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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字區九號通天樓六十二層。
“楊桓?”宋無極皺眉。
東籬道主和白塔真人的爭鬥還沒解決。雞籠道和重山道都在收縮力量。
這時候楊桓怎會來找麻煩?
“那兩個人招供,說是為了捧月山。”梁易也不解。
沒有白塔真人坐鎮,這個楊桓還敢四處蹦躂?
就不怕被人趁虛而入,強奪地盤?
“那裡已被雪妖青六占據,他找那乾嘛?”宋無極眉頭緊皺。
“或許,楊桓有對付雪妖的辦法。”梁易心頭一動。
“雪妖是雲州北境苦寒之地的妖怪。”
“重山道常年相伴,比我們更了解雪妖青六。”
“看來是有利可圖!”宋無極冷哼一聲。
“要弄死他嗎?”梁易眯眼道。
讓這麼個心懷不軌的家夥在四周轉悠,總是讓人不安。
“不。”宋無極若有所思。
“稍後你去通知所有人,務必讓那些離開的弟子回水府,管吃管住。”
“如此被動防禦,楊桓很可能會得寸進尺。”梁易不解。
“不怕。”宋無極混不在意。
“我就是想讓楊桓動起來,我得看看,他到底多想要捧月山。”
“師傅是想賣個好價錢?”梁易恍然。
“若是現在把楊桓殺了,結果白塔真人贏了,那時我們該怎麼辦?”宋無極眯眼。
“還是穩妥一點兒。”
“先坑他一筆資源。”
……
庚字區九號龍門倉庫區,六十七號小倉庫內。
陳沐把剩下的兩千多斤黃芽米放在身前。
五元攝氣法異力籠罩。
嗡嗡嗡……
陣陣蜜蜂揮舞翅膀的聲音頓時在倉庫內彌漫。
兩刻鐘後。
陳沐收回五元攝氣法,抬手揉了揉隱痛的太陽穴。
“以後是不能來了。”陳沐歎氣。
出了重山道一檔子事兒,他不敢再到處亂躥。
根據那兩個俘虜交代,重山道凝竅高人楊桓就在天河坊。
“萬一這家夥不講武德,親自抓人呢。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可不是凝竅高人對手。”
本來他還想花一月時間提煉三批黃芽米。如今卻隻提煉了一批,就不得不停止。
黑煙彌漫,陳沐發動五鬼搬山。
黃芽米提煉五穀之精後的廢渣,頓時被吞噬一空。
整個倉庫再次恢複空蕩蕩一片。
仔細觀察,確認沒留下什麼線索,陳沐快速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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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客棧一樓大廳角落。
“今天怎麼有空閒在這喝茶聽書?”陳沐看著尚歡明知故問。
昨天他就用公孫勝身份通知尚歡和武山六兄妹,讓他們近日不得外出。
“還不是重山道鬨的。”尚歡一臉晦氣:“你最近也彆四處溜達了,萬一讓重山道抓去就倒黴了。”
陳沐趕緊點頭,旋即裝模作樣歎氣:“這才安生幾天啊。”
“那幾個怎麼回事?”陳沐用下巴指著不遠處一桌上的幾個熟悉身影
之前因水府物價上漲,那幾人不得不離開,前往天河坊居住。
“宋監院叫回來的,管吃管住。”郝老樂嗬嗬的掏出煙杆塞入煙絲:“咱們的食宿花費也免了。”
“那還得謝謝重山道。”陳沐心不在焉的附和點頭。
但……躲在水府裡就真而安全?
昨天他能悄悄抓住兩個盯梢的人,重山道也就能悄悄抓走他們這些下院弟子!
而且,所有人都躲進了水府,重山道在外麵抓不到人,那肯定要對水府內的人動手。
不過……
宋無極會想不到?
亦或者說,他有什麼彆的打算?
陳沐眼睛微眯。沒有確切信息渠道,讓他無法做出判斷。
一頭霧水的乾等著可不行,怎麼都得知道點兒消息。
他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旋即不動聲色看向尚歡,狀似關心道:“我們無所謂,你那生意怕是要糟啊。”
尚歡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陳沐嘴角微翹,著急啦,著急就對啦!
“若隻是多十天半月好好,若是長久如此……”
尚歡臉色越發難看。
“可惜咱們身份低微,接觸不到宋監院。”
“若是能找個熟人,提前知道點兒消息也好,起碼能心安。”陳沐狀若不經意的隱晦攛掇尚歡。
尚歡身體一頓,眼珠一轉,接著就猛然轉頭,牢牢盯著郝老抽煙。
“怎……怎麼了?”郝老被看的發懵。
“郝叔,我對您怎麼樣?”尚歡一臉鄭重。
“伱想讓我去找小莫打聽打聽消息?”
郝老立馬就知道了尚歡打算。
“小莫到底和咱們不同。總是去麻煩他……”
郝老有些為難。
尚歡趕緊勸道:“參與這門生意的,要麼是莫師兄的熟人,要麼是您的老朋友。”
“就算您不為自己,也得為他們想想不是?”
“行吧。”郝老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歎氣點頭。
尚歡頓時滿臉喜色。
陳沐不由翹起嘴角。
這不就成了麼!
不管他以陳沐身份還是公孫勝身份,都不太好直接去問。
攛掇尚歡,進而讓郝老去問,那就很合適了。
“問可以,但總得有個由頭吧?”郝老吐出帶著馨香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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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陳沐。
“陳小哥,是時候展現你的廚藝了!”尚歡一臉鄭重。
陳沐:“……”
行吧。
……
客棧二樓,郝老房間內。
“詳細的,不能說。”
“用不了多久,事情就過去了。”
“你們隻要老實待在客棧裡,就沒事。”
飯桌上,莫無舟麵無表情說道。
郝老尚歡頓時兩人滿臉喜色,當即熱情的招呼著莫無舟推杯換盞。
一頓飯吃了半個時辰。
送走莫無舟後,三人站在客棧門口閒談。
“小莫說不離開客棧就安全。”郝老一臉精明的小聲道:“說明這附近有人保護。”
“莫師兄還說很快就能解決。”尚歡也嘿嘿笑。
“說不定宋監院已去天河坊,找重山道那什麼楊桓算賬去了。”
“這下好了,隻要在客棧裡睡幾天覺,醒來就能一切照舊。”尚歡樂嗬嗬道。
兩人正聊的熱火朝天。
陳沐確眯著眼睛,冷不丁開口道:“那可不一定。”
“這附近確實可能有人守著。”
“宋監院也確實可能要找楊桓算賬。”
“可若是宋監院帶人守在這裡,等著重山道來人,然後就在這裡動手和重山道算賬呢?”
尚歡郝老頓時一僵。
“我們是魚餌?”
“不能吧?”
“當然不可能。”陳沐笑眯眯:“我說著玩的。”
“走了,回去睡覺了。”不等兩人反應,轉身就回了客棧。
然後不到兩刻鐘。
陳沐就一身黑衣鬥篷,變換容貌,出現在九號通天樓。
他在六十三層選了個房間,一口氣租了三個月。
等根據記憶確定,下方左側十米是梁少監院房間,左前十五米是宋監院房間,陳沐這才鬆一口氣。
“不管有沒有可能是魚餌。客棧那附近都不能呆了。”
“不能冒險。”
“其實去金珠道場也行。”陳沐咋把砸吧嘴。
那裡有天河水府力士守護,楊桓絕對不敢招惹。
可那房租著實太貴了點兒。一月就要花費六百多枚白玉,不劃算。
“隻能勉為其難的蹭一蹭兩位凝竅高人的辟邪光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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