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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問:“那老女人呢?”
老高苦笑道:“被那小光頭打跑了。”
說到這裡,老高朝李富貴看了過去,開口道:“老李,接下的事,你來說吧!”
李富貴罷了罷手,“不了,你來吧,我在旁邊給你補充!”
老高摸出煙,點燃,深吸一口,然後抖了抖煙灰,就說:“其實也沒什麼,把老女人打跑後,小光頭提議趁午飯的時間,把男屍體內的鋼筋取出來,說是帶著鋼筋下葬會壓著他們家的運氣,還說會影響他大伯的下輩子,便找人把男屍體內的鋼筋弄了出來。”
說完這話,他朝李富貴看了過去。
李富貴有些急了,連忙解釋道:“小光頭找過我,但我沒接這活。”
“你沒接?”方知微俏臉儘是懷疑。
“我真沒接,那鋼筋也不是我弄出來的。”李富貴解釋道。
“嗬嗬!”那方知微冷笑一聲,“老李,你以前乾的那些破事,我們都知道,現在彆說我懷疑你了,恐怕你的老搭檔也不信吧!”
老高深吸一口氣,然後衝李富貴苦笑一聲,“老夥計,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方圓五十裡內,能乾這事的隻有三種人,一種是醫院的醫生,一種是法醫部的法醫,最後一種就是你們二皮匠了。”
“你…你…”李富貴被氣的不輕,奮力解釋道:“這事真不是我乾的,我當時真的拒絕小光頭了,再後來,老高他們去挖墓穴了,我一直守在靈堂,可…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睡了過去,等我醒過來後,就…就…就看到女屍從棺材裡麵坐了起來。”
說到這裡,李富貴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繼續道:“當時我隻有一個人在靈堂,我把這事告訴鳳姑,她…她說我在瞎說,還讓小光頭揍了我一頓,說是我把她男人體內的鋼筋取了出來,壞了她男人的屍體。”
“然後呢!”我好奇道。
“然後我被他們給綁了,直到老高他們回來,在他們的勸說下,他們才給我鬆了綁,也是我讓老高叫你們過來。”李富貴滿臉鬱悶地說。
說完,他緊盯著我,問我:“漢青,你信我麼?”
我稍微想了想,點頭道:“信!”
“真…真的?”李富貴緊盯著我,顫音道。
我嗯了一聲,就對方知微跟老高說:“我覺得李叔應該沒接這活,他沒必要騙我們呀!”
方知微跟老高對視一眼,眼神中儘是懷疑,無奈之下,我隻好解釋道:“你們想啊,這事是小光頭提出來的,他才是第一嫌疑人才對!”
“老李,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彆演戲了!”方知微冷著臉說:“我跟你說實話吧,如果沒把鋼筋拔出來,女屍跟男屍是一個整體,隻要下葬了,肯定沒事,可一旦把鋼筋拔出來了,他倆就成了兩個人,不出事才怪,一個不小心,你還有生命危險。”
“我…我真沒乾這事啊,你們怎麼不信我啊,誰要是乾了這事,以後死無…”
沒等他說完,方知微冷聲道:“你以前發的誓還少麼?”
“我…我…,你…你…”李富貴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好幾次想解釋,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能理解方知微跟老高的想法,說直白點,這是現實版的狼來了。
不過,有一說一,我是真的相信李富貴,他肯定沒乾這事,原因很簡單,這事分明是小光頭提出來的,但好像所有人都沒在乎這個問題。
當我這個想法說出來後,方知微冷笑著說,“很明顯啊,小光頭是被老李忽悠了!”
我朝老高看了過去,他跟方知微的說法差不多,也說是李富貴忽悠了小光頭,又還說李富貴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除此之外,他倆還跟我說了一個事,說李富貴曾乾過類似的事。
聽完他們的話,我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倆對李富貴成見挺深的,潛意識中已經認定這事就是李富貴乾的。
“老李,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再乾這種事,彆怪我無情。”方知微緩緩起身,沉聲道:“那些鋼筋在哪?”
“我…我不知道!”李富貴老臉憋的通紅。
“你…你想錢想瘋了吧,不把那些鋼筋弄回去,你就等死吧!”方知微俏臉儘是寒色。
“我…我…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李富貴急的快哭了,可方知微跟老高絲毫不為所動。
看到這裡,我有點無語了,李富貴這是做了多少缺德事,才導致方知微跟老高對他沒一點信任啊!
我本能的想替李富貴說幾句好話,可想了想,我還是放棄了。
說穿了,他們三人之間壓根沒所謂的信任,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是找到那些所謂的鋼筋,而想要找到鋼筋,說棘手也棘手,說不棘手也不棘手,主要的問題在於小光頭。
沒錯,就是小光頭,隻要把小光頭弄過來,應該能問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可另一個問題冒了出來,怎樣才能把小光頭忽悠過來?
就在我考慮這事的時候,方知微忽然拉了我一下,問我怕不怕死,我想也沒想,就說怕。
“那算了!”她白了我一眼,也沒再說話。
我忙問她是不是有主意了,她說想找到那些鋼筋,有個特彆好用的法子,我問她什麼法子,她說隻要我穿著踏陰幡圍著棺材轉幾圈就行了。
方知微說的挺輕鬆的,但想到她先前問我怕死不,我就知道這事肯定沒她說的那麼簡單,我果斷的拒絕了。
於我而言,從小光頭身上找突破口或許更容易。
打定這個主意,我跟他們三個說,讓他們在這等著我,他們問我要去乾嗎,我說去辦點正事。
從老高家裡出來後,我騎著摩托車回了鎮上,然後開著我的寶馬直奔小光頭的村子。
這倒不是多此一舉,而是寶馬車在那村子應該能發揮作用,尤其是麵對小光頭這種人,寶馬車或許比什麼東西有用。用我以前那領導的話來說,現在的人都是先敬羅衫後敬人,當時也是那領導慫恿我買的這車子。
不得不說,領導就是領導,買了這車子後,以前難辦的事,容易多了,尤其是那些施工員,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一個個都說跟著我混,肯定有出息。
當我把車子開到村口的時候,我特意把車子開進旁邊的一條渠道。
雖說我特彆心疼車子,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得找個由頭把小光頭騙過來才行。
當即,我下了車,直奔靈堂。
令我詫異的是,當我進入村子後,整個村子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不會是出事了吧?
我嘀咕了一句,腳下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