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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早有準備,佛掌一擋,那血元穿過了佛掌,卻一下子撞在了發出金色火焰的佛劍之上,卻不曾想到那一點的血珠遇到佛劍便一分為二,分從左右兩個方向直奔無生而來,似乎是活的一般。
無生左手收回,佛光收斂,有一點火焰在掌中燃燒,然後變成了一片。
一隻佛掌,兩粒血珠。
半空之中,一隻佛掌化為兩隻,兩隻化為十隻……
他周身一片佛光,一片金焰,一片佛掌。
千手佛掌,
那一分為二的血珠碰到了佛火之後一下子展開,一化為萬,兩顆血珠各自化為一片血水,從左右兩側一下子將無生包裹住。而後有萬道金光從其中蹦射而出,將那血水不停的割裂。
佛光化火,佛火如劍,亦如電。
兩粒血珠化為一片血水,其中又蘊含著無數的血珠,這片血水就仿佛是活物一般,分了又合,合了又分,分分合合不斷重複。
它們試圖破開無生周身的佛光,那佛光卻是穩定持久,不滅不休。
若是上一次入陣的時候,他有可能無法持久擋住這般無孔不入的血水,但是現在則不同了,經過了瓊州雷電的洗禮和錘煉,無生能在雷暴之中保持金身不破,此時也有了抵抗這血水的底氣。
他收回了右手,
血霧如長河決堤,就要衝出來。
嗡,一座金色九層佛塔擋在的那破口之處,空虛和尚進到身前,接替無生擋住了那血霧。
那一團包裹住了無生的血水在不停的變化,突然其中分出兩團,朝著不遠處的空虛和尚而去。
空虛和尚急忙一步閃開,並指成劍,一道長虹飛出將那兩團血珠定在半空之中? 那兩團血珠在那長虹之中不斷變化? 時而化為惡鬼,時而變為羅刹? 時而變為美人。
阿彌陀佛?
空虛和尚念了一聲佛號。
無生有大日如來真經護身,不懼那血元入體? 他則不同,就算是修行了入夢之法? 大羅心經? 元神被錘煉的異常強大,但是終究是不能夠克製這源自幽冥血海之中羅刹王的血元。
這麼難纏的東西還是交給自己的徒弟去處理吧。年輕人嗎,身上的擔子就要適當的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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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血水包裹住的無生? 身外法身在與他的身體相合。
法身即我身? 我身即法身。
高可萬丈擎天,小可微塵不見。
佛光可為劍,可化火,可成雷。
那團血水之中包裹的不再是一個人,乃是一團火? 萬道光,乃是一輪大日。
除了蒼天? 沒什麼能夠裹住大日。漫天的烏雲不行,幽冥血海也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 嘭的一聲,那團血霧最終無法承受住大日如來真經與如來佛掌兩門佛門至高神通的威力? 一下子破碎開來? 接著化為一片血水? 漂浮在這羅刹王的頭頂附近。
無生一掌推出,他的身後出現一尊金身法相,跟著出掌,那佛掌起初如一扇門,卻在不斷的變大,而後如一座山,一下子將羅刹王的頭顱的破口出不斷洶湧而出的血霧封住,佛光如萬劍齊飛,如天火落地,不停的灌注其中,和在裡麵尚未徹底的消散的雷火一同破壞著這羅刹王的頭顱。
大陣之中的血霧不斷地旋轉翻滾,朝著羅刹王聚集,朝著無生和空虛呼嘯而來,好似洪水猛獸。
空虛和尚用那九層玲瓏佛塔護住了周身。
無生身後大日如來法相金身光芒萬道,佛光浩蕩,金光照射之處,血霧消融好似熱血潑水,無法靠近他的身旁。
一攻一守,一守一攻。
一如前幾次那般,這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分出勝負的。
這師徒二人在這大陣之中煉魔,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羅刹王的頭顱被一點雷火破開的傷口處不斷的出現裂痕,像四周擴散,就好似震碎的冰麵一般,半邊頭顱都是裂痕。
無生站在一旁,渾身散發著金色的佛光。另一旁的空虛和尚所吃這個玲瓏佛塔護住周身,一隻手並指成劍,一道道劍虹不斷的從他手中飛出,落入那血霧之中。
師徒二人通力合作。
蘭若寺外麵的佛殿之中,空空和尚盤坐在佛像前,口中阿彌陀佛。無惱和尚從外麵走了進來,來到了跟前。
“師父,吃些東西吧?”
“我不餓,再念一會吧。”空空和尚道。
他不會什麼佛經,在這裡不過是求一個心安。他的師弟和師侄已經入陣七天了,還是沒有出來,心中很是有些不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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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不用太過擔心,師叔和師弟兩個人修為高深,不會有事的。”無惱和尚在一旁寬慰自己的師父。
“我知道求他不管用,就是圖個心安罷了!”空空和尚抬手指了指高高在上的佛像。
九天之後,大陣之中,
血霧不再從那羅刹王的身體之中溢出,他那僅剩下的一顆頭顱之上一個碗口一般大小的傷口,好似被人長槍刺破一般,一直深入道頭顱裡麵,四周是蛛網一般的裂痕,向上一直擴散道天靈蓋,向下到了腮部,這不單單是那一點雷火的威力,還有無生佛法的功勞。
這羅刹王的肉身裡外都是一般模樣,好似通體都是血玉,並無血肉筋骨,身體猶如玉石一塊。
如果再有幾點雷火,想必就可以將這羅刹王的頭顱徹底毀掉了吧?無生心想。
這持續不斷的煉魔,無生隻覺得有些身心疲憊,再看看一旁的師父,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額頭上汗水不斷。
師父的身體得好好補補了,枸杞泡水,人參燉老母雞,再加些羊腰子,嗯!
“師父,您沒事吧?是不是有一種被掏空得感覺?”
“哎,上了年紀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空虛和尚歎了口氣。
“那種書要少看一些,傷身體的。”
“和書無關。”空虛和尚擺擺手,他看著那羅刹王頭上那處傷口。
“無生啊!”
“師父。”
“你做的非常好,好的超乎師父的預料。”
“師父過獎了。”難得空虛和尚如此誇獎一次,無生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走吧,咱們出去,你師伯和師兄這段時間相比也很擔心我們。”
他們出了禪房的時候,外麵的天空正在飄著雪花,洋洋灑灑,下的不大,但是地上已經落滿了一層,看樣已經下了有些時辰了。
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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