂表層立馬結了一層冰渣子,邪乎的是,這冰渣子沒絲毫寒意,反倒還有炙熱感,這嚇得我立馬縮回手,低頭一看。
好家夥,手臂上的汗毛都卷了,就跟被大火燒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