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頓時喜極而泣,麵向著窗戶的方向,恭恭敬敬地鞠躬作揖,一本正經地道:“女菩薩賜藥,救了將軍的性命,許琛感激不儘,願為女菩薩效犬馬之勞!”
老軍醫緊隨其後,同樣向窗戶方向行禮,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顫聲道:“老夫行醫多年,今日得以見證菩薩顯靈,實在三生有幸。願菩薩保佑我國百姓,永世安康!”
沈雲萱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既是感動又是赧顏。
她轉頭看向紀胤羨,隻見他也掀起袍袖向她行了一禮,嚴肅地道:“沈姑娘,你此番救了我一條命,胤羨沒齒難忘,定當銜草結環,以報洪恩。”
沈雲萱忙道:“將軍言重了,我不過是幫你網購了一些藥材而已,哪裡敢當得起你的感謝。”
紀胤羨嚴肅地說:“對沈姑娘來說,或許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救命之恩。在這荒涼的邊疆,若非沈姑娘的藥材,我恐怕難以挺過這場病痛。”
“行吧,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沈雲萱撓了撓後腦勺,抬起頭道:“紀將軍,你確定肯教我武功嘛?”
紀胤羨含笑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溫和與堅定:“我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
沈雲萱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低下頭,輕聲說道:“那,我應該稱呼你為師父嗎?”
紀胤羨搖頭,嘴角依舊掛著微笑:“不必,我們還是以名字相稱吧。師父,這個稱呼太生分了。”
沈雲萱微微一愣,然後抬頭看著紀胤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將軍也不必稱呼我為姑娘,可以直接叫我萱萱。”
紀胤羨聞言,微微一笑,低聲複述道:“萱萱?萱萱。”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親昵。
沈雲萱聽到他這麼叫自己,臉頰微微一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紀胤羨瞧著沈雲萱臉紅的樣子,忍俊不禁。
“對了……”沈雲萱微微側轉目光,岔開話題道,“我還是儘快將剩餘的大米都運到你那邊去!”
“行,真是麻煩你了,萱萱。”
“哪裡哪裡,小事一樁。”
沈雲萱話音剛落,迅速地從隨身空間中取出袋袋飽滿的大米,將一包包精選的稻米傳遞過去。
隨著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夜幕徐徐降臨。
直到四周被深邃的黑暗籠罩,沈雲萱方才將空間中的存貨都轉移出去了。
夜色已漸濃,沈雲萱望了望窗外,輕歎道:“時間不早了,今日我就暫且不外出,待明早再去倉庫提貨吧。”
紀胤羨微微頷首,關切地回應:“行啊,萱萱今日勞碌了一整天,還是早些安歇為宜。”
“你也早點休息。”
沈雲萱說著,就準備去關門。
然而,就在此時,超市的卷簾門忽然被人從外邊推開,發出一聲輕響。
下一刻,身穿筆挺西裝、舉止優雅的蕭文川信步走了進來。
蕭文川身著一套裁剪精致、線條流暢的深藍色西裝,映襯出他那挺拔如鬆的身材。
他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非凡的優雅,僅需一眼,便能洞察出他出自名門望族的尊貴氣質。
儘管蕭文川才二十出頭,但他已掌舵周六珠寶行數載,在這家聲名顯赫的珠寶店內,他的一言一行都極具分量,身上洋溢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氣息,與那些沉湎於奢華享樂、誇耀財富的撕蔥公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現如今,蕭文川置身於這間裝飾風格偏向古典韻味的超市之中,宛如一株青鬆挺立於繁花之中,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引人注目。
沈雲萱眼見蕭文川突然現身,她的臉上顯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蕭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蕭文川的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溫暖笑容,他說話的語調輕柔而溫和,“純屬巧合。周六珠寶行打算在這附近新設一家分號,我親自來考察選址,恰好路經此地。透過櫥窗,我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以為是你,便忍不住走了進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看來,我們的確有著不期而遇的緣分。”
“開設一家分店這樣的瑣事,蕭總竟然也要親自巡視,真是令人敬佩!”
沈雲萱本想出於禮貌,對蕭文川略表讚賞,然而話音剛落,她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妥。
周六珠寶行已成功上市,蕭文川身為這家上市公司的總經理,竟然還需親自操勞,審查新分店的選址?
即便他再怎麼重視這項工程,這樣的做法也未免太高調了一些。
蕭文川臉上的微笑依舊如故,他緩緩解釋道:“並非每一處分店的開設,我都會親自過目,但這家分店卻有所不同。沈小姐想必也清楚,這片區域的客流量有多麼龐大,每天都有來自五湖四海的遊客紛至遝來。
周六珠寶行在此地開設的分店,其規模必將超越沈小姐下午所參觀的那家。這不僅是一家分店,更是周六珠寶行今年戰略布局的關鍵所在,因此,我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以確保萬無一失。”
“噢噢!”沈雲萱眼中閃過一絲領悟的光芒,“蕭總真是優秀,有了蕭總的坐鎮,想必周六珠寶行的營業額定會一路飆升,欣欣向榮。”
“那就托沈小姐的福氣了。若沈小姐日後還有什麼珍品想要轉讓,務必通知我,我定會為沈小姐提供一個公正合理的價位。”
“那是自然。”
“夜色已深,不便再打擾沈小姐,就此彆過,期待下次再會。”
“好,蕭總路上小心,後會有期。”
沈雲萱親自將蕭文川送到門口,這才注意到門外佇立著一男兩女,他們均身著筆挺的職業裝,顯得格外正式。
三人目睹蕭文川的出現,立刻挺直了脊背,姿態更為端正,態度也透露出無比的恭敬。
蕭文川臉上始終洋溢著溫和的笑容,向沈雲萱微微頷首,溫言道:“沈小姐,您無需親自相送。”
沈雲萱揉了揉腮,輕聲解釋道:“我隻是出來關下門。”
蕭文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打趣的口吻說道:“看來,我這真是自作多情了。”
然而,他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更像是一對好友間的親切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