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突然哽咽道：【萱萱，我也想你！】
【這是你的女兒嗎？好可愛啊，跟你小時候好像！】
【不過她的眼窩比你深，這一點倒像是冷蒼翼。】
“係統哥哥，你能幫我教桃桃嗎？就像你教我一樣？”顧萱萱開門見山地問。
係統沉默了片刻，【也不是不行！正好上麵給了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綁定宿主，完成萌寶任務，否則我就要被清除。】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幫幫你。】
顧萱萱心頭一痛。
原來係統哥哥是來跟她道彆的。
可能它以後就不存在了。
雖然係統哥哥是個沒用的係統，離開了她，就什麼都做不好。
但是它對她很重要！
就像家人！
她鼻子發酸，眼睛熱乎乎的，“係統哥哥，我不想你死。”
係統坦然的安慰：【萱萱，死亡也是離彆的一種形式，作為成年人，你要學會接受離彆。】
冷蒼翼板著臉走來，他俯下身，溫柔的將桃桃抱去小床。
他憐愛的在桃桃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唔……”桃桃睡得很熟，睡夢中，不知道在囈語什麼。
顧萱萱小聲道：“女兒是不是好香？”
“你也好香。”冷蒼翼朝她走來，在她頰邊落下一吻。
顧萱萱的雙顴泛起粉紅色，她白了他一眼。
係統：【這是我能聽的嘛？】
【我先溜了。】
冷蒼翼上了榻後，他輕捏了下顧萱萱的鼻子，“萱萱，方才係統來了？”
“嗯。”她笑著應聲。
他的心頭發澀，酸溜溜地說：“你對係統真好，你都沒說過想我，每次看見我，你也不會像看見它那般高興。”
他想到八千年前，係統還沒出現的時候，萱萱每次看到他都會眉飛色舞，小跑著奔向他。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這些待遇全都屬於係統了。
顧萱萱有點懵，“我們不是天天見麵嗎？我為什麼要想你？”
他語塞。
過了好一會兒，他小聲道：“萱萱，你就是塊小木頭！”
“？？？”顧萱萱覺得莫名其妙。
他怎麼又發癲了？
冷蒼翼有一種對著瞎子拋媚眼的無力感。
“到時候，我就讓係統哥哥陪著桃桃下凡。”她道。
他不安的心稍稍平複下來。
係統既然能陪萱萱長大，一定也能陪伴桃桃。
冷蒼翼捏著她的下巴，專注的看著她的眸子，“萱萱，你沒發現我吃醋了嗎？”
她蹙眉，“可是係統哥哥不是人啊，它甚至沒有形態，隻存在於腦海中。”
“吃醋是不分物種的。”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眼中的情欲波濤起伏。
顧萱萱撲倒他，“冷蒼翼，我愛你。”
“我對係統哥哥是親人間的喜歡。”
“你彆難受。”
冷蒼翼的心臟差點跳出胸腔，他的臉紅了到了脖頸。
萱萱居然說愛他。
他受寵若驚，又有種不真實感，上揚的嘴角根本壓不下，“萱萱，我愛你。”
她莞爾，“我知道。”
冷蒼翼闔上床帳，他扯開衣領，露出白花花的胸肌，心思昭然若揭。
……
沒幾日，就到了桃桃下凡曆練的日子。
冷蒼翼又紅了眼，眼淚在眼眶打轉。
這一日，陸凝婉等人都來到混沌之處，他們想要送送桃桃。
陸凝婉、梁州辭送給桃桃一個墟鼎，在墟鼎裡裝滿了零嘴跟衣物。
顧澤熙準備了銀子，他們簡單地給桃桃講述了人間的錢幣換算、使用。
“桃桃，你下凡之後要做夠一百件好事，可是你知道怎麼做好事嗎？”顧玉玨問。
桃桃歪著腦袋思考，“我心情好的時候，扶老奶奶過河，心情差的時候，騎老奶奶過河。”
顧玉玨：？？？
