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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正在辦案,路過金華城,特意來了蘭若寺中。
“皇上準備入冬祭天。”
“這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無生聽後好奇道。
他看過史書,曆朝曆代的皇帝們都好搞這個,和上蒼溝通,一來是祈求天下太平、五穀豐登,二來通過溝通上天,告知世人,皇帝乃是天子,受命於天。
當然有祭天之後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也有祭天之後災禍連連的,估計老天對這些個兒子也是有疼愛,有不喜歡的。
“當今聖上癡迷修道,已經連續十年未曾參加祭天大殿,這十年都是由不同的皇子代為祭天,這突然要親自祭天,讓人感到意外。”
“或許是因為老是修道太過無聊,得找個事情放鬆一下。”無生聽後笑著道。
“可是,他還頒布了一道聖旨,命令大晉朝各州郡縣在那一天,一同祭天,凡是大晉子民,家家如此,人人如此,並下令武鷹衛巡視天下,若發現有違命者,以抗旨不尊論罪。”
抗旨不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搞不好還會株連。
“這麼嚴重,那位皇上這是要乾什麼啊?”無生轉頭望著自己的師父,發現空虛和尚聽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單單是如此,這一次祭天,他還邀請了蜀山劍聖、書院夫子、觀天閣閣主、太和山掌教、四海龍王......”
他說完這些話之後,空虛和尚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請了這麼多人,就不怕他們去搗亂?”無生聽很是疑惑。
這些大修士可不比普通的百姓,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超凡脫俗,可不是那麼容易約束的,而且這裡麵可不是每一個都和他一心。
“這不是沒有先例,當今聖上在三十五年前曾經邀請各方外修行之地的掌門入京赴宴、參加祭天大典,而且適才我所說的那些大修士,他們之中大半不會去的,據我所知劍聖已經至少三十年沒有出山了,四海龍王更是不會輕易離開龍宮,到時候能入京城的怕隻有書院夫子、觀天閣閣主、太和山掌教,這幾處方外勢力本身就和朝廷的關係比較不錯。”
“另外,北方的異族已經派使團入京議和。”
“不打了?”
“好像是不打了。”
“可明明他們占了上風了啊?”無生道。
他上次下山是聽人談及此事,說北疆的異族已經攻下了大晉七座城池,其中幾座還是邊關重鎮。
“北疆在十月之後就開始下雪,大雪已經連續下了將近三十天,他們大軍的糧食補給已經跟不上了。”
另外,根據他得到的消息,佛門的事情並沒有了結,朝廷下令武鷹衛暗中調查,大晉之內,到底有哪些修行的門派、勢力和大光明寺有過接觸。
果然,這事情還沒完。
“蘭若寺這邊也有武鷹衛暗中監視?”
“暫時還沒有,武鷹衛已經確定了幾個重點的對象,主要集中力量監視他們,你們暫時還不在其中。”沈烈道。
“那北疆異族的使團是否也在祭天受邀之列呢?”空虛和尚開口問道。
“既然在京城,應該會被受邀。”
他們幾個人聊了一些事情。
沈烈在寺中呆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又冒著雨離開了。
秋雨淅瀝瀝的下著,也不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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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在想,那皇帝為什麼突然要祭天,還要求大晉的百姓一同祭天。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反正我是不會祭天的。”無生聽後笑著道。
空虛和尚聽後盯著無生。
“又乾嘛?”
“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陰謀,這兩天你下山轉轉,看看外麵有什麼異常,重點看看長生觀。”
“行,我知道了。”無生點點頭。
雨下到了半夜方才停下,第二天推開門,一陣涼意撲麵而來,衝入了禪房之中。
冬天要來了,
無生易容之後下了山,先去金華城轉了一圈,長生觀所在的那條巷子還是冷冷清清的,不見一個人。在金華城中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夜裡的時候,他又去了一趟長生觀,發現道觀中央位置已經多了一個法壇。
“這是乾什麼,祭天用的嗎?”無生飄落到院子之中看著還未成型的法壇。
“幾個道士祭天還用得著這麼大的架勢啊?”
他將這祭壇的樣子記清楚了,然後離開了金華城。
第二天去了附近的蘭城,當天夜裡也去了去了長生觀在裡麵發現同樣的一處祭壇。
第二天,他去了柯城,也在長生觀中看到了一樣的祭壇。
一個地方可能是巧合,三個地方的長生觀中都是如此那就說明其他地方的長生觀也是這個樣子。
他在柯城之中呆了一夜,第二天找到了那處茶館,進去打聽消息。
“當今聖上要於冬日祭天,所謂何事?”
“祈求上蒼,保佑大晉國泰民安。”那教書先生一般打扮的男子道。
“十年未祭天,為何偏偏在今年,還要求百姓祭天?”
“聖上與九州子民一同祭天,一來更易上達天聽,二來也算留一段佳話,曆代帝王不都是想留銘千古嗎?”
無生來了這麼多次,第一次對這個答案十分的不滿意,這在他看了純粹是扯淡。
“上達天聽,給天上誰聽?”無生接著問道。
現在他也不在乎那幾百兩銀子。
嗯?這一次果然把這個男子給問蒙了。
“你該不會是新來的吧?”無生斜眼望著他。
“請客官稍等。”那人尷尬一下,轉身離開。
過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複又回來。
“這個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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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祭天,京城之中都有哪些人會去?”
“凡在京城大小官員,一律都要參加,另外還請了一些晉朝名門望族的族長、天下有名的修士。”
“這麼多人?”
無生聽後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去其它的地方了,這些個消息已經足夠了。
很顯然,京城之中的那位皇帝老兒這一次準備搞一個十分隆重的祭天儀式。
至於為什麼,無生並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為了什麼狗屁青史留名。
這要真是改朝換代了,另一個朝代的史官還不知道會怎麼記錄呢。
晉朝皇帝蕭某某荒銀無度,於某年冬日詔令天下萬民祭天,勞民傷財,民怨沸騰,以至天降災難,國力衰退,災禍四起。以此警示後人,戒之、慎之。
當天無生就回到了蘭若寺中,將自己所見所聞說與空虛和尚聽,他聽後眉頭皺起,伸手不停的盤頭。
“師父,這事你就彆上愁了,和我們乾係不大吧?”
“哎,這可不好說。”空虛和尚擺擺手。
“蕭廣他到底要做什麼?”
“蕭廣是誰?”
“當今皇帝。”
噢,無生點點頭。
“出去當著外人不能直呼其名,否則會被抓起來殺頭。”空虛和尚叮囑了一句。
“知道。”
空虛和尚盤頭一連盤了好幾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後來索性自己一個人下了山。
無生則是整日在山中修行,打磨自我。
誦經、練劍、入大陣之中煉魔,簡單而充實。
不知不覺,山上的樹葉黃了,枯了,然後隨風飄落。
空虛和尚下山二十多天之後方才回來,麵色很是凝重。
一進寺廟就將空空、無生、無惱三個和尚叫在一起。
“怎麼了,表情這麼凝重。”
“下山這段時日,我連轉了三州一十二座城池,可以確定,但凡是有長生觀的地方,都會設置同樣的祭壇。”
“這是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有什麼好奇怪的?”無生道。
“不隻是如此,我在長江、大河邊看到了不一樣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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