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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葉瓊樓、東海王、海平潮四人一同回到了海陵城。
那東海邊上,掀起的海潮已經退去,兩個水妖站在沙灘上,身前是一具屍體。
這關和一路逃來本身就被葉瓊樓打傷,接著強行挑釁葉瓊樓被打的傷上加傷,被廢掉修為之後就剩下一口氣,結果直接被東海少君掀起的海浪拍死在沙灘上。
也就是說最終殺死他的,是他投靠的這個主子。
兩個水妖立在那裡,看著自家主子臉色鐵青也不敢多言,生怕惹禍上身。
望著趴在地上的屍體,東海少龍君深吸了口幾口氣,然後轉身回到了東海,沒入了翻滾的波濤之中,身後那兩個水妖見狀急忙跟上。
泥沙之中,那關和的屍體趴在那裡,被海浪打來打去,無比的淒慘。
海陵城中,無生第一次來到了東海王府。
王府自然很是大氣,院中有四季常青之樹,冬日盛開之花,有假山,有奇石,有亭台水榭,有曲院風荷。
這一頓私宴很是豐盛,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這位東海王身上也沒有王爺架子,當聽聞無生就在海陵城,乃是八方樓的賓客之後,這位東海王臉上的笑意似乎更盛了幾分。
從東海王府出來之後,葉瓊樓再次對無生表示了感謝,因為接受了東海王的邀請,他也要在這海陵城呆上幾日。
王府之中,東海王的書房之內,東海王,海平潮兩個人。
“海將軍覺得那兩位先生的修為如何?”
“能和那東海少君一時不分高下,自然是極高。”海平潮如實回道。
“讓我想不到的是其中一位居然還是八方樓的賓客。”東海王說著話拿起桌上的一隻小巧玉獅子把玩起來。
“那要恭喜王爺了。”海平潮拱手。
“現在說恭喜還為時過早,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走還是留都難說。”東海王擺擺手。
“將軍自京城而來,可有什麼消息?”
“自祭天之後,皇上一直沒有臨朝,國師也閉關不出,朝廷一應事宜由丞相處理。”
“邊關呢?”
“西域和北疆已經打下了十七座城池,攻勢有所放緩。”
東海王聽後眼睛微微一眯。
“明明占著上峰,為何攻勢突然間放緩了呢?”
“聽說是西域和北疆之間出了矛盾。”
“心不齊啊!”東海王聽後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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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之幸啊!”
王府之外,無生以法眼望去,這座王府蒙蒙一片,看不到其中的氣息,應該是有什麼法寶或者是法陣遮擋了其中的氣息。
“王兄來海陵做什麼?”
“找一個人。”無生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找人,什麼人,或許我能幫上忙?”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子,哪怕是見到他本人也未必認得出來。”他這說的都是大實話。
“王兄要找的這人該不會是在東海王府之中吧?”葉瓊樓轉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座王府。
“有這個可能。”
“東海王此人心思縝密,誌向高遠,他手下也是藏龍臥虎,王兄萬事要小心。”葉瓊樓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這個自然。”無生道。
雖然借著這個機會靠近了東海王,但是也僅僅是邁出了一步而已,後麵還是困難重重。
葉瓊樓本想單獨感謝無生一番被他婉拒了。
回到小院之後沒多久衛明便前來拜訪,他已經接到了上麵的命令,這位乃是東海王看重的貴客,且今日王爺設宴款待,他自然是要更加上心。
和衛明先聊起來,談及東海王麾下得力之人,衛明說了一些,無生都記在心裡,此外,王府還有幾位供奉,平日也不出門,隻在不知名的地方潛修,同時護衛王府之安全。
接連幾日,八方樓對無生的招待都是無微不至,而他也從衛明口中多少知道了一些東海王的事情,當然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王爺,供奉,到底是哪一個呢?
眼見著距離東海王宴請那幾位貴客的時間越來越近,海陵城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街上巡邏的兵士多了起來,東海王府也比以前熱鬨了許多,最近來了一些客人。
無生偶爾也會“路過”。
咦,這一日,他突然駐足停下,望著站在門口的一個男子。
“可算是找到你了!”
這人正是在江寧“留香”,無生見到的那人,也就是讓丁家二公子打探蘭若寺的那個人。
當天無生就知道了那人的消息,陳壽,王府管家之一
又進了一步。
接下來兩天,無生知道了陳壽的家在何處,知道這位管家身體似乎不怎麼好,總是差人去固定的醫館取藥,取得還是固本補血的藥,此外,這位陳管家還喜食血鱔。
“一個修士,身體會這麼差,這麼個補法就不怕補的七竅流血,或者是修行出了岔子?總不能像是女人那般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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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生越發的對這位陳管家感興趣了。
觀海樓,東海王的私宴如期舉行,無生不在受邀之列。
這是很私密的聚會,無生雖然因為修為高深收到了東海王的賞識,但畢竟乃是“新人”,這東海王對他的也不是知根知底,需要在“觀察”一段時間方可重用。
他沒去觀海樓,卻是被請到了八方樓,八方樓的大掌櫃親自作陪。八方樓第四層,諾大的廳中隻有一張桌子,請的是兩個人,無生,還有一位武將,乃是海平潮的副將,名為韓曉峰。
飯菜很是豐盛,甚至可以用奢侈來形容,這一桌子餐,夠十個人吃。
這位霍大掌櫃的談吐不凡,見識淵博,那位韓曉峰卻不怎麼喜歡說話,倒是好喝酒,無生則是該吃吃該喝喝,偶爾說幾句話閒話。
從這八方樓出來,無生便朝著那位陳管家宅子走去,尋思著該如何製造些“偶遇”。恰巧看到有人給他送了一個鐵箱子,裡麵裝著什麼不得而知,但應該是個活物。
無生並指一揮,一道風起,掀起外麵的布簾,裡麵卻是一隻梅花鹿,正眨著一雙大眼睛。
“梅花鹿?”無生微微有些疑惑。
這個陳壽還養鹿?
這幾個人急忙蓋住幕簾,將那箱子抬進了院子裡,然後又抬出一個麻袋裡,無生跟著他們到了一處酒家,麻袋裡顯出兩隻死去的梅花鹿。
“又是這樣子,最珍貴的鹿血都沒了,肉質也差了。”這酒家的廚子感覺有些可惜,抱怨了兩句。
“哪那麼多的廢話,做事!”那掌櫃的低聲道。
沒血了?原來那位陳管家還喝鹿血?
是夜,陳壽很晚才從王府離開,他的宅子離著王府很近,方便聽後使喚。
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他突然咳嗽起來,連續不斷的咳嗽,接著他的嘴角慢慢滲出血來,他急忙服用一顆丹藥方才壓製住,然後回到了家中。
身上血氣這麼重,不怕在王府之中被發現嗎?跟在暗處的無生盯著那回到了家裡的陳壽。發現他在咳嗽的那一瞬間,身上突然湧出來十分顯眼的血氣。
陳壽進屋之後看了一下熟睡的孩子,然後去了廚房,從一個暗格之中取出一個壇子,從其中倒出一碗血,然後喝了下去。
“老爺,你這病越來越重了。”站在門口的女子麵露擔憂。
“不礙事。”陳壽藏好了壇子,結果妻子遞過來的茶杯,漱口之後吐掉。
“吃了這麼些藥也不見好轉,你去求求王爺吧,侍奉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這點小事不能勞煩王爺。”
“那就去求求那位供奉,他不是很賞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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