“妹妹，你就是這樣教桃桃的？”他大驚失色。
顧萱萱攤手，“我不知道啊，她自己學的。”
顧玉玨扶額，“彆吵，我在思考。”
“桃桃，下凡以後，你就去東嶽國，那裡的皇帝應該算是我的曾曾曾曾曾侄孫。”顧萱萱把曾經蕭璟行送她的雕蟒玉佩遞給了她。
當年，蕭璟行並沒有當上皇帝。
他主動退位讓賢，最終是蕭雲深登基繼位了。
“好噠。”桃桃使勁點頭，臉蛋上肉晃了晃，看起來可愛極了。
冷蒼翼的眼眸泛紅，他啞聲開口，“桃桃，你把這個帶上。”
他變出勾魂戟，將勾魂戟遞了出去。
眾人：！！！
他們都表情複雜地睨著冷蒼翼，一言難儘。
顧萱萱小聲道：“女兒拿不動的。”
柄杆太粗，桃桃的小手甚至抓不住一圈。
果然，勾魂戟太重了，她根本抬不起來。
於是，勾魂戟，在她眼裡就跟破銅爛鐵一樣。
“咦惹，不要不要！”她嫌棄地把臉側到一邊。
冷蒼翼看起來有點受傷，“……”
梁州辭忍不住勸道：“賢婿，男兒有淚不輕彈，桃桃沒幾日就回來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凝婉幾人沉默了。
從前，梁州辭可沒少哭。
他的話最沒說服力。
顧萱萱嫌棄的看著二人，“咦惹，爹還勸他，倒數第二給倒數第一補課。”
梁州辭：“……”
冷蒼翼：“……”
【係統哥哥，桃桃就拜托你照顧了。】顧萱萱在心裡說。
係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臨走前，顧萱萱親親桃桃的臉蛋，她不舍地說道：“桃桃，你要聽係統的話，要是遇到困難可以去白澤廟找娘親。”
桃桃頷首，“知道了。”
“爹娘再見，祖父、祖母、舅舅再見。”她揮揮小肉手。
於是，桃桃背著小包，去了學宮。
然後在先生的引導下，她跟同窗一起，排著隊下了凡。
……
桃桃離開後，冷蒼翼起初還沉悶了一會兒。
可沒多久，他就跟條狗似的，抱著顧萱萱不撒手。
顧萱萱頭疼地問：“你不難過了嗎？”
“你在我身邊，我難過什麼？”冷蒼翼在她的臉上親了親。
要是萱萱走了，他才覺得天塌了。
顧萱萱懷疑他方才的眼淚都是假的，但她沒證據。
“冷蒼翼，我早晚讓藥王爺爺給你看看這裡。”她指著腦袋。
冷蒼翼將她拉在腿上坐著，輕笑著，“我突然想到，桃桃不在，我們可以做很多事。”
顧萱萱的小臉一紅。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貔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尊主，混沌之處來了個女人。”它的語氣很愉悅。
冷蒼翼蹙眉，“此等小事也值得稟報？”
貔貅結結巴巴道：“不是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也是窮奇！”
他抓著顧萱萱的手，帶她前去查看。
殿中央，一個穿著青色襦裙的女子站在殿中。
她妖豔嫵媚，卻不愛笑，五官清冷，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氣質疏離矜貴。
看著她的臉，莫名給人一種熟悉感。
因為，她的氣場，跟冷蒼翼很像。
冷蒼翼跟顧萱萱同坐在上首，上下打量著女人。
隻一眼，他們就能確定女人的身份。
她的本體真的是窮奇。
顧萱萱的眼前一亮，她捧著他的臉，笑靨燦爛，“冷蒼翼，你有親人了。”
冷蒼翼蹙眉，他正色道：“隻有你跟桃桃才是我的親人。”
殿中央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眼底射出不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