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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碧玉老虎的鎮紙的法寶剛要發威,就位無生以佛法鎮住。
“我乃欽差,巡視天下,蔡大人所作所為實在是對不起身上這身官袍,頭頂上的官帽!”
“欽差,可有官印文書?”
“我奉的乃是天命,要什麼官印文書?”無生抬手指了指頭頂之上的天空。
話音剛落,轟隆隆,天空傳來滾滾雷鳴之聲。無生心中一驚,心道“這麼配合?”
“你聽到了,天應了。”
“假冒欽差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那勾結藩王意圖謀反呢?”蔡世理聽後臉色數變。
“我對朝廷,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哈,你們這幫狗官,瞪著眼睛說瞎話的水平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無生聽後忍不住歎道。
啪,無生突然出手,一耳光把他抽到在地上。
“嘖嘖,抱歉,忍不住就想打你!”
蔡世理猛地起身,身上長袍激蕩不知,一道青光從袖口之中飛出。
無生抬手一指,熒光一點,
嗡,那道青光震顫了幾下,一下子碎掉,罡風四散,吹得門窗嘎吱作響。當啷一聲,一柄青色的碧玉刀落在地上。
蔡世理噔噔退了散步,抬頭望著無生,滿臉的駭然。
“參天境!一位參天境的大修士來找蔡某,究竟所為何事?”
“陳剛你認識吧?”
“陳剛,城外軍營之中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校尉?”
“房家村有記得嗎?”
蔡世理低頭思索著。
“走吧,咱們去看看。”無生提起蔡世理,一步出了郡城,來到天空,頃刻功夫就來到了一片斷壁殘垣之前。
這裡的房屋大部分被燒成了灰燼,隻是一些尚未倒塌的院牆標明這裡曾經是一個村子。地上還有血跡,還有因為沒有掩埋已經腐爛的屍體。
“這裡就是房家村,陳剛殺良冒功的地方。”無生抬手指著這處廢墟。
蔡世理看著眼前的被壞掉的村子,愣了一會,然後轉頭望著無生,麵色之中有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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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蔡大人是不是覺得這些百姓死了就死了,沒人會在乎,就像地裡的荒草,沒了就沒了,視人命如草芥就是這個意思,對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蔡世理聽後急忙解釋道。
“我是真不知道那陳剛居然背著我做下了這等窮凶極惡、人神共憤的壞事,他實在是該殺,當千刀萬剮!”蔡世理憤恨道。
“嘖嘖嘖,你的這臉變得還真是快啊!可惜他人已經死了,否則讓你們當麵對質一定十分的精彩。”無生頗有些後悔道。
“這樣,我送你去陰曹地府,你們兩個人對質吧。”
“且慢!”蔡世理臉色大變。
“你還有什麼遺言?”
“閣下真的隻是為了在這房家村被的百姓被殺一事?”
“那你以為呢?”
“閣下如何才能饒我性命?”蔡世理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無生聽後笑了笑,沉吟了一會,突然伸手捏住他的嘴,然後將一粒丹藥送入了他的口中,然後一推一送,藥丸便滑入了腹中。
“剛才你吃下去的是七日斷腸散,這是一粒解藥,七日之後服用。”無生順手將一粒解藥扔給了他。“連服三粒可解此毒,否則時間一到腸斷肚穿。”
蔡世理聽後臉上露出苦澀神色。
“閣下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做個好官,像找純陰女子這種缺德的事情就彆做了,如果你女兒也被人擄走了你會什麼反應。”
蔡世理聽後臉色大變。
“我和你拚了!”
他突然暴起,甩手一道金色的圓環飛了出來。
無生一掌平推。
推山,
嗡,那道金色的光環在他手掌前停了下來,不住的轉動,卻是一個金色的圓環。
“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蔡世理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怕。
無生瞬間就明白,蔡世理剛才是誤解了,以為自己把他女兒給擄走了。
不過他沒解釋,而是伸手一下子捏住了近在咫尺的那件金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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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境的大修士果然厲害,這法寶居然奈何不了他!”蔡世理努力催動法力,那金環卻被無生牢牢捏住。
他沒想到自己最為看重的法寶卻被對方輕易的握在手中,兀自震顫不止卻無法逃離無生的手掌。
無生望著手中這件金環,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蔡世理。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錯不了,是佛法,這件法器之上也佛門的氣息,多半是佛門之物。
“不知蔡大人的女兒是什麼時辰出生。”無生又說了一句話。
蔡世理聞言怒目圓睜,身上長袍激蕩不止,身後突然出現一尊虛影,身穿袈裟,體散金光。
金身羅漢!
羅漢出拳,拳如一團流火,迎麵而來,發出呼嘯之聲。
無生抬手搖搖一指,無聲無息,雲淡風輕。
那團火便滅了,一人多大的拳影一下子碎掉,那羅漢虛影晃動幾下,跟著破碎。蔡世理右手手臂發出脆響,人倒飛出去,撞進了房家村的斷壁殘垣之中。
噗,鮮血噴出,右手臂耷拉下來。
“書院驚神指!你究竟是什麼人?”
“蔡大人身為大晉的朝廷命官,一城太守,居然與大光明寺有所勾結,實在是讓人驚訝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大人是如何做的啊?”
蔡世理從廢墟之中站起身來,身體搖搖晃晃,頭發散亂,衣衫破敗,臉上的猙獰之色已經退去,眼神之中卻帶著幾縷瘋狂。
“你以為我不想做個好官?”他伸手擦去嘴角的鮮血。“我上麵還有州牧,朝中還有六部,還有各位王爺,他們哪一個說的話我能不聽。”
“這些我不管,說說你與大光明寺之間的事情。”
他現在也隻是猜測蔡世理可身上的佛法和佛門的法器可能和大光明寺有所關聯並不確定,隻是詐他一詐。
對於西域的那座寺廟,無生是沒有半點的好感,當初見到那些拴著鎖鏈建造佛國的徭役和那金剛像下的白骨時,他就已經生出了毀掉那座寺廟的想法。
蔡世理聽後沉默了良久方才開口。
七年前,那時他還不是太守,隻是一個縣令,他的女兒突然得了怪病,被噩夢纏身,一睡便極難醒來,不敢入睡。他結發妻子早逝,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很是疼愛,為了救治女兒,他求過長生觀、找過一些修士,可是他們法子卻並未收到太好的效果。
就在他想要帶著女兒去京城求醫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了一個僧人。正是那個僧人幫了他的忙,讓他的女兒擺脫了噩夢纏身的痛苦,那僧人還說他女兒體質特殊,易招夢魘邪物,便教她女兒一門佛修的功法,可以防止邪物近身。
蔡世理身為朝廷的名關,自然是知道朝廷對佛門的態度,本來不遠和佛門中人有所交往,但是他女兒卻不知怎的,迷上了佛教,成了虔誠的佛門信徒。
這可讓他十分的頭疼,隻能暗自將自己的女兒軟禁起來,禁止她和外人接觸,以免讓人知道他的女兒是佛門的信徒。過了大約半年之後,那位僧人又出現了。找到蔡世理詢問他女兒的事情。
當時他便隱約的覺得不對勁,沒讓那僧人見他的女兒,可是他的女兒卻自己從囚禁她的院子裡跑了出來,主動找到了那位僧人,說願意皈依佛門,與他同去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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