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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白妙謹,陳沐心頭一跳。
“終究還是逃出來了。”
似乎感受到陳沐視線,白妙謹回頭看來。
陳沐控製眼神,像個普通路人般,和對方相視一眼。
旋即流露出些許對其身材的驚訝,接著就混不在意的移開視線。
然後隨著人群,漫不經心的遊覽白蛫梭內街麵。
“逃出來就逃出來吧。與我無關了。”
他雖想報當初被抓之仇,奈何做不到啊。
白妙謹還好說,已找回本體的翠翠就不好對付了。
“反正當初狠話是孫大旺放的,跟我沒關係。”陳沐悠然想著。
他也不怕對方找麻煩。
易形術:27/10000/四階;
陳沐樂嗬嗬看著灰牆:“先找到我再說吧。”
“四階易形術,這還能找到我就算我輸!”
……
大梁642年,十一月初五。
白蛫梭出發日期已到。
百多個人零零散散站在白蛫梭最前端。
那裡有塊巨型透明幕牆,能清晰看到白蛫梭外海麵。
白蛫是異種靈龜,甲殼雪白,頭卻鮮紅如火,先天能駕馭水火。白蛫梭是用其甲殼煉製。
最前端原本是白蛫前肢、頭部區域。
血肉被挖掉,用特殊透明材質填充封堵,形成一大片透明視窗,宛若玻璃幕牆。
“你怎麼少了一條胳膊!”屠山站在誠意麵前,一臉的痛心疾首:“可惜我當時不在場,否則……”
誠意一臉冷漠:“否則就能趁機殺了我,搶了我的千機令,對嗎?”
屠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誠意:“你對我的誤會實在太深了!”
誠意瞥一眼屠山:“你的臉皮也更厚了!”
屠山咧嘴一笑:“跟你師弟學的。”
誠意一怔:“你見過誠明?”
“那是,他本事可比你大多了。”屠山嘖嘖稱奇:“他竟能跟我打平手?”
誠意頓時眉頭緊皺,一個十多歲小童子?
“那人不是我師弟!”誠意篤定。
“那不可能。”屠山搖頭不信:“他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鈴鐺,怎麼可能不是你師弟!”
誠意瞳孔驟然一縮,臉色頓時陰沉似水:“你在哪見的他。”
屠山歪頭上下打量誠意:“嘖嘖……你不對勁啊……”
“那鈴鐺,不會是他從你這搶的吧?”
誠意眼睛眯起,沒說話。
“哦吼!你這胳膊,不會也是他砍的吧?”屠山眼睛瞪大。
誠意臉頓時一黑。
屠山頓時幸災樂禍的笑了。
“看來那人真不是你師弟。”屠山旋即就笑眯眯提議:“要不,聯手搞他一把?”
不遠處,陳沐剝糖炒栗子的手不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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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我的麵商量怎麼搞我?”陳沐眼睛一眯。
悄悄掏出無心鈴,陰魂黑煙隱身變形,化作一個對準屠山的大喇叭。
嗡!
屠山臉上表情頓時一僵,接著迅速化作一臉癡笑,全身篩糠一樣抖起來,然後裂開大嘴:“哦……吼吼吼……哈哈哈……嘶嘶嘶……”
誠意:“……”
你特麼什麼毛病!
他當即不動聲色橫移兩步,遠遠離開屠山。
“不是你想的那樣……”屠山連忙解釋。
嗡!
“哦吼吼吼……”
屠山:“……”我特麼也不想啊!
被百多個人用古怪眼神盯著,饒是屠山心黑臉厚,依舊忍不住臉皮發緊。
眼看效果即將消失,生怕再次來襲,當即對著四周怒目而視:“投降啦!”
嗡!
“哦吼吼吼……”
陳沐:“……”
不好意思,沒收住手。
看著屠山一臉春風蕩漾的原地跳舞,陳沐滿意的往嘴裡塞了一顆糖炒栗子。
旋即慢慢悠悠的抬頭看向透明幕牆。
伴隨輕聲翁鳴,白蛫梭緩緩向著海底沉去。
看著越來越高的首陽山,陳沐心頭不由產生淡淡不舍。
“這一去,前途未卜,不知能否再次回返。”
白蛫梭百年才來一次,能不能活到那時還未可知。
“大概率是回不來了。”陳沐歎氣。
“也不知介甲老頭以後會怎樣?”
