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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倆的爭吵,我隻覺一個頭兩個大,我本能的想勸說一番,但我剛開口,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他倆直接來了一句,“你閉嘴!”
這把我鬱悶的,也懶得搭理他倆了,任由他倆在那爭吵著,我權當聽相聲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倆爭吵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農村的土話,一句接一句,聽的我是一愣一愣的。即便到了空鼓邊上,他倆依舊沒停止爭吵,還在那爭執著。
“好了,好男不跟女鬥,這樣吧,我們倆一人退一步,遇到有爭議的事情,投票決定。”李富貴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話。
“行!”陸老怪點頭認同。
下一秒,他倆都朝我看了過來,他倆的意思是非常明顯,讓我得幫著他們。
我…我瞬間有種躺槍的感覺,這叫什麼事嘛,無論我幫誰,都會得罪另一個人,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嘛!
沒等我拒絕他倆的提議,李富貴拎著手電筒,率先彎腰鑽了進去。
相比李富貴的莽撞,陸老怪顯得專業多了,她先是對著東方作揖,嘴裡碎碎地念了幾句,大致意思是,求個平安,求個保佑,繼而朝空鼓裡麵鑽了進去。
我猶豫了一下,也學著陸老怪的樣子,朝著東方作揖,然後碎碎地念了幾句求保佑的話。
剛進入空鼓,我發現裡麵其實挺寬敞的,高度在一米五左右,有些高一點的地方甚至有一米八到二米左右,但寬度一直維持在一米左右,再就是這裡麵特彆潮濕,有種陰嗖嗖的感覺,而兩側的石壁上麵有著不少黑色的蔓藤。
也不曉得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那蔓藤好似一直盯著我看,這嚇得我差點拿出踏陰幡穿上了。
也正因為這些蔓藤的存在,再加上洞內的高度,隻能彎腰前行,所以這一路走下來,身體彆提多疲憊了,倒是陸老怪,走的特彆輕鬆,時不時打趣李富貴幾句。
沒辦法啊,誰讓她有身高優勢!
等我們走到儘頭的時候,入眼的景象豁然開朗起來,這是一塊巨大的平地,估摸著得有二十米寬,長度的話,由於受電筒光的限製,壓根看不到儘頭,而在最中間的位置則是一條約莫五米寬的河麵,上麵泛著點點深綠色的光點,讓整個空間有了微弱的光線。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忽然有點佩服陳翰林了,要知道他當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把全胖子抓出去了。
“漢青!”就在這時,李富貴拉了我一下,沉聲道:“等會跟緊我,彆走丟了。”
我嗯了一聲,也沒說話,他又說:“對了,在這種地方,千萬彆穿踏陰幡。”
“為什麼?”我疑惑道。
“他意思是這下麵臟東西多,一旦穿了,而身體你又弱,會讓臟東西搶了身體。”陸老怪在旁邊解釋道。
說罷,她徑直朝前麵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樣子,她忽然停下下來,然後扭頭朝我們倆看了過來,責備道:“你倆乾嘛呢,走啊!”
沒等我開口,李富貴諷刺了一句,“還以為你多大的本事,原來也怕啊!”
“李叔!”我喊了一聲李富貴,壓低聲音說:“前輩是來幫忙的!”
“切!”李富貴不屑地瞥了陸老怪一眼,就說:“漢青啊,你還年輕,不懂這社會的險惡,有些人啊,看似來幫忙,實則啊,就是想偷點東西。”
我算是聽出來了,李富貴對陸老怪好似挺不滿的。
這不對啊,在這之前,李富貴對陸老怪的態度並沒有這麼惡劣啊,怎麼現在變化這麼大?
我本來想把這個疑惑問出來,考慮到他倆目前的關係,我打消了這個念頭,直到後來我才明白李富貴為什麼會這麼說。
原因在於,引路人之間有條不成文的規定,相互之間不可勘察彼此管轄範圍內的高山,至於原因,誰也說不清楚,據說是每座高山之中都有著什麼秘密。
但引路人之間又有這麼一條規矩,說是相互之間是可以互幫互助。
乍一看,這兩條規定並沒有什麼不妥,可如果遇到我現在這種情況,這算是違規了,還是沒違規!
不過,其實很多規矩都這樣,有著明顯的矛盾,一旦發生了矛盾了,雙方各執一詞,到底誰占理,最後就看誰錢多,誰人脈廣了,魔幻的很。
而那時候的我,壓根不懂引路人的什麼規矩,還單純的以為李富貴看不慣陸老怪,就幫著陸老怪說了幾句好話,也不曉得李富貴是給我麵子,還是怎樣,也沒再數落陸老怪。
很快,在陸老怪的帶領下,我們三人來到河邊,她先是讓我沿著河邊撒上一些石灰跟硫磺,距離的話,大概有二十米的樣子,後是讓我點了一些蠟燭元寶,燒在河邊,還說無論是河麵,還是馬路,所講究的東西都差不多,得把麵子工程做足。
等做好這些後,陸老怪徑直在河邊坐了下去,我問她乾嘛呢,她說她要靜思一會兒。
她這話讓我跟李富貴鬱悶了好長一會兒時間。
好不容易來到這鬼地方,她要在這靜思,這…這不是和尚廟裡找尼姑,沒事找事麼。
無奈之下,我們倆隻好在旁邊守著她。
這一守,就是一個小時,而陸老怪絲毫沒有起身的念頭,看這架勢是打算在這靜思一天了。
我有些急了,就朝李富貴看了過去,問他:“李叔,現在怎麼辦?”
他沉思了一下,反問我相信他不。
我當然相信他啊,就點了點頭。
“行,讓她在這靜思,你跟我來!”李富貴饒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陸老怪,然後領著我朝左邊的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七八步的樣子,他好似有些不放心,又回到陸老怪那邊,然後在她身邊搗鼓了一會兒。
等李富貴回來的時候,他滿臉的笑意,我問他乾嘛了,他神秘兮兮地來了一句,“沒乾嘛,就是在她衣服塗了點膠水,也在她旁邊那巨石上塗了點膠水。”
我去!
我有點懵,就問他這是要乾嘛呢。
他把聲音壓得特彆低,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那老東西故意把我倆逼走呢!”
好吧!
他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畢竟,我們目前跟陸老怪的關係有點畸形,屬於誰也不相信誰那種。
可我總覺得這樣做有點欠妥,但李富貴沒給我後悔的機會,他拽著我就朝左邊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其實吧,我以前跟你奶奶來過這地方,這地方怎麼說呢,說它危險吧,也挺危險的,說它安全吧,也挺安全的。”
我一怔,忙問:“你來過?”
他點頭道:“彆說這了,隻要是東興鎮的山頭,我近乎都去過了。”
說完這話,李富貴好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不由感歎了一句,“要我說啊,你奶奶當年真是個神人呐,可惜敗在你爸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