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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乾嘛呢,找到親人沒?”那中年男人見我們倆站在那沒動,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我回過神來,立馬朝李富貴使了一個眼色,他好似沒明白我意思,我也顧不上那麼多,立馬朝那中年男人跑了過去,用帶著哭腔的語氣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具憨頭憨腦的屍體。
他先是一愣,後是疑惑道:“那人是你親戚?”
我嗯了一聲,又再次把剛才的話說了出來。
他一臉怪異的看著我,就說:“彆哭了,那人沒死,還在池塘泡著!”
“真的?”我故作詫異道。
他點點頭,朝池塘那邊指了指,意思是讓我趕緊過去。
沒任何猶豫,我拽著正處於懵逼狀態的李富貴朝池塘那邊跑了過去。
剛到池塘邊上,我立馬發現一個問題。
這池塘看似跟我先前離開時差不多,但靠近岸邊的水質好似有些變化,若說先前的水質比較渾濁,呈淡黃/色,那麼現在這水質則是變得無比清澈。
李富貴好似也發現了這個異常,他瞥了我一眼,好似想說什麼,我朝他搖了搖頭,然後衝著池塘喊了幾聲哥。
不一會兒功夫,李耀祖從水裡冒了出來,一看到我們倆,立馬朝我們倆遊了過來,而旁邊那些人好似想去抓他,我連忙跟他們解釋了幾句,然後趁他們沒注意的時候,朝李富貴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去土地廟那邊看看。
李富貴立馬明白我意思,腳下緩緩朝土地廟那邊挪了過去,我則故意跟那十幾個人解釋著李耀祖的事。
為了抓住他們的注意力,我特意編了一個故事,大致上是告訴他們,聽說出了車禍後,我們家的人急得要死,除此之外,我還特意給他們拍了一通彩虹屁,就說他們救援來的太及時了。
足足說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那些人也沒趕我們離開,反倒跟我虛偽了幾句,大致上是說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之類的,還招呼我們以後要好好生活。
在這期間,李耀祖好幾次想開口,都被給我製止了。
就這樣的,大概說了二十分鐘左右,李富貴總算回來了,我們一行三人在他們的注視下,順利離開。
走出車禍現場,我跟陳翰林打了一聲招呼,便載著李富貴父子倆回到我住的地方。
剛到家,我忙問李富貴有沒有什麼發現。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了看我,像是在考慮要不要說,我也是急了,又問了一次。
他再次看了看我,搖頭道:“沒有!”
我去!
他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就說:“李叔,咱倆之間,可不興欺騙那一套。”
李富貴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我真沒什麼發現。”
我緊緊地盯著他,也沒說話。
他被我這麼一盯,顯然有些慌神了,就說:“就是…就是我發現,綁在土地老爺眼睛上的紅布…好像…好像不見了。”
我有點不太明白他意思,就問他這跟車禍有什麼關係?
他再次沉默了一下,也沒解釋,就催著我快給方知微打電話,說是這事必須得讓方知微回來才行。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敢大意,連忙給方知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令我失望的是,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這讓我跟李富貴都有點懵了,而按照李富貴的意思是,我們得再去一趟墓碑店才行。
我拒絕了他的提議。
原因很簡單,先前蔣爺的意思特彆明顯,他不會摻和這事,如若我們再去找蔣爺,不但得不到蔣爺的幫助,指不定還會把蔣爺惹毛。
“對了!”我朝李耀祖看了過去,問他:“你在水下有什麼發現沒?”
他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沒有。
等等!
我忽然想起老高曾往我口袋塞了一個東西,我立馬掏出來看了看,是一塊紅布,約莫巴掌大小,看著挺陳舊的。
一看到紅布,李富貴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就問我能不能給他看看,我連忙朝他遞了過去。
他拿著紅布端詳了一會兒,沉聲道:“這是土地廟的紅布。”
說著,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問我哪來的,我說是老高給的。
這話一出,李富貴立馬給老高打了一個電話,就問老高這紅布哪來的,而老高給他的說法是,這紅布是在一具屍體上發現的,考慮到土地廟的特殊性,他沒敢聲張,這才偷偷摸摸塞給我了。
“漢青!”掛斷電話,李富貴喊了我一聲,“依我看,這事肯定是陸老怪那個老妖婆弄的。”
說實話,看到紅布後,我的第一想法也是陸老怪搞的鬼,但僅僅是幾秒鐘,我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倘若真是陸老怪搞的鬼,她絕不會動紅布!
說穿了,如今方知微在她老家那邊待著,一旦她敢動土地廟,方知微那邊肯定也會有行動,在這種情況下,陸老怪沒理由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才對。
不過,話又回來了,李富貴這話給我提了一個醒。
當即,我朝李富貴看了過去,就說:“有個人能幫我們。”
“誰?”他呼吸一緊。
我看了看他,笑著說:“陸老怪!”
“啊!”他一怔,“你瘋了啊,這事就是她弄出來的,她怎麼會幫你。”
我笑了笑,篤定道:“不,她絕對會幫我。”
說罷,我告訴他,隻要我們一口咬定這事是陸老怪乾的,她想要自證清白,絕對會跟我們站在一條陣線上,除非這事真是她乾的,但這種概率近乎可以忽略不計。
聽完我的解釋後,李富貴一臉怪異的看著我,就說:“漢青啊,你小子…也太損了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說什麼,就催著他出去找陸老怪,他二話沒說,立馬朝外邊走了過去。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富貴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陸老怪。
一看到陸老怪,我原本想在她麵前演一出戲,考慮到她的年齡,我也懶得演戲了,就開門見山道:“前輩,我給您兩個選擇,要麼您承認這事是您乾的,要麼您幫我找出原因。”
“如果老嫗拒絕呢!”她抬頭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也懶得廢話,直接摸出先前的紅布,就說:“您應該認識這東西吧!”
她盯著紅布看了一會兒,臉色忽然冷了下去,“小子,你想栽贓?”
我笑了笑,“算不上栽贓吧,畢竟是您逼走了我姐,您覺得呢?”
她緊盯著我也不說話。
足足看了差不多十七八秒的樣子,她緩緩開口道:“讓老嫗幫你也可以,你必須答應一個條件。”
“您說!”我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事情沒明朗之前,讓她老實點。”陸老怪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