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萱跟冷蒼翼默契的相視一笑。
她道:“冷蒼翼,你不會看不出來白軟在勾引你吧?”
冷蒼翼沉默片刻,然後很認真的說:“我覺得她沒有。勾引我,難道不應該展現些優點出來?可她一身全是缺點。”
他勾引萱萱,都是展露出自己引以為傲的腹肌、胸肌。
顧萱萱覺得他的腦回路很好笑,她解釋:“因為白軟在裝柔弱啊,很多男人都喜歡嬌嬌弱弱,崇拜自己的女人。”
冷蒼翼蹙眉,“隻有你的敵人,希望你柔弱。我隻喜歡強者。那些男人,想拿捏女人,才會馴服女人變弱。”
他慕強,他隻信奉勢均力敵的愛情。
冷蒼翼忽然想到什麼,他緊張的說:“萱萱,對不起,我之前沒有意識到。我如果意識到她想對我不軌,我絕對不會讓她靠近我。”
“我知道。”顧萱萱欣賞的看著他。
窮奇真的很好。
就在凶獸決定悄悄溜走時,顧萱萱的目光鎖定在檮杌身上。
“站住!”她說話擲地有聲。
檮杌一顫,“尊主,我,我沒有吃你的桂花糕!”
“昨晚,你說我壞話了!”顧萱萱走過去,把它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檮杌哀哀的喊叫:“魔尊救命啊……”
冷蒼翼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無情的說:“活該。”
眾獸四散,貔貅跑在最前麵。
忽的,白澤劍橫亙在貔貅麵前。
貔貅慌了,它求救的看向冷蒼翼,努力鎮定,慢條斯理的分析:“尊主,我從沒有說你壞話,也沒有吃你的桂花糕!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
顧萱萱癟癟嘴,“你當我傻嗎?你沒對不起我,你跑這麼快乾嘛?”
說著,她一劍劈了過去。
貔貅四腳朝天,口吐白沫。
“啊啊啊啊啊太凶殘了。”
“她真的不是天帝派來鎮壓我們的嗎?”凶獸四散。
冷蒼翼倒吸了口涼氣,他摟住顧萱萱,把人帶走。
此時此刻,冷蒼翼在眾凶獸的心中更偉岸了,就好像是救世主。
“萱萱,你是不是最近修煉太急,走火入魔了?”冷蒼翼小心翼翼的問。
顧萱萱一個眼神射過去,他立馬噤聲。
天沒暗,顧萱萱便又困了。
她早早躺在榻上,手裡摩挲著白澤令牌。
“這是什麼?”冷蒼翼問。
顧萱萱認真的解釋:“我在人界時,無意間選定了白澤神女,神女能幫我賜福驅邪。這是我跟神女的紐帶,神女如果遇到危險,我就會去救她。現在人間已經有第九代神女了。”
冷蒼翼的吻落在她耳後,小聲埋怨:“幸好有神女,不然你肯定沒空搭理我。”
“你猜第一代神女是誰?”她岔開話頭。
他搖搖頭。
顧萱萱的眼睛彎成了一對月牙,“是妹寶!”
“那個叫慧心的小丫頭?難怪她那麼喜歡你。”當年,顧萱萱周圍發生的事,他都有所了解。
“那是當然。”她感受一股深深地疲倦,緩緩闔上了雙眼。
冷蒼翼總覺得她狀態很不對,他擔憂的說:“明日,我請藥王來給你看看?”
“嗯……”她敷衍的應聲。
是夜,顧萱萱腹中的琥珀色光暈再一次綻放光芒。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冷蒼翼便輕手輕腳下榻。
穿好衣袍後,他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萱萱,我去請藥王了。”
“唔……”她睡得正香,敷衍的應聲。
她轉身之際,感覺後腰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
顧萱萱將手伸到身後,摸了摸。
圓滾滾的,硬邦邦的,像石頭一樣,但是有溫度。
“冷蒼翼,你是不是又去偷蛋了?”
冷蒼翼快要出門的身子一僵,他不明所以的轉身,“你在說什麼?我隻偷過你一個。”
顧萱萱早就沒了困意,她把被子一掀開,一顆質地晶瑩,泛著琥珀色光暈的蛋顯露出來。
“你還嘴硬!”她沒好氣的看著他,“快給彆人還回去!”
冷蒼翼的腦袋一片空白,他走上前,蹲在床榻前,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這顆蛋。
倏地,他雙目通紅的抬起頭,眸子水靈靈的望著顧萱萱,“萱萱,它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們有孩子了。”
“……”顧萱萱懵了。
冷蒼翼卻欣喜若狂,他抱著顧萱萱,在她臉上一陣亂親。
難怪萱萱突然變得這麼暴躁易怒,難怪她最近這麼嗜睡……
她之前在人界待了四十五年,足夠孕育孩子了。
顧萱萱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的蛋,“你確定?可是月老爺爺說我們……”
“你信那個老畢登,還是信我?”冷蒼翼摸摸光滑的蛋,感慨萬千的說,“幸虧孩子像你,要是像我,本體一定不好看。”
顧萱萱搖搖頭,還是難以接受:“我覺得它不是。”
“你將靈力輸給它,它倘若抵觸就不是。”冷蒼翼道。
顧萱萱照做,她的靈力從食指指尖流出,琥珀色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被蛋吸收。
冷蒼翼也如是,蛋並沒有抵觸。
“生孩子這麼簡單?”她摸不著頭腦。
“自然不簡單。”冷蒼翼將蛋抱進懷裡,“萱萱,你好好歇息,孵蛋我有經驗,交給我吧。”
顧萱萱覺得冷蒼翼現在像極了護崽的母雞。
這件事很快走漏了風聲,眾神都在宮殿外求見,想要看看白澤、窮奇的後裔。
可冷蒼翼皆閉門不見。
他最後隻放了陸凝婉、梁州辭以及兩位哥哥進入宮殿。
陸凝婉幾人圍著蛋看了起來。
蛋被安置在一張鑲嵌滿七彩靈石的毯子上。
“這跟妹妹小時候一點都不像。”顧玉玨小聲喃喃。
顧澤熙沒好氣道:“萱萱本體是白澤,自然跟人類時候不一樣。”
顧玉玨正想伸手摸,就被冷蒼翼擋開,“不要摸,孩子很小,很脆弱的。”
“……”顧玉玨翻了個白眼。
顧萱萱被陸凝婉強行按在床榻上,身上蓋了一層又一層被褥。
她還給顧萱萱帶來一頂小絨毛,“萱萱,坐月子就得這樣,否則會落下病。”
“娘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點事都沒有。”顧萱萱氣鼓鼓,腮幫子都漲圓了。
梁州辭端來剛煮的大補湯,“萱萱,多補補身子。”
“我是雌鷹一般的女人,跟其他人不一樣。”顧萱萱掀開被褥,跳下床榻。
她早就熱的大汗淋漓,褻衣都浸濕了,她想出門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