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們剛抓的那個蛇型哨兵又醒過來了!”
身穿黑色緊身作戰服的少年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頭頂的兩隻柔軟貓耳一抖一抖的,雙手捧起一根黑色皮鞭,語氣恭敬。
“這根鞭子有些臟了,您需要換根粉色的鞭子來調教他嗎?”
“你說什麼?調教誰?”
遲音在椅子上睜開眼睛,一臉懵逼地望著眼前的染血黑鞭,差點被嚇得一句我靠脫口而出。
搞什麼鬼?!
她隻是睡個午覺,怎麼莫名其妙的就來了這個地方?
“主人,您要是厭棄了那個蛇型哨兵,我再去地下室為您抓幾個乖順的哨兵來玩?”
頓了頓,黑衣少年鼓起勇氣,抬起黑曜石般水靈的眼眸,眼睫微微顫抖,柔順的貓耳輕微發紅,姿態虔誠,像是在向自己的主人獻祭。
“…或者,玩玩我也行…”
“……”遲音嘴角瘋狂抽動,瞄了眼腳邊那根帶刺的鞭子,鮮紅的血嘀嗒嘀嗒的往下流。
再看看貓耳少年俊秀可愛的臉上那一抹不合時宜的期待和羞澀。
“……”
完了,她遇到神金受虐狂了。
“出去!”遲音嘴角一抽。
“是…”黑衣少年不敢拒絕,頭頂的兩隻貓耳朵失望的耷拉下來,一雙明眸戀戀不舍地黏在遲音身上。
“主人,玩具房的那個蛇型哨兵怎麼處理呢?”
“隨便你!”遲音煩躁地皺眉。
貓耳少年眼睛一亮,紅唇揚起殘忍的弧度,手裡的鞭子越捏越緊。
“是!”
門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間裡隻剩下遲音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我在做夢?”遲音抓狂的捂住頭。
可就算是夢,她也不應該做這種讓人小臉發黃的怪夢啊!
又是鞭子,又是主人…太羞恥了吧!
正當遲音想掐一下自己,從夢中醒來時,她的腦子裡突然接收到了一聲急促的電流聲:
【嗶——檢測到有外來者侵入書中世界,請核對書中劇情。】
說完,電流聲消失不見。
遲音眨巴眼,愣愣地看著浮現在眼前的一頁劇情梗概。
這是一個由哨兵和向導組成的星際世界,雌尊雄卑是常態。
而原主雖然是向導,但卻是個有殘缺的向導。
她沒有精神體和信息素。
再加上等級太低,隻有d級,所以她不能為哨兵進行完整的精神疏導。
原主的身份是個惡名昭昭的星際海盜,生性惡毒又好色,最喜歡帶著自己的一幫小弟,全星際搜刮英俊哨兵,虜騙來囚禁在自己的地下室裡,沒日沒夜的折磨。
基於以上原因,腦子正常的哨兵都不喜歡原主這個廢物向導。
這也就算了,萬人嫌就萬人嫌吧。
最要命的是,原主之後會去招惹女主的四個男人,還妄圖把那四個男主全部收到自己的地下室關起來囚禁。
原主一個女配的命,偏要去搶女主的男人們,自然是沒有好下場的。
劇情裡,惡毒的原主被四個男主狠狠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她因為和女主作對,死在其中一個男主手上。
還是粉身碎骨的那種!
看著這個苦逼劇情,遲音欲哭無淚。
她以後這麼悲催的嗎?
【其實還有一條路,隻要你像原主那樣作死,最後大結局按照書中劇情那樣,被男主們殺死,你就能平安脫離書中世界,順利回到現代。】
遲音捏緊拳頭,心中又有了動力。
不就是像原主那樣去騷擾男主們,當個惡毒女配嗎?
為了回家,她拚了!
【注意,剛剛那個被你關起來的蛇型哨兵就是其中一個男主,你需要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
為了走劇情,遲音順著原主的記憶,來到了她的“玩具房”。
——
所謂玩具房,就是原主玩弄哨兵時的道具房。
現在的劇情還比較靠前,原主還沒開始謔謔女主的四個男人。
準確來說,原主隻是剛剛捉住了其中一個男主——魏思行。
當時,魏思行所在的星艦遭遇了蟲族偷襲,受了重傷,然後就被原主這個星際海盜撿了漏,抓走囚禁起來。
她看中了魏思行的臉和身材,想要男主伏低做小的伺候她,結果男主寧死不從。
於是原主想了個辦法——把男主打服,用鞭子好好調教一番。
真是個爛主意。
遲音麵無表情,走到玩具房門口。
房間內,劈裡啪啦的鞭笞聲傳進遲音的耳朵。
“你個壞蛇,都怪你!勾引得主人都不碰我了,討厭!”
遲音不著痕跡的皺眉,是剛才那個貓耳少年修斯的聲音。
這說的什麼怪話啊。
她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一個黑發紫眸的清冷少年渾身是血,衣衫襤褸地躺在地上,一聲不吭。
他精瘦強壯的上半身傷痕累累,介於青年與少年之間的纖薄胸肌微微起伏,帶著青澀的誘惑。
下半身卻是一條深紫色的蛇尾,鱗片在淡粉色的燈光下微微搖晃,波光粼粼,像是魅魔。
真的是蛇啊…
遲音乾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後退半步。
她最怕這種冷冰冰、滑溜溜的東西了!
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奄奄一息的魏思行猛地扭頭,深紫色的眼眸冷冷地盯住遲音,豎瞳漸起,尾尖繃緊。
那是即將攻擊的狀態。
“主人!”貓耳少年修斯一下子蹦起來,閃動的貓瞳水汪汪的,似是在求誇獎:
“我沒有用主人送給我的鞭子打他!”
主人…
遲音牙酸的嘖了一聲,學著原主的做派,摸了摸修斯敏感的耳朵,隻一下就紅了。
“你先出去,我要親自調、調教他。”
修斯心裡甜滋滋的,主人這次竟然沒有怪他私下傷害她的男寵,還摸了他。
臨走前,修斯露出小尖牙,使勁瞪了眼魏思行,目光帶著挑釁,炫耀遲音對他的特殊對待。
魏思行不屑地勾唇,紫眸嘲諷。
被馴化的垃圾。
啪嗒、啪嗒——
魏思行艱難地轉頭,看向向他走來的遲音。
另一個垃圾。
下一刻,隻聽啪啦一聲,他的胸肌上又出現了一道滲血的傷痕。
“魏思行,隻要你肯跪在我的裙下叫主…叫老大,我就饒了你。”
遲音捏著黑色皮鞭,故作鎮定,右腳不輕不重的碾了下魏思行的尾尖,一個侮辱性極強的動作,是原主常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