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一切都沒發生,否則她不可能不知道?還有一種可能,要麼她是知情不報要麼她是參與者。”
“天啦!劉所不愧是老警察,一語擊中要害,馬上就抓住了重點。”朱顏毫不吝嗇送上一記馬屁。
聽劉所這麼一說,曾誠豁然開朗,“我現在也明白了,為什麼張宇要到你隔壁來裝神弄鬼,想嚇走你。一定是你哪個地方露了馬腳,好好想一想。”曾誠提醒到。
朱顏陷入回憶當中。
“對了,那天晚上我還拿著菜刀跑到便利店去大吵大鬨。還問有沒有其他人在樓上。估計那個時候就已經打草驚蛇了。”
“不,也許可能還更早一點。頭一天我就跟老板娘要求到樓上去參觀房間。並且說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比如說窗戶為什麼不安護欄。不擔心有人掉下去嗎?我當時一心以為是老板娘要跳樓自殺,想善意提醒哦!隻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用望遠鏡才清楚地看到墜樓人是個男的。”
劉所:“如果她是參與者或者知情者的話。你的這些行為足以讓她膽戰心驚了。俗話說,心裡有鬼的人草木皆兵。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可能已經懷疑你知道些什麼了?”
“所以才有後來的隔壁的潛入者?”
“對,他們怕你進一步發現秘密,就裝神龍鬼想嚇唬你,把你嚇走,畢竟這山莊隻有你一個人,你一走,就沒人再理會這件事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墜樓事件將會成為永遠的秘密。”
“那這個墜樓者到底是誰啊?”
“小朱,你再把墜樓者畫像點出來。”
朱顏照做。
劉所又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在他的電腦裡一陣搜尋,最後停留在一個頁麵上。“你們來對比一下,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曾誠和朱顏趕緊湊上去看,那是一頁戶籍登記資料。這個人叫楊天光45歲……不用說,任何人也能完全看出是同一個人。他就是墜樓者。
“所長,你認識他?”
“認識,他是老板娘的丈夫。”
“啊!?”朱顏驚呼:“我聽老板娘說她的老公在外地打工啊?”
劉所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拿起手機,撥打了好幾個電話。
曾誠和朱顏不敢吭聲,都緊張而又焦急地看著他,等待著。
最後他掛斷電話,對曾誠和朱顏說:“楊天光的手機無法接通,他打工的地方說他去年春節就回家了,今年一直沒去。他的工友也說今年一直沒看到他……”
“真的是……遇害了?”朱顏喃喃道。
“走。”劉所站起來揮揮手。
“上哪去?”
“便利店。”
“現在?不是模擬嗎?”劉所比我們還著急。“天還沒亮。”
劉所叫醒了另外一位民警起來值班,他帶著曾誠和朱顏上了朱顏的車朝山莊開去。
大門口朱顏按了喇叭,王大哥開了門,走了出來,看清楚車裡的人,吃了一驚。“劉所,這麼晚,有事?”心想莫不是山莊有人潛入的事情,小朱報案了。
“王家柱,去年春節期間,有沒有看到楊天光回來或者出去?”
“劉所,去年不是我值班。不過大門口有監控,他進出應該拍攝得到。”
“那好,等會我要看去年春節期間的監控錄像,你辛苦一下,把它找出來。現在我們先去便利店。”
朱顏專心開車,沒有說話,而曾誠卻對劉所說道:“所長,我感覺不太好。”
“說說。”
“我估計這兩天已經打草驚蛇了,恐怕此時此刻已經人去樓空。”
果然,當他們敲響便利店的門的時候,老半天都沒有人回應。
劉所:“她若在,我還懷疑我們的推斷,這一跑就證實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小朱,你先回去休息,曾誠,我們回所裡。”
第二天,朱顏被一陣嘈雜聲驚醒,起來往窗外一看,來了好幾輛警車停在便利店門口,其中有劉所和曾誠的身影。
當天晚上老板娘和張宇分彆在***被發現帶回了縣城***,***正式立案偵查墜樓案。
有警察叔叔介入就沒朱顏什麼事情了,她除了好好睡一覺就是認真碼字,還有就是等待好朋友們的到來。謝輝的辦公室主任今年沒安排她值班,所以等她一放假姐妹三個趕緊出發,趕在大年三十之前過來陪朱顏,姐妹們見麵,自然是十分高興,也讓朱顏這幾天繃緊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
三十晚上,姐妹們在客廳裡準備了火鍋,邊吃邊看春晚。
正準備開動的時候,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曾誠和小李。
“嗬嗬!好香啊!”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有沒有我們的份。”
“有,有。”
曾誠這兩天跟著劉所配合***的偵破工作,一直沒露麵,隻是偶爾跟朱顏有電話聯係。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來了。
他偷偷地給朱顏做了一個ok的手勢,朱顏就明白了,案子告破,一切塵埃落定。
不由得大大鬆了一口氣。
笑著招呼道:“來來來,敞開肚皮吃。”
又給他們做了介紹。
大家互相舉杯,邊吃邊聊,其樂融融。
快到12點的時候,田恬他們吵著要上樓頂放煙花,下午的時候姐妹幾個去街上買了好多煙花回來。
小李打頭當搬運,幾個人興奮地搬東西上樓頂去了。
朱顏等他們走了,進了臥室,拿起望遠鏡。
12點到了,對麵的小樓依舊在,但是,沒有墜樓人出現了。朱顏瞪大眼睛想要看仔細一點,難道以前看到的都是幻覺?
朱顏有點不自信了。
突然,她看見小樓的空地上站著一個人,啊!是楊天光,他對著朱顏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好像還笑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消失了。
“怎麼樣?又看到什麼了?”曾誠站在門口那裡問她。
“他走了。”朱顏輕輕說道。
“嗯,案子破了,他沉冤得雪,是該走了。”
“說說吧。除了我們推測的那些,還有我不知道的,比如說原因……。”
曾誠整理了一下頭緒,開始講起來。
“她的老公和女兒在外地打工去了,家裡就她一個人留守,開發商開發避暑山莊的時候,她家也趁機把原來的舊房推倒重新修建了三層小樓房,裝修新房子還欠了一筆賬,她老公就出門打工掙錢還債。她就留在家裡把一樓開便利店,二樓留兩間自家住,剩餘的房間和三樓的房間都出租,因為在山莊內,生意還不錯。剛開始租給來看房的人,和夏天臨時來避暑的遊客,前年三樓就被一個外地工程隊給包了。這個工程隊是專門在百裡崖景區維修古建築的,三樓上就住著工程隊的負責人和工程技術人員。其他臨時請的當地人收工後都回家住,第二天一大早又騎摩托車來上工。”
張宇是工程隊的副隊長,隊長多數時候不在,工程隊基本上是他說了算。平時跟老板娘接觸多一些,有時也嘻嘻哈哈說說笑笑,開點葷素不忌的玩笑,一來二去,你情我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