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作以前,陸雙雙早就小鹿亂撞,恨不得違抗全天下跟顧江流在一起。可現在,她對他隻有滿心滿眼的厭惡。陸雙雙無語至極:“……”顧江流以為她動容了,連忙說:“雙雙,我現在才明白我的心,你回來吧。我們好好過日子,我會休了趙可兒,把孩子過繼到你的名下。”【老畢登是追不到娘親,所以退而求其次追小姨。】【小姨長得有五分像娘親呢。】顧萱萱一臉鄙夷。“雙雙,我讓你當正妻好嗎?”顧江流又道。趙可兒看著眼前的糟老頭子,隻覺得惡心。以前的顧江流看起來英俊溫柔,身上帶著一股其他男人沒有的柔情。可現在他四十歲不到,卻看起來像六十歲。“嫁給你就是恩賜?你個爛黃瓜,配得上我嗎?”趙可兒叉腰反問。“我們家家丁都比你年輕力壯!你的蛋都碎了一個,還有臉找我?”“要不是大姐不要你,你也不會來找我吧?還玩替身這套,裝什麼大情種?”顧萱萱撓撓耳朵,“什麼蛋碎了一個?”海棠聞風出來,她責怪地看了眼陸雙雙,趕緊捂住顧萱萱的耳朵。“沒什麼。”顧江流被氣得七竅生煙,陸雙雙這個蠢貨怎麼敢忤逆他的?“你彆給臉不要臉!我女兒現在可是天女!”他高高在上地說。陸雙雙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被這種惡心男人纏上,她恨不得連夜扛著馬車跑。“我外甥女還是公主呢,我都沒炫耀,你八字沒一撇的事還有臉炫耀?”趙可兒隻覺得晦氣,快步跑了。顧萱萱指著顧江流,“哈哈哈哈小姨都看不上泥。”顧江流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都給他等著!到時候錦魚去了羽國,成了皇後,他要他們都去死。……翌日。顧萱萱散學的路上,在禦花園遇到了顧錦魚。她坐在秋千上,身邊簇擁這一群南蠻國使臣給她晃著秋千。“公主,秋千上有人了。”皇家侍衛道。她看著顧錦魚就來氣。這個壞人,偷撿她的毛筆!“哼!”她抱著胳膊。顧錦魚遠遠就看見了顧萱萱,她的眼神帶著挑釁,“姐姐,你也要玩嗎?”“嗯。”顧萱萱頷首。顧錦魚眼珠子溜溜一轉,“你求我,我就答應你。”“窩是公主,泥要行禮。”顧萱萱叉腰。可南蠻國的使臣都笑了,“哈哈哈哈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你隻是皇上的乾女兒,跟皇上沒任何關係。”“這是我們南蠻國的天女,憑什麼給你行禮?”顧錦魚驕傲地挺著脖子。皇家侍衛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公主,你就忍一忍吧。皇上交代了,忍過這幾天就好了。【哼!你就得意吧!】【封乾是個變態!到時候有你受的。】顧萱萱不僅不氣,還幸災樂禍地笑了。“你笑什麼?”顧錦魚不解地問。“不告訴泥。”她就是要故意氣她。就在這時,冷蒼翼來了。他聽到了方才的對話,臉色很難看。冷蒼翼走到顧錦魚身後,對著她的背狠狠一推。秋千蕩得無比高,顧錦魚薄得跟紙一樣的身板差點被甩出去。“啊——救命啊!”“嗚嗚嗚……”顧錦魚痛苦驚懼地哭嚎。顧萱萱笑得肚子都疼了。“你不是想玩嗎?那就玩個夠!”冷蒼翼諷刺。顧錦魚嚇得驚聲尖叫,過了好久,秋千終於停了下來。“嗚嗚……”顧錦魚連忙下了秋千,她的雙腿發軟,走路還打著擺子。南蠻國使臣氣得不行,但不敢斥責冷蒼翼,隻能咽下這口氣。“天女,您沒事吧。”使臣蹲下,扶著顧錦魚。顧錦魚大罵:“你們這幫廢物!”冷蒼翼衝顧萱萱輕揚下巴,“來。”“泥人還怪好的嘞。”顧萱萱坐到秋千上,自顧自的玩了起來。冷蒼翼在一旁,抱著胳膊打量著顧萱萱,眼中仿佛在醞釀一場暴風雨。……散學回家時,顧萱萱在巷子裡撞到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男人抓住她的衣領,把她高高舉了起來,“白澤!你修改凡人壽元的事,被天界查出來了,我要捉你歸案。”顧萱萱翻了個白眼,“泥幫窩走後門,不就好了?”“不行!我身為司法天神豈能徇私情?”二郎神捏著拳頭。顧萱萱壞笑,“泥侄子壽元八十,泥讓閻王鍋鍋改成了一百。閻王鍋鍋不答應,泥就說把劉彥昌的二十年給沉香。”二郎神的手一顫,他的臉如同一個大染缸,表情豐富多彩。他緩緩將顧萱萱放回到地上,“嗬嗬小朋友,不要亂說話哦。”“看泥表現。”顧萱萱嫌棄的拍了拍方才衣領處被他捏過的地方。就在這時,冷蒼翼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他捏著拳頭,照著二郎神的腹部就是一拳,“滾遠些!”“呃……”二郎神沒有防備,連連後退。“哇……”顧萱萱看呆了。冷蒼翼是大力神轉世嗎?居然把二郎神打得後退。“哼!你給我等著!”下一秒,說話的人不見蹤影。冷蒼翼目光灼熱的看著她,“你沒事吧?”“泥上輩子是牛嗎?力氣好大!”她對他豎起大拇指。冷蒼翼無語:“……”……顧萱萱回家後,將今日禦花園發生的事告訴了娘親跟哥哥們。陸凝婉心疼地抱著她,“萱萱,等羽國把她帶走了就好了。”“嗯!”顧萱萱點頭。她都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們離開東嶽國的時的慘狀了。正說著,忽地,梁州辭從外麵風風火火趕了回來。他的雙眼泛紅,像是見了鬼,“阿婉,阿婉……”“怎麼了?”陸凝婉不解,她從未見過梁州辭這般失態。梁州辭欲言又止,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我臟了……”“嗯?”“方才有個女人,突然撲進了我懷裡。”梁州辭的臉上還掛著汗,就跟被洪水猛獸追趕似的。“阿婉,你彆不要我!我的心是乾淨的!”“為什麼那個女人要毀我清白?”陸凝婉瞥了他一眼,無奈地問:“她人呢?”梁州辭哽咽回答:“被金陵綁了。”少頃,金陵將一個年芳十六的貌美女子丟到了地上。女子害怕得渾身顫抖,“嗚嗚嗚……”“阿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梁州辭怯生生地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爹娘說了,貞操是男人最好的嫁妝!他不乾淨了,阿婉是不是不要他了?陸凝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不要你了?你又沒有犯錯。”梁州辭誇張地用手背揩去眼角的淚。這讓顧澤熙、顧玉玨都沒眼看。【她是老畢登派來的!】【老畢登得不到就想毀掉。】【她想破壞梁首輔跟娘親的婚事。】顧萱萱發揮靈力,看到了真相。霎時,梁州辭一秒變臉,他沉著臉風風火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