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資金回籠的時間裡,喬夏父女倆變得十分忙碌,得知爛尾樓換了一家開發商的住戶們,紛紛吻了上來。
買房子的錢他們全都交給了上一個房地產商,喬兆興要想把樓推倒了或是在這片土地上優先蓋彆的,顯然是不被允許的。
麵對每天拿著紅油漆刷成的條幅坐在樓下維權的業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把房子建好交到業主手中。
為了保證老父親的安全,喬夏雇了三十個西裝革履的保鏢。
剛剛感受過成功喜悅的喬兆興再次崩潰,“夏寶,我的存在對這個社會是不是沒有一點意義?”
喬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怎麼能這麼想呢?聽說在你買下這座爛尾樓之前,那個房地產商都要倒閉了。”
“你不僅接手了他的爛攤子,還送給他120億的資金,以一己之力讓一個企業起死回生,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慈善呢?”
喬夏的誠心安慰,在老父親胸口上狠狠刺了兩刀,喬兆興哭得更大聲了。
對於喬兆興的痛苦,喬夏是真的一點都不理解,畢竟在她看來,有係統在她們不可能缺錢,既然這樣就該好好享受生活。
像她媽那樣追求夢想就很好,如果一心隻想著賺錢那就成了金錢的奴隸,是錢掌控她們,而不是她們掌控錢。
幫助錢被開發商卷走的人蓋好他們的房子,也算是回饋社會、功德無量了。
但看老父親實在傷心,喬夏隻能安慰道:“雖然房子建好了沒法收錢,但彆的可以收錢呀。”
“?”喬兆興疑惑的看著她。
喬夏帶著老父親走到天台上,“這塊地在最開始賣的時候,之所以價格高昂就是因為明年政府新修的地鐵線會經過這裡。”
“交通發達了,人流量就多了,人就是錢,開發商賣出的住宅隻有一棟樓,剩下的麵積無論是建商場還是遊樂園又或是弄成商業一條街,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喬夏豎起大拇指,“爹,還是你有眼光,這塊地肯定有不少人盯著,但還是你有魄力,這麼快就將這塊地給拿下了。”
“是……是嗎?其實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喬兆興被誇的飄飄然,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但身體卻誠實的重新投入房地產的建設。
眼看著老爹被忽悠住了,喬夏默默鬆了口氣,而她不知道的是真的有人因為這塊地在大發雷霆。
慕氏
“你們都是廢物嗎?安排好的都能出錯,到嘴的鴨子都能飛了!”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少年將文件重重摔在桌子上,圍坐在桌子兩旁年過半百的高層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夠了,筱澤。”坐在主位上的人開口。
原本張牙舞爪的少年頓時像乖順的貓咪一樣坐回去,滿臉不服氣的解釋道:“我就是心疼哥哥的心血,慕筱竹那個死丫頭本來就快破產了,這下又得死灰複燃。”
慕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筱竹經營不善,手底下的企業還有慕氏兜底,筱澤這話到像慕氏有所圖謀一樣。”
慕筱澤臉色泛白,額角微微冒出了一點細汗,“是,是我說錯話了。”
慕三不再看他,“買下那塊地的是哪家集團查清楚了嗎?”
“筱竹小姐保密措施做的很好,目前還沒查到是哪家公司,但有一老一少每天在那裡盯工地,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告知買房的業主了。”
男人淡淡地應了一聲,“不著急,巨力集團手底下的大部分產業都被慕氏收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鬨,筱竹既然喜歡就讓她接著在外麵玩兒吧。”
“至於那塊地,在政府正式動工之前收回來就好。”
“是。”
喬夏和喬兆興在工地吃了三天土,用沒有休息過一天的挖掘機證明,她們真的想將爛尾的工程做好,沒有絲毫敷衍的意思。
業主見狀心裡燃起了希望,也不再聚到工地前鬨事。
喬夏看著賬上多出的餘額,眼疾手快的給自己轉了五百萬,說什麼也要去看帥哥美女去除身心的疲憊。
喬兆興自然一萬個同意。
正當喬夏打扮好準備奔赴戰場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對麵的人說話含糊不清,到最後隻剩歇斯底裡的大哭。
看著電話那頭的i地址,喬夏有了不好的預感,她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重新往小縣城趕。
到達醫院時卻被告知薑小眠的母親早就已經出院了,而她根本不知道薑小眠的家庭住址。
正當她急的手足無措時,趙允城打來電話,“是你報的警?現在來警察局一趟。”
喬夏立即驅車前往,一進門便見薑小眠渾身是血的仰躺在椅子上,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
薑母已經清醒過來,但狀態同樣不好,隻不斷的朝著薑小眠伸手,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她們的對麵是以薑天賜為首的彪形大漢,一看見喬夏目眥欲裂,“是你!是你乾的!”
他們奮力朝著喬夏撲過來,但因為手銬被死死定在了原地。
薑小眠聽到聲響,艱難的揚起唇角,“你來了。”
喬夏蹙起眉頭,“怎麼回事?”
薑小眠笑出聲,笑的十分暢快,而薑天賜則是大吼著:“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當初他們用十萬塊買了薑小眠的房子,得知薑小眠的房子在鐵路的主乾道上,賠償款可能高達兩千萬薑天賜貪心四起,拒絕了商量好倒差價的開發商,隻等著政府上門拆遷賣個好價錢。
儘管薑天賜等人拚命克製,但一想到即將有錢還是忍不住超前消費,而口子一旦打開就停不住了。
房產商因為薑天賜的拒絕懷恨在心,但麵上卻和和氣氣的開了個棋牌室,還主動找他打麻將。
最開始隻是小打小鬨,但被房產商用話一激,薑天賜等人玩兒的越來越大,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寫下的欠條已經把房子的賠償款輸沒了。
但更噩夢的是,鐵路重新劃線繞開了薑小眠的老房子,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