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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嶼今天的活動是聽相聲,負責表演的是兩棵挨得特彆近的樹。
其中一棵樹沉著聲音說到,“人生在世,誰都會吃屎,但彆嚼。”
另一棵樹接口到,“跟狗搶道,讓狗先過,不丟人。”
圍在旁邊的小精怪笑得在地上打滾。
蕭嶼點點頭,雖然這話說的粗糙,但理倒是這個理。
真身涅盤成龍蛋已經成為現實,再煩也沒有用。
沙漏停止了,他至少不用操心無儘雷罰。
至於顏傾會不會回來,那隻兔子因該會上心的,不用他糾結。
這麼一想,現在這段時光,倒是幾千年來難得的悠閒。
他從這些小精怪的記憶裡學了不少東西,也許下一次見麵,他可以試著用她習慣的語言同她交流。
一陣耳鳴讓他微微皺眉,又是從洞府裡傳出的波動,這一次格外激烈。
他無奈的回到洞府,看到一個閃爍的畫麵。
他記得他把通道都關掉了,這是什麼?
“姐夫,姐夫,救命!”
小白太過緊張,他甚至沒工夫管會不會被規則懲罰,幾乎是調動了他所能用的全部靈力,反向尋找蕭嶼。
因為那東西看到他了!
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也許可以自保,但絕對護不住顏傾。
蕭嶼雖然不耐煩,但想著還要靠這隻兔子把顏傾帶回來,還是分出神識打開了通道。
“姐夫,哥,救命。”
“好好說,說人話。”
小白緩了緩心神,又撇了一眼窗外,那東西緊緊的盯著他,看的他汗毛豎立。
“夢,夢魘入侵了。”
“我不是教過你安魂的方法了嗎?”
“不是,不是的,”小白連忙解釋,“醒著,都醒著,他看到我了!”
蕭嶼從小白的語氣裡聽出了真切的緊張。
“什麼東西看到你了?”
“心魔,姐姐的心魔看到我了。”小白把立牌舉在麵前,“就在窗外,你看到了嗎?”
蕭嶼凝神看了看,窗外什麼都沒有。
“你先冷靜一點,”蕭嶼耐著性子說到,“顏傾人呢?”
“洗澡,我帶你去看她。”
不給蕭嶼說話的機會,小白也沒覺得自己這話有問題,舉著立牌就朝浴室跑。
視線劇烈的晃動,蕭嶼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是人,不能跟傻子計較,他是龍,不應該怪罪一隻蠢兔子。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伴著小曲兒。
小白卻忽然愣住了。
他看著腳下的一隻白色毛團,整個人都不好了。
“哥,我好像......睡著了。”
“你說什麼?”蕭嶼懶得糾正,隨他怎麼喊。
小白把立牌對著地上。
一隻白色的小兔子靠在浴室的門邊,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蕭嶼臉色微變,“你離魂了你自己不知道?”
“沒,沒,沒感覺。”
小白完全慌了神,話剛說完,浴室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他一驚,手裡的立牌落在兔子頭上。
顏傾感覺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一低頭,看下小白。
“哎呀,你怎麼在這裡?”顏傾彎腰把小白抱起來,恰好看到男主的立牌,“你怎麼把這個叼過來了?”
顏傾進去洗澡的時候忘了拿衣服,她是包著浴巾出來的。
那長度堪堪遮到腿根。
小白抽了口氣,立刻轉過身,他甚至喊了一句,“不許看。”
蕭嶼並沒有想看。
但是顏傾抱著小白,發現它好像不太對勁,於是隨手把撿起來的立牌塞在浴巾交疊的地方。
白皙的肌膚越來越近,最後緊緊的貼在眼前。
蕭嶼頭一回覺得進退兩難。
他應該關掉通道,但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可用視角。
他更不可能現在就從立牌裡出來。
“小白,你是睡著了嗎?”
顏傾完全感覺不到屋子裡緊張的氣氛。
“是因為跳舞太賣力,累慘了嗎?”顏傾笑了笑,把小白放到床上,然後轉身去大房間拿衣服。
小白看了一眼床上的自己,亦步亦趨的跟在顏傾的身後,緊張到對手指。
跟到大房間門口,他站定,捂住眼睛。
【哥,姐姐換好衣服你喊我一聲。】
蕭嶼有點被氣到了。
誰他媽是他哥?這蠢兔子到底長沒長腦子?他難道就能盯著看?
大房間一半是衣帽間,另一半放著各種閒置或者未拆封的盲盒手辦。
她隨手把立牌放到盲盒架子上,挑了一條睡裙。
視角終於不再緊貼著皮膚,隻是蕭嶼再看向光幕的時候,恰好顏傾解開浴巾。
纖柔的背影毫無預警的映入眼簾。
蕭嶼呼吸一窒,立刻轉開視線,卻看到小白捂著眼睛站在門口,背後緊貼著一個笑容詭異的心魔。
他見過,就是第一次追顏傾的那三個心魔之一。
顧不上太多,他運轉靈力,神識剛脫離立牌,立刻跑向小白。
顏傾感覺背後刮過一陣風,然後大房間的門,砰的一下關上了,嚇了她一跳。
她穿好睡裙去開門,拉了好幾下才拉開。
蕭嶼的手穿過小白的身體卡住心魔的脖子,那東西化成一團黑煙,在他手下掙紮。
還沒來的及處理,正好顏傾用力的拉開門,黑煙原本就是顏傾的心魔所化,倏的一下鑽進她的心口。
顏傾隻覺得胸口無端冒出一股涼意。
她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而站在她麵前的小白和蕭嶼,清楚的看著她的臉色轉瞬間蒼白如紙。
幻化成沈澤仁模樣的心魔懸浮在顏傾的身後,朝著小白露出嘲諷的笑容。
它黑紫色的舌頭前段如同蛇信子一樣分叉,在顏傾的臉頰邊遊移。
【你找死!】
小白暴起衝向心魔,卻被蕭嶼一把拉住。
【你拉我乾嘛?你沒看到嗎?】
【你不如先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靈力。】
蕭嶼聲音低沉,看向心魔的眼神一片冷凝。
他周身繚繞著真龍的威嚴,浩然正氣讓心魔本能的閃了閃,躲回顏傾的心口。
看似過了很長時間,但現實裡不過片刻,顏傾隻覺得格外的疲憊。
但是她又很餓。
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下樓去煮吃的。
切番茄的時候不小心劃到手。
顏傾痛呼一聲,捏著手指,傷口很快湧出鮮血。
她轉身去找創可貼,完全沒有注意到從指尖滴落的那滴血,還沒落在地上就憑空消失。
空氣裡傳來舔舌的聲音,仿佛在品嘗什麼美味。
若不是有蕭嶼攔著,小白幾乎要衝上去拚命。
【放開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傷害姐姐!】
小白紅著眼睛看向蕭嶼,而蕭嶼隻回了一個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