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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月把她帶來的人都召回院子,院子實在小,就讓他們去了宅子,隻留花花在身邊。草草不放心,時常過來陪她們。
她們也不去大廚房拿飯,實際侯府的人也忘了她們,沒有給她們準備多餘的飯菜。
從此雲間月大門禁閉,安靜的好像沒有人居住一樣。
沈明月三人正在屋裡悠哉悠哉的吃著烤肉,品著草草帶來的果酒,好不愜意!
沈明月問花花,“我們所有的人都帶回來了嗎?”
花花嘴裡吃著烤肉,口齒不清地說道:“都帶回來了,侯府這麼高貴的地方,我們的人不知禮,再衝撞了他們高貴的主人。哼,不伺候他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都安排在宅子裡去了。“
沈明月又囑咐草草,“草草姐姐,你把他們安排妥當,吃喝不用省,你看鋪子裡有什麼活計就安排他們去做吧,都是人才。閒著浪費。”
“放心吧,老錢同老柴都安排了差事。你就安心等著處理完侯府的事情,我們就走。”
草草有些犯愁,“這侯府窮成這樣,人又無恥的毫不底線,你和離恐有些難度。”
花花說,“小姐的嫁妝隻剩司馬意的院子裡沒有換出來,幾副字畫那可是前朝的,值不少銀子,不能便宜了他們。草草姐,你去做些贗品,我們瞅時機換出來。”
“好。”
沈明月沉吟一下,說道:“書房的易換,臥房的恐找不到機會。明日司馬意上衙後,我帶著你們兩個直接搬回來,我的東西擺在外室的臥房成何體統!”
“小姐想的周到。”花花毫不吝嗇誇她的小姐。
她們商議著怎麼調換嫁妝時,侯府卻亂了套。
清晨,侯爺要去花鳥集市,讓下人去要馬車,被告知連人帶車已經不見了。司馬侯爺氣急問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下人恭敬地回道:“侯爺,不見了,就是沒有了。”
“少夫人是怎麼管家的?”
“侯爺,現在是表姑娘管家。”
“那馬車也不能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稟侯爺,馬車和車夫都是少夫人花錢雇的,不給人家銀錢,當然就走了。”
司馬侯爺氣得臉色鐵青,氣鼓鼓地回到院子。
此時,院子裡更是亂成一鍋粥,侯夫人李氏以及司馬柔兒,李婉娘和龍鳳胎都在飯桌前等著吃早飯。
早飯遲遲不來,李氏急了,吩咐丫鬟,“迎春,你去廚房看看怎麼還不把飯送來?不好好做活,就發賣了吧!”
“是。”
不一會兒,迎春氣喘籲籲地跑進來,禮儀也不講就了,李氏正想斥責,隻見迎春急急地說道:“夫人,廚房裡的人都走了。”
李氏一下站了起來,“怎麼?都是奴才怎麼能走,趕緊報官,抓回來就是死罪。”
“夫人,他們不是府裡的奴才。”
“什麼?”
“他們是少夫人帶來的人,我們侯府沒有幾個下人,都是少夫人的人。”
李氏暴怒,“真是反了,去帶幾個人把沈氏抓過來。”
除了迎春就是幾個上年紀的嚒嚒,大家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動。
迎春硬著頭皮說道:“少夫人的身邊的花花,是有功夫的,我們對付不了。”
這時侯爺氣鼓鼓地進來,埋怨道:“我想早去花鳥集市,奈何馬車車夫都不見了,你是怎麼管的家?”
李氏更加煩躁,“你還有心去花鳥集市,沈氏造反了,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飯都沒人做。”
“婉娘,你帶著丫鬟去做飯。”
“姑母,我不會做。”
“你不會,難道丫鬟不會,趕緊去。”
李氏把李婉娘打發走,兩眼森然地說道:“這些年對沈氏真是太縱容了已經無法無天了。等意兒回來,把沈氏的院子釘死,再也彆出來了。”
侯爺也沒出聲,他這些年悠閒愜意的日子過慣了,一下回到了從前,對沈明月確實有些埋怨。
沈明月不管那些,也沒人來同她講侯府的亂象。
司馬意上衙後,她帶著花花草草,去了司馬意的君意軒。這時李婉娘不在,去了瑞福堂吃早飯。
沈明月就站在院子裡等著,邊欣賞著她花錢種下的花花草草,還有一棵羅漢鬆。邊打量著君意軒,說起來諷刺,君意軒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置辦的,包括司馬意同李婉娘睡的床,她卻沒有住進來一天。
沈明月目光定在羅漢鬆上,“花花,沒看到時我竟然忘了,這棵羅漢鬆銀錢幾何?”
花花生氣道:“小姐,你忘了,司馬意去督軍以前,你好不容易搜羅到的,剛搬回來還沒種下,讓侯夫人看到了,非說是辟邪的,執意種到君意軒,就是這棵。”
“挖走,名貴的花草也要搬走。”
“是。”
花花找了一把鐵鍁迅速的挖了起來,君意軒的丫鬟也不敢阻止,有一個機靈的趕緊跑出去給李婉娘報信去了。
草草把帶來的桌子椅子放在院子裡,沈明月喝著茶靜靜地等著。
李婉娘聽到丫鬟報信後心急火燎的跑進來,臉上掛著橫一道豎一道的黑的紅的,頭發淩亂,以前裝得溫柔款款的樣子不複存在,猶如瘋
婆一般。如果司馬意看到不知作何感想?
見到沈明月也不行禮,惡狠狠地問道:“少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夫君不在,任你胡作非為?”
沈明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奧,表姑娘,這夫君也不知是誰的夫君,是你的嗎?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不知廉恥的東西。”花花邊挖邊唾棄道。
“你這個下賤的小娼婦,說誰不知廉恥。”李婉娘也不裝了,嘴裡罵著上前就要打花花。
草草想上前,沈明月早就一腳把李婉娘踹到門口去了。
院子裡靜的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到,李婉娘緩過勁來,殺豬一樣的哭聲響起。
沈明月鎮定地喝著茶,眼神無一絲波動。
“聒噪。”
也沒看到草草怎樣飄過去的,李婉娘頓時安靜下來。
沈明月淡淡地說道:“今日來君意軒是想收回我的嫁妝,侯府是權貴人家,講究規矩,外室用著正室的嫁妝於理不合。世子回來你同他說一聲,他是勳貴人家的公子,規矩他比我們這些小戶人家出身的懂得多。“又轉向草草,“收拾吧。”
草草也沒出聲直接飄到屋裡,一會的功夫把嫁妝單子上的物件全部搬了出來,堆了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