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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怕?”
“可是你都起雞皮疙瘩了。”
顏傾順勢又摸了摸蕭嶼裸露在外的手臂。
這肌肉線條太棒了,不愧是她創造出來的人物。
蕭嶼無語,他那是冷好不好!
“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嗯嗯,我知道。”
蕭嶼拍開顏傾的手,一看就不是知道的樣子。
還有她這熱切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弄得他都忘詞了。
“彆站在這裡,先找個地方坐下,我先把你的處境告訴你。”
他一邊說就一邊開教室門,一間打不開,他自然的往另一間走,時不時回頭看顏傾,不敢離太遠。
“彆忙了,都進不去的。”
顏傾走過去,握住蕭嶼的手腕,“走,坐樓梯上聊,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這腕骨捏著手感也很好呀,偷瞄了一眼,那隻手真漂亮,不愧是她的作品。
蕭嶼看著那隻纖細的小手抓著他的手腕牽著他走,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
拐個彎站在樓梯口,那掛在半空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黑發覆麵露出兩隻滿是怨毒的眼睛。
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下,已經在地上積了一小灘。
顏傾忘了這裡還掛著個人,冷不丁的出現在眼前,她驚了一下,然後立刻轉身去捂蕭嶼的眼睛。
“彆怕彆怕哦,我們換個地方。”
蕭嶼把捂著他眼睛的手拉下來,無奈的說,“我沒有怕,我隻是冷!”
顏傾呆了呆,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這才發現她竟然裹著羽絨服。
再看麵前的人,螺紋針織背心以及格外寬鬆的休閒褲,好像還是速乾的麵料。
真是看著就冷,隻是......
“龍也會怕冷嗎?”顏傾眯著眼睛,神情疑惑,“其實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說,謝謝你兩次都來救我,還有就是,對不起。”
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都知道指的是什麼。
蕭嶼不是很在乎這個,揮揮手,想說“沒事”,話沒出口,先打了個噴嚏。
“你是真的著涼了啊。”
“我在你的夢裡,隻是一個凡人。”
蕭嶼深深的歎了口氣,又搓了搓手臂。
“那你,要不多穿點?”顏傾試探的問,“我給你設計了很多新衣服。”
“算了,凍不死。”
蕭嶼一邊說,一邊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那你等等,我抓緊醒過來,你就可以回去穿衣服了。”
顏傾想著,隻要她醒過來,大家就可以回到原處了,的確是有點無厘頭的想法,但橫豎不能讓他在她夢裡著涼,誰知道會不會凍死。
可是無論怎麼努力,好像都醒不過來。
顏傾瞄到走廊上的窗子開著,她思考了一下,走到窗邊,扶著窗框,一隻腳剛踩上去就被蕭嶼一把拉回來。
“你乾什麼?”
“你這麼冷著不行,我也找不到衣服給你穿,最容易從夢中醒來的方式之一,就是墜落感,我實在醒不過來,就想試試跳下去看看。”
她說的認真,讓蕭嶼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感動。
“你不是簡單的在做夢。”
蕭嶼一邊解釋,一邊把窗關上,“你在夢境的第二層,簡單來說就是夢中夢。”
“哦,盜夢空間,我懂,墜落可以蘇醒,被殺死則會進入下一層,對吧?”
蕭嶼第一次發現溝通原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說的好像都沒錯,但跟他想告訴她的真的完全是兩回事。
“我最近是太累了還是電影刷太多了?淨做些奇怪的夢。”顏傾忽然蹲下,扭著抬頭看看蕭嶼,又低頭看地麵,“顏傾,快醒一醒。”
“夢境與潛意識有關......”
蕭嶼在思考如何能用這個世界的語言向顏傾解釋心魔,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蹲在地上的人用一種彆扭的姿勢抬頭看他。
像是在研究什麼,又好像在下定決心。
“周圍的這個場景你在什麼時候見過?”蕭嶼蹲在顏傾的麵前,跟她平視,“或者那裡吊著的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
顏傾壓根沒聽蕭嶼在說什麼,她就想著怎麼能快點醒過來。
跳下去估計這人是不會讓她跳的,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正想著,蕭嶼忽然在她麵前蹲下,漂亮得過份的臉越靠越近。
對哦,還有一個辦法!
靈光乍現說乾就乾。
顏傾直視蕭嶼的眼睛,深吸口氣,下一秒扶著他的肩膀將他撲倒在地。
他的唇冷冷的,有很乾淨的氣息,好像還有一點薄荷的味道?
是薄荷嗎?再確認一下。
嗯,是薄荷。
咦?不對,她在乾什麼?
她怎麼真的親到他了?
顏傾愣了愣,微抬起身,對上一雙驚訝又疑惑的眼睛,接著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跨坐在他的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
顏傾蹭的跳起來,連連後退,瞬間滿臉通紅,“我,我......”
不敢看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她選擇捂臉。
平時夢到關鍵時刻不都是會醒的嗎?
怎麼辦......哎喲,丟臉死了。
顏傾偷偷從指縫中觀察蕭嶼的臉色。
蕭嶼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另一隻手揉著後腦勺。
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看來就是先把他的秘境弄得一團糟,等他習慣了各種突發事件之後,再把這兩個大的麻煩丟到他麵前。
她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時不時的偷看他,蕭嶼覺得若是他表現出生氣,她可能要找個洞鑽進去。
算了,就當扯平吧,他也偷親過她。
“你......過來。”蕭嶼歎了口氣,盤腿坐在地上。
“對不起,”顏傾慢慢的挪過去,手捏著衣角,小聲的呢喃,“我要是說,我以為這樣會從夢裡醒過來,你信嗎?”
蕭嶼點頭,隻是點的有點敷衍。
“真的,一般做夢的時候肯定會在這種關鍵節點醒過來的。”
“所以你經常做這樣的夢?”
“不是,我,就是......”顏傾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的感覺。
“過來,坐下。”蕭嶼拍拍麵前的地麵。
“哦哦。”顏傾學著蕭嶼的樣子盤腿坐在他對麵。
蕭嶼前後左右的看一眼,還抬頭看了天花板,除了樓梯口掛著個人顯得有點詭異,彆的似乎沒什麼危險。
他往後挪了一點,保證隨時可以救援,又不要靠的太近。
畢竟在沒有危險的時候,顏傾可能就是最大的危險。
“你坐好,聽我說,在我說完之前,先不要有任何動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