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保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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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艦上休息的第一個晚上並不太好。

遲音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久久沒有起來。

昨晚她的發情期結束時已經是後半夜了,等注射完抑製劑後匆匆睡去,到現在醒來,她總共也才睡了5個小時。

困啊!

想著接下來沒有劇情需要她去走,遲音乾脆在床上躺了一天,餓了就把昨天買的水蜜桃味營養劑拿來喝。

結果不小心打翻了,大部分水蜜桃營養劑灑在了遲音的脖子、胸口處。

遲音隨手用帕子擦了擦,沒有在意,把剩下的一半營養劑喝完了,勉強填飽了肚子。

因為沒有去房間外,所以遲音並不知道,此時的星艦最頂層因為她發生了多大的動亂。

動靜大到甚至連最底層的船客們都探聽到了一點風聲。

上麵有頂級哨兵發狂了。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遮擋住了窗外的點點星光,華貴典雅的臥房變得陰沉,僅靠昏黃的燭光照明。

一個身穿白金色繁複宮廷服的狼耳少年正紅著眼睛,暴力的用狼爪撕毀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事物。

一隻精致的皮鞋被隨意踢到地毯邊緣,昂貴的骨瓷茶具混雜著枕頭裡的鵝毛,淩亂不堪的撒在地上。

整間臥房都亂糟糟的,隻除了牆上描繪著皇室紋章的一副壁畫完好無缺。

哪怕狼耳少年陷入了瘋狂的發情期,也沒有去摧毀它。

因為那是象征著皇室的圖騰,也是他的信仰。

“殿下!從昨晚開始您的精神體就一直不穩定,需要屬下為您做些什麼?”一個中年侍衛擔憂道。

殿下雖然是頂尖的sss級哨兵,但因為帝國沒有和殿下相匹配的sss級向導,所以殿下的精神圖景從來沒有被向導疏導過。

不過,全帝國的人都知道,殿下一直以來都能很好的控製精神體的欲望。

每個月一次的發情期也都能靠著哨兵抑製劑挺過去。

和其他極易浮躁情動的哨兵相比,一直都克製自己、並成功堅持到現在的殿下就是皇室的驕傲。

但今天很奇怪。

從昨晚半夜開始,一直到現在,殿下已經連續發作了五次發情潮。

加上現在這次,就是第六次了!

中年侍衛懸著一顆心,殿下該不會是忍耐太久,精神圖景已經忍到臨界點了吧。

“哼嗯…”樓安禮失去了往日的矜貴,狼狽的趴在地上,嘴唇都咬破血了,喘著粗氣道:

“去,再給我拿一支抑製劑來!”

“可您已經用過五支抑製劑了!再用下去…”會爆體而死的!

“去拿!”

樓安禮的狼爪霎時拍打在牆上,隻差一點就要打到那副象征著尊貴皇室的壁畫。

中年侍衛望著牆上的深深裂痕,乾咽了口唾沫。

殿下這是快壓製不住了。

於是,他很快去隔壁的冷凍室拿了最頂級的哨兵抑製劑。

樓安禮撐著殘軀,熟練的把抑製劑注射進身體裡。

一支、兩支、三支…

一連注射了三支抑製劑,樓安禮的發情期才堪堪平複下來。

“殿、殿下…您現在覺得怎麼樣?”中年侍衛看著地上用完的三支抑製劑,隻覺膽戰心驚,後背發涼。

這得是多強烈的欲望啊,居然要三支抑製劑才能勉強壓製住!

“呼…我沒事了,麻煩你出去一下。”

樓安禮閉著眼睛,破碎的紅唇沾著血液,仿佛被碾碎了的多汁玫瑰。

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彬彬有禮,帶著淡淡的距離感。

“是。”中年侍衛不敢久留,恭敬的退下。

房間再次恢複安靜。

樓安禮睜開黑眸,摸了摸頭頂毛茸茸的狼耳,無措的抿抿唇角。

體內洶湧的欲望並沒有因為三支抑製劑而減退,它隻是暫時平靜了下來,等待下次爆發。

五分鐘後。

感受著身體裡漸漸醒來的欲望,樓安禮的俊臉難堪的升起兩抹紅暈,絕望的閉上了眼。

又來了…

這是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發情情況。

他究竟怎麼了?

“……”

意識慢慢沉浮,樓安禮不自覺抓緊身下的床單,額間的汗水無聲滑落進鬢角的黑發裡,喉結微微滾動,溢出淺淺的歎息。

半晌過後,樓安禮睜開顫抖的眼睫,下半身冰涼的觸感讓他的心猛地墜落下去,跌入穀底。

“呼、呼…”

…他做了什麼?

皇室傳承的墨狼精神體不像那些沒有節操的放浪狐狸,明明是全帝國最保守忠貞的啊。

就算是在發情期,他也從沒聽說過有皇室成員像他這樣不堪。

而他居然…

樓安禮這下連一聲喘息也沒有發出了,雙眼一動不動的望著牆上的皇室圖騰壁畫,仿佛是在告誡自己什麼,或者是唾棄著什麼。

“安禮這個孩子的精神圖景非常穩定。”

“就算是發情期也沒有失態過,他是帝國所有哨兵的榜樣。”

耳邊似是響起皇室成員評價過他的話。

樓安禮喉結動了動,難堪地下床,去到衛生間清洗了一番,換了濕噠噠的衣服和床單。

出於某種難以言說的羞恥,樓安禮把弄臟了的床單和褲子收進空間紐裡的最深處,不想讓其他人發現。

他疲倦的想道,隻要不被人發現就好,他可以把這件事遺忘。

這隻是他的精神體作祟下的一次錯誤,沒人會知道。

在無數糾結和自我厭棄下,累極了的樓安禮沉沉睡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精神體在他熟睡後,第八次受到了吸引。

夜半時分

星艦最下層的貧民休息處,一個身影速度極快的從星艦上層而來。

因為有意避開星艦上的監控設備,人影沒有引起巡邏官的注意。

“砰砰砰——”

躺在床上睡覺的遲音突然被砰砰作響的敲門聲吵醒。

她翻了個身,沒有理會。

誰知,那敲門聲卻越來越大,大有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架勢,帶著令人心慌的急促。

“嘖,誰啊!”

睡眼朦朧的遲音不耐煩的起床,還以為是隔壁的小姑娘找她有事。

她打了個哈欠,撒著一雙拖鞋走過去開門。

可是不等遲音把門打開,隻聽撲通一聲——

一個身穿白金色宮廷服的少年猛地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了毫無防備的遲音。

“唔…”

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呼吸纏繞。

遲音感覺自己的後腰被少年有力的雙臂緊緊圈住,帶著要把她揉進骨子裡的瘋勁兒,讓她喘不上氣來。

砰——

門因為慣性,自動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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