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口氣,推開房門。砰——“啊……”趙可兒慌亂的尖叫。顧江流看清楚床榻上的二人時,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怎麼是你?!”他難以置信!顧青塘居然跟趙可兒攪在一起!他現如今最信任的兩個人!顧青塘挑釁地笑了,“大哥不會心疼嫂子,我幫大哥疼嫂子又如何?”“賤人!奸夫淫婦!”顧江流衝上前想要動手。可他身子的根基早就壞了,根本不是顧青塘的對手。他才靠近床榻,顧青塘一腳把他踹飛在地上,“滾遠點,出去把門給我關上!”“趙可兒!我真心對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肚子裡還懷著我們的孩子呢。”顧江流鬱結於胸,噗的吐出一口血。趙可兒嬌媚的趴在顧青塘的胸口,“你這個廢物,我看見你就惡心!你時間又短,長得又老,哪裡比得上小叔?對了,孩子也是小叔的。”“嗬。”顧青塘堵住趙可兒的唇,把她壓在身下掠奪。二人吻的難舍難分,口水聲很響。顧江流的雙眼如同被刺,他崩潰的跑了出去。所有官員都在主母院門口看熱鬨,他們把屋內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顧江流一出來,眾人都看向其他方向。“呃……我要回家收衣服了。”“我去接我爹放學了,先走了。”官員逃竄。顧萱萱笑嘻嘻道:“窩回去吃席了。”顧江流破防了,他大聲吼叫:“滾!都給我滾!”他一陣頭暈眼花,站都站不住了。顧江流捂著胸口,扶著牆緩緩坐了下來,“至少我還有耀祖跟麒麟。”“對,孩子是我的。”“我還有孩子……”他自我安慰著。……洞房花燭夜,陸凝婉跟梁州辭在寢房中。顧萱萱吃得肚兒渾圓,沐浴後,她噔噔噔地跑去了寢房。海棠急忙將她抱起來,“小姐,今晚不可以。”今天可是夫人跟梁首輔的好日子!“唔……可是窩困惹。”顧萱萱打了個哈欠。顧澤熙溫柔的問:“萱萱今晚想跟誰睡?”顧玉玨期待的看著她,眼神像在說,萱萱選我!顧萱萱的小手指向顧澤熙。“啊?”顧玉玨頗為遺憾。於是,顧澤熙抱著顧萱萱回房。……翌日一早。顧澤熙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的。他給顧萱萱穿好衣物,洗漱完畢,將她抱到了餐桌前。陸凝婉跟梁州辭見狀笑了。“澤熙沒睡好嗎?”陸凝婉心疼的問。顧澤熙揉揉顧萱萱的腦袋,“萱萱昨晚……”顧萱萱倏地捏住顧澤熙的嘴巴,小臉通紅,“不要說!”“怎麼了?”顧玉玨好奇。桌上的人都看向顧萱萱、顧澤熙。顧澤熙無奈的歎了口氣。陸凝婉寵溺地看著女兒,“怎麼了?萱萱掉下床了?”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委屈地說:“鍋鍋尿床了。”顧澤熙:“……”眾人沉默了。“萱萱,是你尿床了吧。”顧玉玨問。顧萱萱的臉更紅了,她使勁搖著小腦袋,“大鍋尿床了!大鍋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尿床。”因為害怕萱萱掉小珍珠,沒人敢接話。梁州辭熟稔地給每個人盛粥,他轉移話頭,“萱萱,聽說封珩病了,在征集天下神醫醫治。”“關窩什麼事?”顧萱萱滿不在意。【封珩將來要滅亡東嶽國。】【他嘎了,不好嗎?】梁州辭不由得笑了。陸凝婉沒想到萱萱這麼拎得清。……梁州辭送顧萱萱上學時,徐國公回來了。街道上,他騎著高頭大馬,精神矍鑠,身後的板車上押著一個靈力充沛的石碑。百姓夾道歡迎。“徐國公居然回來了!”“徐國公在邊地抗擊毒障成功,解救了邊地的百姓!”“聽說他從乾涸的河底,挖出了一塊神碑。”顧萱萱眯著眼睛,看向石碑。她小聲嘀咕:“好強的靈力。”“彆讓太傅等急了。”梁州辭抱著她。“嗯!”顧萱萱注意到,街邊,顧江流正抱著酒壇睡在地上,他喝得爛醉,嘴裡時不時哼唧。梁州辭也發現了,但沒有說什麼。……徐國公抗擊毒障成功,解救邊地百姓於水深火熱,帶回了神碑,蕭祈禛欣喜過望,大行封賞。太後也很是高興,纏綿病榻的身子也好了不少。東嶽國所有人都說神碑現世,這是天神對東嶽國的預示。蕭祈禛當即命欽天監所有人解讀神碑。欽天監花了三天三夜,燈火徹夜不休,最終也隻解讀出了一個字。“這幫廢物,研究這麼多年,隻解讀出了一個字。”蕭祈禛怒罵。蕭璟行看到神碑上的字,眼眸一黯。“父皇,這真的是神碑嗎?”蕭祈禛使勁掐了掐眉心,“聽徐國公說,挖出神碑後,乾旱的邊地當即下了三天三夜的雨,毒障也消除了。”“……”蕭璟行的唇抿成了一字型,目光深遠。不知為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在這時,徐國公覲見,他拱手道:“陛下,不如張貼皇榜召集天下能人異士,解讀神碑?”“徐國公隻管去辦。”蕭祈禛擺擺手。若是天下間還是無人能解讀,那就隻能找萱萱了。……散學時,顧萱萱遇到了徐國公。徐國公彎著腰,跟在顧萱萱身後,“福寧公主,老夫聽了您的話,前往邊地,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沒想到居然能平安歸來!”從同僚的隻言片語中,他了解到,原來他不是幻覺。而是真的能聽到顧萱萱的心聲!她有神通,能夠未卜先知。顧萱萱打了個哈欠,“泥身上有功德,不會這麼早就死的。”徐國公心裡樂開了花,他道:“公主,您可會解讀神碑上的字?”顧萱萱撅著小嘴。她最討厭認字了!“不會,不會……”她甩著小短腿,快速爬上了馬車。隻要跑得夠快,知識就追不上我!徐國公遺憾的歎了口氣。……接下來的半個月,天下間無數能人異士都來了京城。可沒人能解毒下來神碑。直到一位羽國術士,空虛道人的現身。他長著一頭白發,穿著一席白衣,仙氣飄飄,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