旋即他就搖頭輕笑:“鹹吃蘿卜淡操心!”
介甲可不是一般人,自己出事對方都不一定有事。
……
掃了眼附近人群,除了屠山、誠意,他還看到巫印、左勝。
除了天生道骨,這百多人要麼天賦異稟,要麼有神奇血脈。
不然也練不成甲魄,搶不到千機令。
想到這些人未來十幾二十幾年的情形,陳沐就臉色古怪。
“曾經的天下豪傑們,也要和我一樣,去給人家挖礦種地?”
這麼一想,陳沐本有些憋屈心情,頓時就舒暢起來。
“相比自己,這些人才是真的鬱悶吧。嗬嗬……”陳沐搖頭失笑。
“晁方呢?”
“他也做了易容改扮?”
陳沐看一圈,沒看到熟悉身影,旋即搖頭,不再探究。
雖然白蛫梭內禁製爭鬥,有問題上擂台。
但到底是封閉空間,有人鐵了心找麻煩,跑都沒地方跑。
“重點是安穩抵達雞籠山。”再看一眼越發幽深的海水。陳沐轉身走回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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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考慮考怎麼度過這三五個月時間吧。”
……
三天後,白蛫梭內,羨仙茶館。
茶館寬敞,隻一樓大廳就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說書台子都有三個。
茶館全天無休,每次進來,上座率都不少於一半。
陳沐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隨手點了一壺茶,一盤點心。
這點東西就花了他十二兩銀子。
“真貴!”陳沐咋舌。
他上船這幾天,除了白蛫梭龐大豪華給予他震撼。最直觀感受就是貴,什麼都貴。
吃一頓飯,沒二三十兩銀子都吃不飽。
想要吃好,更是貴出天際。
“幸好早早備下辟穀丸。”陳沐慶幸。
“也要感謝巫印。”陳沐樂嗬嗬想著。
沒他貢獻的那幾萬兩銀子,他還真沒底氣在這裡閒逛。
……
倒一杯茶慢慢品,陳沐耳朵豎起,仔細傾聽周邊人談話。
一桌之隔,兩個身穿褐色勁裝的漢子引起他的注意。
其中一個,左臉有一道從眼角到下巴的刀疤,看著頗為凶悍。
此刻他皺眉看向同伴:“咱麼還要在海上漂多久?”
同伴是個小眼睛大鼻子漢子,他一腳踩在地上,一腳搭在椅子上,一邊聽說書,一邊悠然嗑瓜子。
“彆急,聽說還剩倆地方沒去,再有三五個月就能到雲州。”
“不急?都在海上飄一年了,銀錢快花光,我能不急?”
“再不到地方,我都要去打擂台賺錢了。”刀疤臉漢子一臉懊惱。
“那你去呀。”小眼睛斜睨同伴。
刀疤臉鬱悶:“我不敢!”
“這船上都特麼是什麼怪物,一個個心黑手辣,實力強橫。”
小眼睛搖頭晃腦的磕著瓜子:“每個島上就收百來人,不是怪物,能上的了船?”
刀疤臉更鬱悶。
“我也想有道骨。”刀疤臉滿臉羨慕:“免費吃喝玩樂一條龍。唉……”
“回去早點兒睡吧,夢裡啥都有。”
“滾!”
陳沐聽得眉頭一挑:“白蛫梭上消費這麼高?”
“看來還是低估了這裡的物價。”能上來的人,可都不差錢。
手握四萬多兩銀子,陳沐還以為自己很富有呢:“得計劃一番開支啦。”
“而且,大梁是個……島?!”陳沐聽得驚奇不已。
他來大梁四年,南陽府都沒走出去。
這麼大地方,竟被稱作島。
“那雲州該有多大?”陳沐雀躍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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