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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在半空之中飛灑,劇烈的痛苦讓孫鐵城回過神來,他的身體迅速的墜落,除了痛疼之外,他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之中有什麼東西在迅速的流失,不單單是鮮血,他想要運轉自己的法力,卻發現自己的法力也不聽使喚了。
第二個,
無生一步來到了那帶著怪異麵具的瘦削男子身旁。
“糟了!”那人暗道一聲。
太倉書院的弟子手中持的那幅卷軸已經難纏的了,那個修士更了不得。
沒辦法了,得用最後的的手段。
一道道銀光從他身上飛出。
無生心生警惕,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離開卻發下四周已經被鎖死。銀光如鎖鏈,如天羅籠罩著這一小片天地,將無生和葉瓊樓困在其中。
走!
“這是怎麼回事?”無生發現以自己的神足通隻能在小範圍的空間內移動。再想遠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攔住似乎周邊有透明的牆壁一般。
“應該是人仙的手段。”葉瓊樓道。
“人仙?”
“他用了人仙設下的符咒、陣法或者是法寶,這應該是他保命的手段,否則早就用出來了。”
“那怎麼破啊?”無生已經準備使用昊陽鏡了。
“我試試看。”葉瓊樓取出一副卷軸輕輕的展開。
無生就在近處盯著,這卷軸一展開,隱隱露出一個字來。似乎是一個“風”字。
不知為何這麼近的距離,無生看著那個字也覺得模糊不清,那個字仿佛沒有固定的形狀。
這個字一出現接著就起了風,這風似乎很柔和,如春風一般,卻瞬間遠去,緊接著無生便感到四周的氣息激蕩不止,好似江水衝撞堤壩。
轟隆一聲,很沉悶的聲響。
四周恢複如初。
厲害!
無生盯著葉瓊樓手中的那副卷軸,僅僅是一個字就這麼厲害,那這卷軸要是全部展開那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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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片刻的功夫,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已經帶著受傷的孫鐵成和那個使用觀天閣神通的男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走,追!”
現在那三個修士之中有兩個人身受重傷,剩下的那一個獨木難支,現在對無生和葉瓊樓而言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不是窮苦莫追,而是要痛打落水狗!
無生一步踏空而起,葉瓊樓緊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距離並不遠,以神識掃遍所過之處。卻意外的發現那三個人居然沒了蹤跡。
短短片刻功夫,那三人都已經不知所蹤。
跑了,怎麼跑的?
無生還是有些不甘心,繼續尋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可惜了,被他們跑掉了。”
數百裡之外,某處山中,一個人站在林子裡,望著天空之中,他身旁躺著兩個人,身上還在流血,他們傷的都很重,現在隻是用丹藥勉強保住一條命,要殺一位參天境的大修士的確是沒那麼容易。
“看樣子應該是沒有追來。”那人盯了好久方才鬆了口氣。
葉瓊樓手中的那幅卷軸太過厲害,而另外的一個修士更是讓人頭疼。他轉身看著旁邊兩個修士。
“兩位道友都傷的不輕,鎮河塔的事情先緩一緩,孫道友已經沒法再回去了,接下來可有什麼去處?”
“我已經有落腳的地方了。”孫鐵城深吸了口氣,渾身還是沒有多少力氣。
“落腳的地方,以道友現在的這個樣子能自己過去嗎,現在隻怕是一個通玄下境的修士都可能要你的性命。”
孫鐵城稍稍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身體的確是不容樂觀。
“不如這樣,我先帶兩位道友去一個僻靜的地方療傷,外人絕對不會找到,等你們的傷沒有大礙之後在另做打算,如何?
孫鐵城和另外那體型微胖的修士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兩個人能夠保住命就已經很好了,的確是沒有多少自保之力,需要外人的幫助,但是他們對眼前這個修士卻有不放心,畢竟連對方是什麼來路都不知道,像是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那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兩位道友不必擔心,我是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如果我想動手,你們現在已經死了。你們再考慮一下,那兩個人一時半刻找不到這裡,但是時間久了可就難說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的好。”
“好,有勞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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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
“我們走。”那身形瘦長的修士帶著他們兩個身子沒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見。
原來他用的乃是土遁之法,剛才以法寶困住了葉瓊樓和無生之後便帶著兩個人遁入了土中,因此躲過了無生和葉瓊樓的追查。
不知道行了多久,他方才從泥土之中出來,然後帶著兩個人行於半空之中。
等天亮之後,他方才停下來,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一座山中,這裡有一處僻靜的道觀。
“這個地方人跡罕至,極少有人來,兩位道友現在這裡養傷。”
“多謝。”
那修士並未在這道觀之中停留太長的時間,然後就離開了,隻剩下了孫鐵城他們兩個人。
另一邊,無生尋了一會並未發現那三人蹤跡之後便和葉瓊樓一同回了臨安。
蘇府之中,蘇家兄弟三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的蘇府大管家居然會背叛他們。
這刀子捅的太疼了!
殺了他們的父親,殺了巡江人,毀掉了鎮河塔,揭開了他們蘇家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很傷人,太傷人!
但是事到如今,悔恨是不管用的,要去麵對,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難題。
“除了孫鐵城,剩下的那幾個人會是誰?”
“這事肯定和東海脫不了乾係!”蘇誠沉聲道。
“自始至終朝廷都未曾表態這件事情有古怪。”蘇永咳嗽了兩下。
“海平潮一直就在臨安城中,卻在隔岸觀火,他身為八方神將,本該守土護民,卻坐看水患泛濫而無動於衷,著實不該!”
“他是朝廷大將,在這裡無人能指使他。”蘇和喝一口了茶,茶水已經涼了,有些苦澀。
“或許正是因為他在這裡,東海的人才沒有太過明目張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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