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可是,這樣不衛生吧?
陸遠秋來到位置上坐下,將白大褂塞進了桌洞裡。
白清夏今天上身穿著件白色的羽絨服,裡麵是一件長領款的卡其色毛衣長裙,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短靴,毛衣長裙下露出來的小腿裹著肉色的光腿神器。
……這次不是黑色打底褲,是光腿神器,陸遠秋認出來了,也有可能不是光腿神器,隻是稍微厚點的肉色絲襪?
陸遠秋不太懂女孩子的衣服都具體該怎麼稱呼,他現在看到柳望春為白清夏搭配的這些新衣服後,首當其衝冒出來的想法就是穿上會不會冷?會不會凍著?
隻能說穿上確實好看,很顯身材,甚至有些略微的性感,這個毛衣長裙將白清夏臀部的輪廓都勾勒出了一些。
陸遠秋想到自己高中的時候為白清夏買的那些冬季衣服,穿上後臃腫得就跟個球似的,但確實肉眼可見的保暖。
“冷不冷?”陸遠秋問道。
白清夏將腦袋轉了過來,搖頭:“不冷。”
她的嘴唇上塗著唇釉,這是她臉上唯一的妝容,塗上後確實顯得氣色好了很多,很多女生嘴上不塗點東西嘴唇就會顯得沒有血色一樣,白清夏原來的唇色也有些淡。
陸遠秋忍不住朝自己昨天親的位置上又看了眼,他還記得貼近那裡時聞到的香味是什麼樣的。
“這個就像保暖褲一樣,厚厚的,裙子也厚。”
白清夏彎腰揪著自己的光腿神器與卡其色長裙,為陸遠秋解釋,說完這句後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小手忍不住壓在裙擺上。
低垂的眼神嬌柔又小心,像是怕陸遠秋又掀她裙子似的。
今天說話都不敢和我對視啊……陸遠秋在心裡默默念叨。
上午第一節課陸遠秋沒帶書,白清夏往旁邊看去,再次將自己的書往陸遠秋這邊推來。
她在上麵寫的字特彆好看。
因為是坐在陸遠秋的左邊,所以記筆記的時候白清夏將身子稍稍往陸遠秋那邊靠近了過去,這個距離可以看到她睫毛翹起的弧度,也能看到她長裙下隆起的大腿輪廓,渾圓又筆直。
陸遠秋隨口聊著:“聽道長說你昨天中午和晚上都沒去食堂?”
白清夏記筆記的動作一頓,陸遠秋的視線移到書上,看到她把一個字寫歪了。
“啊,我……”她顫著睫毛,急得抬手用一根手指撓了撓鬢角,像是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借口。
陸遠秋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做出的這些慌亂的小動作,有些忍俊不禁。
白清夏說完那兩個字就沒了後續,像個傻瓜一樣盯著課本上被寫歪了的那個字,抿著小嘴不說話。
陸遠秋:“……記筆記吧。”
“喔。”
她做錯事被訓了似的微微鼓起白嫩的腮幫,將那個被寫歪了的字塗黑。
過程中還偷看了陸遠秋一眼,這是今天的第二眼,結果剛抬眸就發現陸遠秋在看她,白清夏的臉蛋唰的一下紅了。
“……那個字怎麼寫的來著?”她眨著眼睛,抬著拿筆的小手,連忙開口說話來掩飾剛剛的臉紅。
陸遠秋翹著嘴角:“你不是記性好嗎?”
“……好吧,我想起來了。”白清夏嘴硬,連忙埋頭將那個骨髓的“髓”重新補上,這次寫的飛快。
第二節醫學生物學實驗課。
所有人穿上白大褂後換了個陣地,每個人麵前的桌子上都放置著一個顯微鏡,不過今天要做的事情用不到顯微鏡,今天要做的是測血型。
第一步就是放血。
看著老師發下來的那些藍色的一次性鋼針,陸遠秋愣住了:“用針紮啊?”
醫學生物學老師在講台上回頭看他:“還能用木吒啊?”
陸遠秋扯著嘴角,乾笑道:“……老師挺幽默。”
白清夏就坐在陸遠秋旁邊,她拿起鋼針,將頂端的塑料保護層擰掉,看著尖銳的鋼針,她也猶豫了。
“啊!!”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白清夏連忙扭頭望去。
是鐘錦程,梁靖風剛剛幫他在手上紮了一下。
“我靠!我還沒準備好啊!”
“要的就是讓你沒準備好,你就說快不快吧,快快快,出血了。”
鐘錦程委屈巴巴地開始在有兩種抗體血清的玻片上滴血,片刻後他驚呼道:“真凝集了?!我是o型啊?”
他一開口,其他人紛紛湊了過去圍觀,陸遠秋雙手插兜地往那邊瞄了一眼,白清夏沒有過去,在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等著陸遠秋回來。
“你知道你什麼血型嗎?”陸遠秋回來後朝白清夏問道。
白清夏雙手放在雙腿上,很乖巧地搖頭:“不知道。”
“我幫你紮吧,然後你幫我紮。”陸遠秋嘿嘿笑著,剛說完,兩人的目光便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隔壁座位的鄭一峰拿起鋼針,擰開塑料保護層,給自己紮手,擠血,動作一氣嗬成,整個過程中表情都沒變過。
見有兩道目光朝自己望來,他淡定地抬頭看去,又收回視線,繼續低頭觀察玻片。
“狠人啊,俺也來勁了!”
陸遠秋說完拿起了白清夏的手指,可放在眼前,他動作又一頓,這手指又白又細長,而且是白清夏的手,這麼細嫩的皮膚讓他狠心紮下去,紮出血,還真不舍得,雖然有些矯情,但這是心裡話,疼愛一個人到某種程度上是這樣的。
白清夏問道:“怎麼了?”
也許是實驗課的氣氛會熱鬨點,她已經沒了上第一節課時的羞澀與尷尬,在腦海中徘徊了一天的嘴唇接觸時的觸感,在和陸遠秋的聊天過程中已經像那片楓葉一樣隨風飄散了。
“我下不去手,心疼啊~”陸遠秋抬頭,神情委屈地朝白清夏說道。
白清夏聳著肩低頭笑了下,說道:“那我自己紮吧。”
她輕輕呼出口氣,拿起鋼針在自己的中指上紮去,刺疼的感覺讓白清夏皺了下眉,她將血擠在玻片上,然後轉過身拿起一個新的鋼針準備給陸遠秋紮。
陸遠秋卻皺眉道:“不行,要用剛剛紮你的那個鋼針紮我。”
“可是,這樣不衛生吧……”
“不,進入過夏夏身體的鋼針再進入我的身體,能緩解我的疼痛。”陸遠秋抬手,表情很嚴肅。
白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