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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為您創造機會啦!”格魯一臉認真的解釋,“您看啊……”
他話沒說完,抬頭發現蕭嶼已經不見了。
“咦?主上人呢?他還沒聽我解釋呢!”
“哎。”紅紅白了格魯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身施施然的飛走了。
“等等我!”
*
蕭嶼沒費多少力就進了結界,但是他發現顏傾身上,還有一層安神咒。
這樣的話,那兩隻就算進來,也是叫不醒她的。
隻是那兔子雖然傳承不全,但也不至於連安魂咒都弄不好。
她怎麼還會做噩夢呢?
單手結印,指尖飄出一點靈力,落在顏傾的眉心。
蕭嶼臉色微變。
夢魘?
她一點修為都沒有,哪裡來的心魔?
床上的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隻有唇上是她自己咬出來的血,紅得礙眼。
她一定是自帶了某種妖術吧?不然為何能輕易影響他的情緒?
他其實,可以不管的。
蕭嶼歎了口氣,有幾分認命的意味。
神識慢慢的融進她的夢境。
一片漆黑的野外,雜亂的腳步聲。
蕭嶼站在一條小道上,遠遠的看見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朝他跑過來。
一眼便認出是她。
隻是那樣子跟見過的不太一樣。
白色的蕾絲裙長不過膝,黑發淩亂的披散在肩膀上,水晶發飾歪歪的掛著,隨著她的跑動劇烈的晃。
顏傾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裡,但她不知道這個夢為什麼醒不過來。
甚至每跑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但是她一步都不敢停。
那些人怎麼都甩不掉。
顏傾回頭看了一眼,轉回來的時候,小路的儘頭忽然出現一個人。
她心頭一驚,沒有注意腳下的路,被石子絆倒,狠狠的摔了一跤。
原本就紅腫的腳踝,再也無法支撐她站起來。
“顏傾,不是說隻要我開心,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沈澤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出淺淺的酒窩,“你現在這樣,讓我很沒有麵子,怎麼辦?”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附和到,“顏傾,求求沈少,我們沈少心軟得很。
“要不你求求我可也以,哈哈哈。”
顏傾壓下心底的恐懼,抬頭看向那三個人,“滾,我不怕你們。”
假的,這都是假的。
顏傾努力想讓自己醒來,但是毫無成效。
沈澤仁彎腰,伸手勾她的下巴。
顏傾摸到一塊石頭,毫不猶豫的朝他的臉砸過去。
往常這時候,她應該醒了,但是今天的這個夢境,真實得過份。
沈澤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像是要拗斷她的骨頭。
他反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臉頰火辣辣的疼,儘管耳鳴伴著暈眩,顏傾依然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腳,踹在沈澤仁的小腿上。
“艸,”沈澤仁痛呼一聲,單膝跪地,“婊子,找死!”
他的眼裡閃過一抹綠光,一隻手高高的揚起。
顏傾強迫自己直視麵前的人,儘管害怕到發抖,眼淚落下來也不自知。
但正視恐懼是從噩夢中醒來的唯一方式。
隻是她不知道,這個夢真的不一樣。
原型機本就是將意識投影進遊戲世界,而夢境也源於意識。
在小白的煉化加持之下,她的夢境才是最無限趨近於現實的那一部分。
眼看著那一巴掌又要落下,沈澤仁忽然被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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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他的那個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皮鞋程亮,短發有幾縷落在眼前,遮擋了些許的淩厲。
“躲遠點。”男人的聲音透著煩躁。
對於這突發狀況,顏傾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也想躲遠點,但是她動不了。
蕭嶼低頭看了一眼顏傾,裙子破破爛爛的沾著泥和血,從頭到腳都是傷。
尤其是臉上的巴掌印,刺眼的很。
他本來能攔下的,但是在她的夢境裡,他不能動用術法。
凡人的夢境沒有術法,他要進入她的夢境,就要遵守她的規則。
所以,這身破衣服是什麼東西?
若不是這褲子太勒,他剛才已經把人踹死了。
“你們,跟我去旁邊。”
蕭嶼指了指沈澤仁三人,然後回頭看顏傾,“害怕就彆看。”
他的氣場太強,神色太冷,語氣太硬,那三人竟真的乖乖往旁邊讓了幾步。
對上男人的眼神,顏傾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
蕭嶼的眸中劃過懊惱,他沒想嚇她,可是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脫下礙事的西裝外套,朝著顏傾甩過去。
該死,忘了沒有術法......
他是想給她披肩上的......
在顏傾的視角裡,一個陌生的男人,滿臉厭煩和嫌棄的用外套砸她臉。
西裝滑落蓋在她的腿上,意外的驅散了寒意。
顏傾看著他一邊拉扯領口,一邊朝沈澤仁三人走過去,行走間一顆扣子崩落在地上。
他把領帶一圈圈的繞在右手上。
“哪裡來的小白臉,還想英雄救美?”
“讓爺爺教你做人!”
那三人像是突然回過神,叫囂著揮拳朝他打過去。
蕭嶼接住沈澤仁的拳頭,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費心,我不是人。”
字麵意義的不是人,他的真身是龍。
話音落下,他抬腳就踹。
顏傾眼睜睜的看著沈澤仁的膝關節反向折成九十度。
慘叫著跪下去,又被薅著頭發拽回來,正臉撞在男人抬起的膝蓋上。
叫聲戛然而止。
另外兩人見狀愣在當場。
等其中一個被男人用領帶勒著脖子完成一次過肩摔,另一個才抖抖索索的摸出小刀。
慌亂中還落在地上。
撿的時候被男人踩住。
“你,你,救......”
命字沒喊出口,因為男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們這種垃圾,是怎麼變成心魔的?”
蕭嶼不理解,但是也沒有在意。
解決心魔最直接的辦法,向來就是殺掉。
五指收攏,清脆的斷裂聲。
他像丟個破袋子一樣,把人甩到一邊,然後轉身看向顏傾。
他好像又嚇到她了......
蕭嶼沒想過他們初次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破罐子破摔吧。
他朝顏傾走過去,伸出手,“還能走嗎?我帶你出去。”
顏傾怔怔的看著麵前的手,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是漫畫裡那種很好看的手。
但是他用這隻手掐死了一個人。
哪怕是在夢裡,哪怕從某種意義上,他救了她。
但這隻手,剛掐死一個人。
顏傾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根本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