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行哥哥舍不得萱萱嗎?】
【萱萱也舍不得璟行哥哥!】
【可是萱萱才四個月,不能幫你哇。】
蕭璟行心中的柔軟被戳中,他的唇彎起一抹弧度,“萱萱,你等我,下次我定送你最好的見麵禮。”
至於李星池送的禮物,他全部留在太師府了,並沒有讓萱萱帶走。
顧萱萱的眼睛亮了,瞬間打起精神。
是錢錢嗎?
她最喜歡錢錢了!
陸凝婉接過顧萱萱,在她的臉蛋上親了又親,心中被剜去一塊肉的痛感這才消失。
幸虧萱萱沒事!
陸凝婉送走蕭璟行,回府後,正好看見白衣勝雪的少年拄著拐杖往回走。
“世子怎麼出來了?不是說不見人嗎?”海棠調侃道。
“他應該是在擔心萱萱。”陸凝婉說著,眼圈紅了。
正傷感時,管家帶來了巨大的好消息。
即使端莊如陸凝婉,也險些笑噴了。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陸凝婉疑惑地望著管家,“怎麼了?”
“老夫人忽然也雙目失明了!”
陸凝婉、海棠咬著下唇才沒笑出聲。
誰讓老太太有眼無珠呢?
瞎了正好!
陸凝婉想起了顧萱萱今早對老太太的詛咒,心中又疑惑又震撼。
莫非這也是萱萱的手筆?
她低頭看著懷裡的寶貝女兒,心尖輕顫。
……
陸凝婉回到清林軒時,顧玉玨正端正地跪在庭院裡。
他可憐巴巴地望著陸凝婉,陸凝婉裝作沒看見。
【娘親,饒了二哥吧。】
【二哥跟星池哥哥對萱萱可好了,他們給萱萱買了好多好多玩具。】
【萱萱悶在家裡都快發黴了。】
顧萱萱阿巴阿巴的說著。
陸凝婉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夫人,二少爺也是好心,他知錯了。”海棠不忍的勸道。
顧玉玨聽到了海棠求情,配合地說:“誒呦,我的腿好疼啊,我的屁股也好疼……”
陸凝婉看到他裝模作樣險些笑出來,她繃著臉,從他身邊走過,“再跪一炷香!”
“娘親真好!”顧玉玨歡喜的說。
陸凝婉才坐定不久,齊嬤嬤就來了。
她福福身,“夫人,老夫人問您萬聖公主是不是要來了?”
陸凝婉跟萬聖公主是手帕交。
這十幾年來,萬聖時不時會搜羅些花花草草送給陸凝婉。
每隔半年,萬聖至少會來侯府探望一次陸凝婉。
可今年,陸凝婉生產後,萬聖都遲遲不現身。
“怎麼?”陸凝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心下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太巧了。
她昨日的確收到了萬聖派人送來的拜帖,說半個月後過來,結果今日老太太便來打聽此事。
是有陰謀,還是單純的巧合?
齊嬤嬤笑道:“老夫人算著日子,萬聖公主也該來了,想要準備一番,免得怠慢了。”
【這個瞎老太婆,瞎了眼還不安生!】
【娘親,你要是把乾娘的行蹤說出去,他們會把乾娘推進水裡的!】
【然後顧麒麟大聲呼救,找來人救了乾娘,乾娘在感激之下就會收顧麒麟為義子!】
【之後,顧麒麟就順理成章的搶了大哥的世子之位。】
顧萱萱把顧麒麟原來的命運說了出來。
陸凝婉的心咯噔一響,眼中霎時射出恨意。
真是醃臢!
為了扶外室子上位,居然踩著萬聖、澤熙當墊腳石,老太太好深的算計。
“公主的行蹤豈是你我能夠知道的?切莫打聽了,當心引來殺身之禍!”陸凝婉沉下臉,嚴厲地訓斥。
齊嬤嬤的老臉扭曲了一下,麵露驚恐,似是驚訝陸凝婉的態度。
過了半晌,她才艱難開口道:“是。”
陸凝婉看著她精彩的表情,好笑地夾了她一眼。
以往,齊嬤嬤一直享受著陸凝婉的敬重。
原因無他,齊嬤嬤是老太太的心腹,年事已高。
可她似乎忘了,她隻是一個奴婢!
身份不會因為年紀大了就有提升。
……
齊嬤嬤回到百壽堂,將陸凝婉的態度說了一通。
老太太麵露鄙夷,嘲諷道:“我以為她聰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萬聖就是個和離的棄婦,也值得她擺譜?”
“萬聖畢竟是公主。”齊嬤嬤擠擠眼,示意老太太謹言。
可老太太冷哼一聲,毫不在乎。
齊嬤嬤總覺得自從趙可兒進府後,老太太似乎也被她帶偏了,說話做事都不講究體麵了。
……
翌日。
顧玉玨散學歸來,他一頭紮進嬰兒床,對顧萱萱親了又親。
“妹妹,我好想你啊,學堂裡都是醜小孩,一點都不好看。”顧玉玨委屈地說。
顧萱萱笑得合不攏嘴。
【萱萱也喜歡二哥,二哥再帶萱萱出去玩吧。】
顧玉玨的臉頓時嚇白了,他的屁股、膝蓋還在隱隱作痛。
“我們不能出去玩,因為娘親會揍我!萱萱,等我的傷養好了,我再帶你去玩好嗎?”顧玉玨跟她打商量。
顧萱萱的笑臉歸於平淡,葡萄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她吸吮著手指。
【好吧!】
顧玉玨的心都要化了,妹妹好懂事,好聽話。
“妹妹,你的手指是什麼味的?好吃嗎?”顧玉玨不明白為什麼妹妹隨時隨地吃手。
顧萱萱聞言緊張地含住手手,對顧玉玨翹起了肉綿綿的小腳丫。
【二哥,手手不能給你,我把腳腳借你吧。】
顧玉玨捏捏她的小腳丫,妹妹的腳好小,隻有他的巴掌這麼大。
“妹妹,你自己留著吃吧。”
顧萱萱鬆了口氣。
顧玉玨聞著香噴噴、奶呼呼的妹妹,心思又動了。
“妹妹,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他還是想把妹妹帶出去玩!
這次他就玩一會兒!
顧萱萱的眼睛瞬間冒出精光。
【粉色!】
【二哥要帶萱萱出門嘛?哇,萱萱最愛你了。】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顧玉玨這次挑了一個桃色的布袋,然後將顧萱萱綁在身上,鬼鬼祟祟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
長豐堂。
顧澤熙躺在躺椅上,感受著融融的春光,隻可惜他一動不動,了無生機。
書童給顧澤熙端來一碗湯藥。“世子,喝些吧,這些都是明目的良方。”
“日後再端來,你也滾。”他的聲音如同高峰上的冰雪,凜冽無情。
書童訕訕的低下頭,隻好將藥碗端了出去。
忽地,書童驚呼一聲,“世子,二少爺好像又把小姐偷出來了!”
“與我何乾?”顧澤熙冷嘁。
他隻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他連自己都管不了,憑什麼管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