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連毅罵了一通卻無法發作,太一郎最後隻能忍氣吞聲地上台作結束語。
可就在他要開口的那一刻。
台下一道戲謔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太一郎部長,龍國對這次的交流會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可不知為何,我卻感受到了貴國的傲慢!”
林凱樂毫不客氣地戳開了蒙在島國麵上的那層遮羞布。
島國連一首龍國歌曲都不曾準備,交流會過程中又頻頻發難。
雖然都被他們圓滑解決,但也不能就這麼咽下了!
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好大膽的年輕人!
可龍國人心底都在叫好。
“林凱樂!你想乾什麼!”
傅慶城眉頭緊鎖,拿出了團長的威嚴。
可林凱樂一看就知道,他哪是真生氣啊,就是裝的!
現在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
緊接著,傅慶城向太一郎告罪:“部長,他隻是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請您千萬不要和他計較,請繼續您的發言吧。”
太一郎已經被兩人被架在高處。
要是不妥善解決,島國的臉還往哪放?
這一老一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以為他看不出來嗎!
可這麼多攝像頭盯著,他隻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說。
“林先生,您肯定是誤會了,島國同樣以極高的重視舉辦了這次交流會,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紕漏,讓您如此憤懣?”
“那好。”
林凱樂繼續扮演自己魯莽的角色,大聲嚷嚷著:“有來有回,既然太一郎部長重視交流會,想必今天參會的島國歌唱家對龍國的音樂也有一定的了解,不如也安排人演唱一首龍國歌曲吧?”
我們夠意思了吧?
不僅唱了你們的歌,還親自創作了一首,你們呢?
從頭到尾都高高在上的勁兒,原本安排的互唱歌曲環節也被找借口ass掉島國演唱龍國歌曲的部分,目的太明確了吧?
此話一出,嗡鳴聲四起。
觀眾席前排的幾個島國歌手紛紛變了臉色。
出於不屑的心理,他們完全沒有準備。
本以為龍國不敢提出異議,沒想到真有如此無禮的人。
連體麵都不顧了!
在場的龍國留學生也出聲支援。
“本以為是兩國友好的表現,可我們隻看見了島國的傲慢!”
“這個要求很難嗎?我們龍國可準備了不少島國歌曲!”
“居然連一首都沒有,差點被你們糊弄過去了!”
“為什麼不敢唱?你們嘴上說著友好交流,實際又做了什麼!”
情勢急轉直下。
終於,連毅開口了。
“抱歉太一郎部長,是我沒有約束好屬下,我再次向您道歉,請您繼續發言!”
你計較啥呢?
我一個外交部部長,傅慶城一個文工團團長姿態都放這麼低了。
至於幾個小輩發脾氣,那是他們個人情緒,根本上升不到國家層麵,隻會讓人覺得你們島國這次確實不當人而已。
我既安撫了,又通過彆人的嘴罵爽了,你有苦說不出,又奈我們何?
林凱樂的態度,就是他們傳遞出來的信號。
外交確實要講究以禮相待,但絕不能任由拿捏!
島國方下不來台,暗自商議了一會,隻能派出一位音樂家演唱了一首龍國小曲。
發音不倫不類,龍國話更是大佐味濃厚,一聽就知道多不用心。
結尾的反轉,讓龍國占據了輿論製高點。
交流會剛一結束,鋪天蓋地的新聞湧現。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指責島國的不真誠。
島國內罵聲一片。
“一個外交部部長,居然能把交流會安排地錯漏百出!尊敬的太一郎閣下,佩服,佩服!”
“眾所周知,龍國人睚眥必報,一旦讓他們抓住把柄,定會遭受瘋狂的報複,一開始的準備的時候,為何不認真一些?”
“雖然我也不喜歡龍國人,可這次的對比太鮮明了,我們大日帝國居然輸了個徹底?!”
“據龍國報道,最後的《野蜂狂舞》完全是臨時所加任務,你們是瘋了嗎?”
他們氣的不是自己犯了錯。
而是龍國人不顧顏麵,當眾下他們的台。
原本想暗戳戳惡心對方一把的太一郎自食苦果,被鬨得差點引咎辭職,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了。
交流會後,林凱樂被一通“好罵”,據說回去還要給處分,要降職。
傅慶城甚至放出消息,將嚴肅處理此事。
但誰都知道,這隻是防止落下話柄而已。
畢竟消息傳回國內,全國百姓都在叫好。
“誰敢動我們凱哥?!”
“隻想說一句——乾得漂亮!”
“處分?處分我!來來來處分我!”
“解氣啊真解氣。”
“咱不惹事,也不怕事!”
文工團一行人,也將滿載而歸地回國了。
和來的時候不一樣。
譚婧幾個女演員的行李箱滿滿當當,根本提不起來,最後還是靠林凱樂葉寒這種一身輕的男同胞排憂解難,分享了行李箱的一部分空間,才能把東西徹底裝下。
臨到酒店大門集合前,葉寒忽然被前台服務人員請到了咖啡廳。
角落坐了一男一女,男的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
而另一個女人頂著大煙熏妝,指尖掐著一根煙,被男人懟了懟,不耐煩地撇過頭去。
葉寒覺得她有點眼熟,但沒敢認。
但很快,通過男人蹩腳的龍國話的自我介紹,葉寒得知了二人的身份。
他叫麻鼓勇,是一名吉他手,也是女人的丈夫。
而這個形色潦倒的女人,竟然是島國能與濱綺步齊名的平成時代歌姬——中島美佳。
幾年前確診咽鼓管開放症後,中島美佳的聽力嚴重衰退,一度經曆失聰的階段。
被宣告無法治愈後,中島美佳又因聲帶損傷出現舞台事故,徹底從神壇跌落,成為日媒嘲諷的對象。
說來也奇怪,
他們島國歌手的耳朵似乎經常出毛病,濱綺步也有一段類似的過往。
這兩年,中島美佳幾乎從島國歌壇隱退,已經很少露麵了。
據說,事業低穀的她曾多次試圖輕生,也確診了重度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整天以淚洗麵。
現在看她的狀態,確實還沒恢複過來。
而她的丈夫麻鼓勇對她十分疼愛,曾用過各種手段幫她重新拾起音樂事業。
“葉寒先生,我知道你是龍國非常有名的歌手,我的妻子非常喜愛你創作的那首《海底》,這次聽說您來日本,我們特地從國外飛回來拜訪。”
中島美佳聞言,冷笑:“我隻是聽過而已,不必說的那麼誇張,那首歌寫得還不夠好。”
她說的是日語,葉寒也是勉強拚湊出來的意思。
“怎樣的歌才算好呢?我們不妨深入交流一下?”
見葉寒並沒有被自己激怒。
中島美佳一把揮開丈夫的手,怒氣衝衝地往外走。
行走間,又為自己點了根煙。
麻鼓勇隻能連連道歉,表情無奈。
“葉寒先生,我就直說了,根據我們的計劃,美佳現在已進入複出準備階段,可您也看到了,她現在的狀態,即使重新做回歌手,結果也不會美麗。”
“所以我想找到一首能喚醒她的歌曲。”